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泷立马就不开心了,又把脚收回了,“这本来就是你医生的事情,我尊哥哥是在帮你,你怎么反而怪起他来了!坏人!大坏蛋!我不要你给我治病了!”
每一次换药,她都紧紧的盯着他,似乎生怕他又去责怪她的尊哥哥,一双眼睛带着澄清的防备。
而这种防备,只有在邢少尊受到哪怕是一丝的威胁都会表露出来。
就像少不经事的孩子固执又坚定的保护自己心爱的宝贝一样。
“我用得着她护吗。”邢少尊挑眉,是个陈述句。
韩立书笑了笑,“你说你缺不缺德啊,好好一孩子,被你折磨的…”
“是她自讨苦吃。”邢少尊才不会告诉任何人苦受折磨的其实是他自己好不好。
宁泷躲在窗户后面,听着后院传来尊哥哥和韩医生的对话,尽管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代替姐姐的位置,迟早要离开,可心里还是觉得很难过。
尊哥哥虽然对她好,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尊哥哥不喜欢自己。宁泷一想到这点就委屈的撇撇嘴巴伤心的哭了起来,一个人蹲在窗户的小角落里。
她希望姐姐从此以后都不要回来了,这样她就可以永远的待在尊哥哥身边。可是她也好想念姐姐,希望她早点回来。
这样矛盾的心理,左右支配着她。
但毕竟是个孩子心性,哭累了就睡着了,邢少尊回房的时候发现她缩倒在角落里,睡得很沉。
厚重的窗帘半垂在她的肩头,似乎要将她的小肩膀压弯了,一缕灿漫的阳光擦着窗帘的边沿刚好落在她白皙安详的脸上,邢少尊这才看到她娇嫩的小脸上还淌着未干的泪痕。
“如果娶她没有目的,那你图的是什么?”韩立书临走前的话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我不需要从任何人身上图什么。”更何况还是女人。
他邢少尊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想要什么用自己的手腕儿便可。
“是啊。”韩立书感概,“如果有所图,早在……”
邢少尊立刻拉下脸,眉色阴冷,韩立书就闭口不说了,马上告辞,“我走了。”
他对宁泷的确没有一丝的图谋,就连这场联姻,也是他这两年想通后才妥协的。
本来是想当做一个泄愤施虐的工具,结果阴差阳错,还摊上这样一个浑身都是故障的,无法正常施虐也就算了,反而自己处处受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想也是醉了,邢少尊笑得有些无奈。
他走上前,将宁泷从地上抱了起来,低声埋怨,“属狗的吗,到哪都能睡。”
将她放到床上之后,见她舔了舔嘴唇,又笃定的对她说,“肯定是个哈巴狗。”
红艳的嘴唇因为她的舔舐之后变得晶莹透亮,水润润的好像刚被雨水冲刷过的青苹果,看起来很有点酸涩甘甜的可口啊。
邢少尊很不自觉的伸出手,想去触碰,试了几试,最终…
指腹摩挲在她软嫩嫩的红一样的手感令他的心滋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而宁泷的舌头再次伸出来舔了舔,舔在邢少尊的指腹上,带着一点温热的湿糯糯,如触电一般,令他身体一阵微妙的酥麻。
他有些不舍的收回手指,自言自语的说,“属狗也挺好的,至少对主人忠诚,没有二心。”
从房里出来之后,东川正在楼下客厅焦急的踱步,见了邢少尊,忙上前,“四哥,李明凯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公司门口等你,见你没去公司,又来家门口等了。”
为了防止四哥再次询问李明凯是谁,东川又补充了一句,“李明凯就是要和四嫂拍床戏的男二号。”
为了防止四哥再次询问找他什么事,东川紧接着又说,“您说要包了四嫂的床戏,做他替身,让他如履薄冰,觉得自己不配拥有您这样的替身,特来拜谢的。”
邢少尊将东川的话从头至尾捋了一遍,得出结论,“也就是他不想让我做他替身?”
“不是不是。”东川连忙解释,“是他不配。”
但是在邢少尊看来,“这不都是一层意思吗。”
“当然不是了,四哥,不想和不配是两层意思。”
“但结果都是他想继续拍床戏。”
“……”东川心累,苦口婆娑,“四哥,我听李明凯的意思,好像是又给四嫂找了个替身,周导虽然没有明讲,但既然知道李明凯来找你却不阻止,肯定也是默认了。”
“捡了老哥一根毛就真把自己当齐天大圣了。”邢少尊不屑,“在我面前为虎作伥,他想换就换,不想换就不换,我的确好说话,但也不至于这么好说话吧?”
“……”东川可从来没觉得四哥好说话过,所以对这问句回答是与不是都不会讨喜,便取了中间值,“四哥,你想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如何揣摩圣上心思,东川额头冒汗,虽然跟了四哥很多年,但每每都是如履薄冰啊,东川宝宝心里那个苦啊,无以言表,下回再表吧。
“四哥…”东川的大脑开始急速运作起来,结合以往对四哥的了解,“李明凯既然是老哥的人,咱们多多少少要给点面子,李明凯也有心认错,而且又给四嫂找了替身,咱们再让他当着各大媒体的面向您和四嫂道歉,您看怎么样?”
邢少尊窝在沙发里,大长腿交叠翘起,上下晃动,一手轻拍沙发的扶手,一手摸着下巴思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