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景泰蓝的火锅还冒着热腾腾的香味儿,透过飘散开去的缕缕香烟,邢少尊看了一眼坐在桌前一脸肾虚的连煜,低头闷笑了一下下,拥着宁泷出去了,东川紧跟其后。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马玉迩和连煜二人,连煜神烦,也跟着要出去。
走到门口,被马玉迩拉住了,一声低吟,是婉转的悲伤,“煜…”
连煜是不习惯马玉迩这样叫他的,停住了脚步,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就听她哀戚的问,“我就那么让你烦么?”
连煜几乎是脱口而出,态度坚决,“是。”
马玉迩深受打击,垂下头,抖了抖肩,吸了吸鼻子,看样子是伤心透了,“那好,喝完这瓶酒,吃完这顿饭,我就再也不缠着你了。”
连煜有些狐疑的看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但是马玉迩深深的吸了吸鼻子,抬起双眼直视着他。
眼眶通红,泪光闪闪,楚楚可怜哎,“你宁愿给我下安眠药让我睡死过去也不让我跟着你,我要是再不认清自己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是不是活得很失败?”
“……”连煜心理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昨晚要是不下安眠药,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他,“这是你马玉迩说出口的话,我连煜今晚就陪你吃了这顿散伙饭。”
“好!今晚就让我一醉到底!”马玉迩猛地举起手来,“明天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连煜懒得搭理这位大号蛇精病,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白酒,自顾喝掉了,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喂喂喂!说好是我醉的!你喝什么酒!”马玉迩过去将他手上的酒杯抢了过来,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斟满,却递给连煜一杯果汁,“啰,你喝这个!”
连煜不想跟她废太多的话,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冷眼旁观她把一整瓶白酒喝干,整个人都软塌塌的靠在他的肩头,在他身上开始发酒疯。
“煜,我好舍不得你…好舍不得…”
“可是,四哥说的对,爱是不能强求的…”
四哥?连煜一愣,难道这是四哥的安排?把这个女人说通了?
“我不应该这样抓着你不放…不仅让你烦,也让自己完全失去了自我。”
要知道女人身体的热量是机具诱惑力的,连煜忽然觉得口干,端起果汁一口喝完,然后将马玉迩从身上拧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本以为这家伙会不乐意,没想到居然很听话,浑身好像没有了骨头一样,吊着一颗脑袋,看来是真的喝醉了。
不过,被这个蛇精病刚才在身上溜来溜去,心有点微微发热了。
虽然马玉迩的脸蛋和身材不如四嫂,但放出来还是非常能圈能点的。把她扛出帝王府再扔进车里后,连煜也觉得身体热烘烘的,这女人他妈的有一百多斤吧!
在心里咒骂一句,浑身热得只好脱掉了外套,将车内的冷气打开,稍微好受一点。
到了马玉迩所居住的小区,又将她从车里抱出来,却发现电梯居然显示“维修中”三个字。
“操!”连煜低骂了一声,马玉迩可是住在二十四层啊!
而背后的马玉迩突然又哭哭啼啼起来,吸着鼻子嗡声诉苦,“煜,我真的好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啊,为什么啊!呜呜~~呜呜呜~~我真的好爱你啊,煜…”
本来打算把她扔在电梯旁拍拍屁股走人的连煜,突然又觉得事到如今,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最后一次,送佛送到西算了!
撇开别的不说,好歹她也是自己的爱慕者。
于是他又哼哧哼哧的将马玉迩背上了二十四层,到了她的家门口,连煜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还没将马玉迩放下就跌坐在了地上,彻骨的寒意从地面浸入身体里,明明是冰凉冰凉的,可为什么心中像是突然揭开了一锅开水的锅盖一样,热气腾腾的直往脑门儿上冲撞啊。
白炽的声控灯从上头落下来,将一切都照得有些虚幻虚实。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玉迩又贴了过来,女人柔软的身体,令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神荡漾…连煜赶紧摆了摆头,企图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大概是自己累坏了,二十四层啊,还拖着这么重的一个油瓶儿!
只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老是要往自己身上贴啊,他本想去推开她的,可是伸出胳膊,好像抬不起劲儿来,手掌触碰到一个非常有弹性且柔软的东西,就像小时候吃的喜之郎果冻。
那个味道,竟然让他有些想念了,一时忘了收回自己的手,而是又捏了一下。
带弹的柔软手感让连煜的身体也跟着动了一下。
“啊…”马玉迩又痛又痒的叫了一声,正巧刺激着连煜渐渐涣散的心神。
声控灯突然熄灭了,四周顿时变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隐约可见一个黑影直直的朝他压了过来,是马玉迩的声音,“煜,我爱你。”
连煜抓住了大脑最后一点清醒,再去推开她的时候,手臂的无力和内心的渴望,就像一阵凉风横扫全身,吹得他直冒冷汗,清醒的那一秒钟,他惊呼,“你…你…”
马玉迩骑上他的身,突然就不醉了,还得意洋洋的说,“只许你给我下安眠药,就不准我给你下春药啊!”
“……”连煜当场就被一颗地雷轰得粉身碎骨。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正常流程,买票上车,我就只能先上车后补票了。”马玉迩掏出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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