“你倒是还有闲心管旁人?”
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冷冷的看了过去,气势也陡然一变,冷声说道:“说旁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看看自个儿的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了皇长孙呢。再一个,别在那拿年纪说事情,你就没想过,母后的年纪吗?”
“你!”
澹台子衿语塞,其实她很清楚,一旦那个顾倾说了话,她就会吃亏的,可却怎么也忍不住冷嘲热讽一番,此时被顶了一句,更是愤怒,便指了过去,说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资格,我允许你说话了吗?再说了,母后其实你这样的贱人能够议论的?”
我摇摇头,看着她那歇斯底里的样子,说道:“澹台子衿,就你这样沉不住气,你还想母仪天下吗?”
澹台子衿心中冷笑,太子能有今天的地位,劝是她澹台家的功劳,她不母仪天下,那又会是谁,“顾倾,任你现在如何嚣张,待将来,我澹台子衿,便会把你曾经带给我的屈辱,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我给你屈辱?”
我淡淡的一笑,反问道:“那你说说,我都给你什么屈辱了?”
“你……”
“哦,我想起来了,是因为我把你门牙敲掉的事情吗?不过,现在看着也挺好的呢,只是颜色有些不一样而已。”
“我……”
“对了对了,还有那日,你喝醉了嘴,便边跑边衣裳,还冲进百姓面前,让百姓欣赏,还说母后是眉心一点朱砂痣,可你是胸前两点朱砂痣呢。”
“你胡说!”
澹台子衿怒不可遏,她感觉自己要疯了,想要杀人,“明明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把我扒光了,又推到了那些贱民面前……”
说着话,澹台子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那天的事情,的确所有人都知道了,但却没有人公开说过,她更是不会去承认,可如今却是轻而易举的承认了。
“愤怒,只会让人愚蠢!”
我冷冷的一声,随后拉着北宫洛阳便走,一边说道:“不过,既然你承认了那天的事情,我又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没错,就是我把未着寸缕的你,推向了你眼中所谓的贱民,可那又如何呢?你是要杀我,还是要抓我,或者是,你咬我啊?”
说完,我们便离开了梅园。
原本还算有些智慧的澹台子衿,没想到会变得如此愚蠢,甚至都不配做我的对手。或许,是因为愤怒带来的仇恨,又或许,是因为她澹台家行刺了皇上,她便觉得,太子能有今天,全然是她的功劳了,便膨胀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若我是澹台子衿,即便太子能当皇上,都是我扶上去的,可自个儿身上都是脏水,哪还敢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是怕别人忘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吗?
出了梅园,随后按照计划,是去了一个偏僻的房间,而房间里面,秦经纶似乎已经静待多时了,见到我们进来,她起身行礼,语气也不再那般倨傲了,毕竟是有求于我,自然会摆出态度,她说道:“见过靖王妃与陵王妃,经纶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着吩咐了。”
北宫洛阳没有说话,虽然不是真的,但一想到,旁的女人,要与自己的男人如此亲近,她便觉得心里似乎被塞满了东西一样难受,可为了大局着想,她又不得不忍着,可让她客客气气的说些什么,她却是做不到的。
看着眼前的秦经纶,我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面上却还是笑着说道:“也没什么要吩咐的,过会,四哥便会过来,你们做做样子就好,到时也会有旁人撞见,你也不必惊慌,因为我不会安排太多人,只要消息传出去,事情也就成了。而我们,将会在隔壁房间等着,事成之后,再由我们出面保你。”
说完后,我们又确定了一些细节,然后我和北宫洛阳便去了隔壁房间。
而秦经纶的面色却是逐渐冷了下去,冷冷的说道:“顾倾,也不知,若你杀了太子妃,会是个什么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