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略显昏暗的房间内响起细微的抽气声,接着窗户透进来的些许光亮可以看出那张还算干净的床上躺着一个浑身都被包扎起来的身影。
渡赋记得自己之前甩了栗柏一脚后,被他一记掌心雷麻翻了,然后眼前一黑,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这是那群家伙给我包的吧!”
看着身上包的严严实实的一层,渡赋有些无语,那些家伙真不把资源当回事啊,一点小伤就这么浪费。
他先前的模样确实很凄惨,但他刚才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身上的伤口除了多了一些,并没有很严重的地方,只需要喝几剂补血益气的汤药就能快速恢复,根本用不着包扎。
而且裹成这个样子,他根本没办法动弹啊。
费劲的把包成一个圆球的手臂举到眼前,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虽然不想这么做,但现在也没有其它法子,只能这么做了。
“青钢爪!”
一根利爪悄无声息的突破层层包裹,随后在渡赋的控制下将身上的纱布全部切开,他这才从束缚中挣脱出来。
“终于出来了!”
刚才那段时间里他真的快要难受死了,想要动弹却动不了,这些纱布裹得又太多,无法直接震碎,强行运劲还有可能撕裂伤口。
至于他为什么让一根手指利爪化,他就不得不问候一下给他包扎的那位医者全家,包扎就好好包扎,怎么连手指都被包成一团了,还不是拳头。
不过现在他已经出来了,再提也没意思。
“嗯!”
伸展了一下身体,看着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渡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应该不会耽误接下来的训练。
“看你的样子很高兴嘛!”
正在活动身体的渡赋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哪里高...”
话还未说完,渡赋顿时闪身后退,双手也在瞬间完成利爪化。
“好恐怖的隐匿本领,我竟然没察觉到一点气息。”
稳定身形后,渡赋瞪大了眼睛四下看着,最终看到门口一个削瘦的老头正在喝着酒,一脸醉醺醺的模样。
“教头!”
看到是徐连,渡赋这才收起戒备,两只利爪也恢复成手掌模样。
“您怎么跑到这来了?”
渡赋记得徐连的规矩,一次训练后会有两天的休息时间,不仅是让他们恢复状态,还需要不断的练习、感悟他教的东西,可是现在?
伸出手指掐算了一番,从之前的战斗到现在也不过过去了四五个时辰,显然是不可能来通知自己上课,至于看望自己这个可能,他就呵呵了。
谁都知道徐连谁的面子都不给,也极少与人亲近,除了每天中午休息的时候会去那些外来者的地方打两葫芦清酒喝,基本上没见他和什么人来往。
所以渡赋不认为自己有这个面子会让徐连来看望自己。
然而不等他继续胡思乱想,徐连说道:“别瞎想,我就是路过,借你这地坐会,不过你这易于松懈的态度还是改改的好,要不然以后上战场了,很容易死在善于隐匿、潜伏的修者刀下!”
“谢教头指点!”
渡赋虽然有时候很张狂,但他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有什么态度,徐连现在显然是在教导自己,等同于给他开小灶。
“谢我做什么,我只是顺嘴一提,就算我今个不说,你以后也会学到的。”
就凭他刚才的反应,即便真的有专于刺杀的修者来了也不是谁都能杀的了他的。
“我教的野路子用着怎么样?”
喝酒间,徐连看似无意的提了一句,渡赋也没有深思,张口说道:“很好,在某些时候比我掌握的大威力武法还要强!”
断子绝孙脚这种下三流的招式看着的阴险、上不了台面,但它们的效果却是是毋庸置疑的,在很多时候都有扭转乾坤的妙处。
“其实这些都是雕虫小技,我教你们的,只不过是战场上一些能磨练出来的东西,我只是让你们省略掉这个过程。”
徐连这几句话让渡赋有些惊愕,他没想到自己认为的强大技能只是一个老兵该有的经验,不过他也不会责问徐连为什么藏私。
师傅交徒弟都还会留一手,更何况他只是自己的教头,犯不着尽心尽力的把压箱底的东西都交给他们,只需要按照百炼堂的想法,培养出几个战斗力不错的家伙,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事实上他现在已经达成这个目标了。
说到这,徐连也懒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了,“小鬼,我觉得你天资聪颖,不如跟我学武,保准你以后会成为一个强者。”
“学武?你是说跟你学你的真本事?”
渡赋有些不相信,自己是大乱斗第二名不假,但他为什么会找自己,按理来说,第一名的栗柏不是更好吗?而且这台词也太恶心了,就像他以前在某本破小说里看到的奇遇。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栗柏,他应该比我更合适吧!”
最终,渡赋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对此,徐连看了他一眼,仰头喝起了酒,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他不适合,因为他太冷静了,想要学我的本事,冷静的人哪怕天赋再好我也不收,你小子天赋差是差了一点,不过胜在够狂、够疯。”
“明知道风雷双法的威力强大依然敢上,除了刚开始有些懒散,后期的战意也够强,这就是我选你的愿意。”
“怎么样,要跟我学武法吗?事先说好,我有把握教出一个好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