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干活的几人就直接上前,要把钱玉琳拉开来。
“你们谁敢动试试!”钱玉琳不知道从哪儿忽然掏出了一把刀,在那些人面前晃了几下,把那几个人吓退了几步。
门口也突然吹来一阵寒冬腊月般的冷风,屋内的人都不由得哆嗦了起来,朝外看去,从照在门口外的长行光圈内,走进来一个比风更冷的英挺男人。
“四哥!”东川第一个认出了他,如救星光临,赶紧上前随到了邢少尊的左右。
“四哥!”覃塘也跟上去站在了他的身后。
“四哥!”连煜上。
只可惜江子淮那货和韩立书一样,受到了牵连,虽然没有送出国,却被禁足在家,如今就只有这三人陪在身边。
邢少尊里里外外一身黑,一双锋利的鹰眼此时在阴森的灵堂内看起来越发的沉寂而阴戾,他不紧不慢的走进来,一双脚踩着一股慑人的气场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不敢乱动。
他落落的站在灵堂中间,目光掠过所有人,最终只冷淡的说了句,“想带走就带走吧。”
“少尊!”钱玉琳哭着跑过来拉住儿子的胳膊,“不可以!不能让你爸和那个贱人葬在一起!!少尊!我求你了!不可以…不可以啊…”
钱玉琳撕心裂肺的哭喊,再也站不住,身体下沉就要跌落在地,被邢少尊忽地拧起来护在了身旁,冷静的说,“妈,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很难接受,但是,既然这是爸最后的心愿,就如他所愿吧。”
“不行…不行…”钱玉琳不住的摇头,心力交瘁的她已经没了力气抵抗,只好求助于自己的儿子,“少尊,我求你了…不要让他把你爸带走,你让我死后有什么颜面去见邢家祖祖辈辈的人啊!”
赵云松恨恨的说,“要不是你当初下药逼着和我爸结婚,我会隐姓埋名生活这么多年?!我妈会遗憾而死?!钱玉琳,你霸占了我爸这么多年,还不知足?!”
“五分钟。”邢少尊抬手看手表,“五分钟后,我不想看到你们。”
赵云松铁青着一张脸,见邢少尊的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手表看,气不过,大吼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那些人哪里敢动手,刑四哥现在的样子,明摆着说一不二,把这么大一棺材在五分钟之内从这里抬出邢家老宅,谁他妈敢招惹啊!
自古不是也有人就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邢总…”有人走到赵云松身边颤颤的叫了一声,“您还是请别人来帮忙吧。”
“是啊,我们搬不动…”
于是,赵云松带过来的这群人都胆小如鼠的跑了…
“邢少尊!别在这里给我逞强!咱们走着瞧!”赵云松势单力薄,除了警告也没办法,谁让这是在邢家老宅啊!
闹事的人走了之后,钱玉琳这才松了一口气,“少尊,恨归恨,可我不能让你爸乱来!”
“我知道。”邢少尊将钱玉琳扶到椅子上坐下,“一切都照着邢家祖祖辈辈的规矩来。”
……
邢政出殡这天,引来了无数媒体的高度关注。
过去的三天时间里,根本没有人能采访到被邢氏踢出局的邢少尊,都在为他未来担忧的同时,也有传闻宁氏将解除与他的婚约,不知到底是真是假,所以都聚在了出殡这天,一堵尊少的状况。
果然没有看见宁潇在出殡的队伍中,记者们都按耐不住,尽管邢少尊雇来了警方做疏通和现场维护,但记者们的话筒还是伸向了邢少尊。
“尊少,您已经不再是邢氏集团总裁,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
“尊少,宁潇没有出席邢董的葬礼,传闻她在这个时候将与您解除婚约,是真的对吗?您对此作何感想?”
“尊少…”后话突然哽住,被咽进了肚子里。
一身黑装的邢少尊成了所有黑色中最深的那一位,面若冰霜,不动声色的微微抬眸,静若止水的鹰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可就是这么看出去了一眼,所有锲而不舍追问的记者都突然闭上了嘴巴,被这一眼吓得不敢再出声。
所有人都猜不透,这接二连三的重击,将会造就一个怎样的邢少尊。
可就刚才这平静的一眼,威慑出来的可怕程度,远不敢预想。
正所谓,不动如山,动如雷霆。
队伍在一片安静的随同下,进入了邢家的私人墓地,赵云松居然在那里又刨了一个坑,干脆将他母亲迁到了这里,与邢政是同一天下葬。
钱玉琳为此大动肝火,完全不顾贵妇身份,亲自动手去驱赶抬棺的人,“这是邢家干干净净的私人墓地!坚决不允许肮脏的人进来!都给我滚!滚!这么不要脸道德败坏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只是在履行爸的遗愿而已。”赵云松冷笑。
邢少尊看也没看赵云松一眼,只是将母亲拉了回来,“妈,这件事自然会有人处理。”
果然,邢少尊的话刚落,就有警察走了过来。
“我们接到电话,举报有人在私人墓地未经过主人允许,擅自下葬除家属以外的死者,严重侵犯了墓地主人的权益,请尽快离开!”警察如是说。
“我才是邢氏的主人!”赵云松骄傲的宣布。
这时候傅律师也站了出来,“邢总,您只是邢氏集团63股份的继承人,而邢氏家族的私人墓地归属于邢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