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意思,
这个靳无患也够卑鄙的,是想通过杀我,引靖王爷保护,等靖王爷露出破绽,再伺机击杀靖王爷,
被当做累赘针对,我心情自然好不起来,但靖王爷对我如此好,我又怎么能成为他的累赘,而且这靳无患说靖王爷托大,可他也够托大的了,把自己的目的告诉敌人,不仅是托大,简直是蠢了,
“四哥,”
我悄悄的拉了一下靖王爷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只需牵制他一刻,待我与小椿到陈道陵那里,便算是安全了,到时你便可安心对付他了,”
“也只能如此了,”
靖王爷默默点头,其实心中还是有所忌惮的,毕竟靳无患凶名在外,有人曾言,他在黑暗中无敌手,平生唯一败绩,便是败在老七手下,可自个儿与老四的差距,虽说只差一线,可那一线的距离又有多么遥远,也只有他自个儿清楚,
罢了,
既然有男人在,总不能再叫女人受到伤害,
就如陈道陵曾经所言,最君子的人,便是旁人眼中的恶棍,
想着,靖王爷突然伸手入怀,便将火折子扔在了窗子上,而且的扔的很巧妙,力道控制也特别好,是倒插窗户纸上,但却又没有穿透,微弱的火光,在下一刻便点燃了窗户纸,黑暗的空间,正以很快的速度变亮,
“走,”
靖王爷低沉一声,猛的推了我一下,仿若有一股力道附着在我身上,让我轻飘飘的向陈道陵而去,转眼间竟然已经落了下去,而陈道陵此次倒是有些良心,顺手接了我一把,可我观他表情,却是仍在装傻,
可是,小椿还在那面,先不说她会不会成为累赘,在那面也太危险了,
原本以为,即便靖王爷对我很好,可他也不会因为一个丫鬟再冒险的,但靖王爷却是身影一动,便到了小椿的身后,同时轻飘飘的一推,将小椿给推了过来,我有意接住她,但却没有那个能力,而陈道陵是根本没管小椿,重新抱着头缩回墙角了,
好在,床够软,小椿只是“哎呦”一声,便爬了起来,并且把我护在身后了,一副要保护我的样子,
可是,我却没有时间感动,因为靖王爷的身体瞬间偏移,而在下一刻,一根粗针一样的寒芒,是从他肩膀处透体而过,随后寒芒消失,与此同时靖王爷身体一震,似有强大的气场炸开,
可从始至终,我都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即便是有火光在,都没让他无所遁形,这隐匿的本事,可真是太强了,而且随后一阵劲风,窗上的火便灭了,屋内再次陷入黑暗之中,我连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靖王爷随手在肩附近点了几下,算是止了血,同时缓缓的转动身体,似乎是在感知靳无患的位置,
忽然间,靖王爷突然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突然用手刀劈了过去,随后便是“砰”的一声闷响,接着便是有如透明的物体撞在了桌子上,将桌椅撞翻,而靖王爷同时也扑了过去,但却像是扑空了,随后便站立不动,继续感知靳无患的位置,
然而,透过微弱的光线,我却已经看到,靖王爷的左臂,是已经破开了一道血痕,想来是那一个瞬间,靖王爷虽然得手了,但对方也击中了靖王爷,
心中无比的担忧,可偏偏又帮不上忙,但我没有心思怪自己没用,而是在竭尽全力的想办法,因为我不忍再看靖王爷受到伤害了,
反观陈道陵,他仍然无动于衷,始终是在装傻,
接着,靖王爷便以这种以伤换伤的方式在战斗,他身上已经有了多处伤口,可却从来没有哼一声,只是沉静着面容,沉着应战,我看在眼中,心里微疼,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能再让他受伤害了,一个好人不该如此受伤害,
正想着,我忽然想起刚刚靖王爷的举动,一咬牙,便掏出了火折子,想也没想,便将床上的被子给点燃了,又随手将陈道陵的所穿轻杉给扒了,也给点燃了,然后扔向了桌子,同时吩咐小椿,也将点燃的被子扔出去,便是将行宫都点了,也要让靳无患那卑劣的身影暴露在视线之中,
哪怕是我也葬身火场,也不能再容许保护我的人,再受到伤害,
这一刻,生死在我眼中,已经太轻了,
因为是行宫,所以也是极尽奢华的,便是桌椅,也都是黄花梨和紫檀这种名木打造,而刚刚被靳无患撞碎的桌椅,恰恰是紫檀木,这种木头的油性很好,撞碎后又有木碴,所以很快便被燃起了,
有了光亮,靳无患的身影终于显现,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但却总算能够让人看到,
还不够,
想着,我把目光落向了房间另一面,那里有摆放这瓷瓶等饰物的花几,一咬牙,便又将床前的软毯给点燃了,猛的一用力,便拿着点燃的软毯,向花几冲了过去,火苗正在灼烧我的手,心中危险的预警,也如同针刺一般,我甚至感觉到后心一凉,有一种马上就要受到攻击的感觉,
“该死,”
靳无患那飘忽不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猜想,他现在一定很想杀了我,或者是已经冲我来了,
然而,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软毯已经被我扔到了花几上,再过片刻,花几便会燃起,整个房间也会随之燃烧,甚至是整个正殿,都会化作一场绚烂的烟火,为我送葬,因为心中的预警,似乎已经到了零界点一样,我甚至疼痛的快要支撑不住身体,
可是,我的身体突然一轻,被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