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凡城今天的所有话题都停在了邢少尊的身上,过去的四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所有人对他的过去现在的状况感到匪夷所思对未来充满无限猜测时,这个男人正站在科德酒店的总统套房内,落地窗外是他熟悉到骨子里的风景。
因为这些风景,有百分之八十是邢氏开发,其中百分之五十是在他手上一个一个落地的。
这个城市,到处都是他的收笔。
再望远一些,是奇趣谷高耸的大摆锤和蜿蜒的过山车,虽然在夜里已经停止运转,但其他一些夜场项目还在活动着,依然能听到从那里传来的欢乐声。
邢少尊刚洗过澡,只简单的裹着一条浴巾,赤裸着体魄健壮腰板硬朗的上身,直挺挺的好像就站在这一风景之巅,高高的俯视着这一切。
他潜意识的将手抚在自己的脖颈处,那里正挂着一块刻着小鬼那张纯净笑脸的羊脂玉,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尤其是嘴巴,在手中轻柔的来回摩挲…
没人知道,在过去四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孤独寂寞的时候,这块玉竟成了他最坚强的后盾。
时常拿出来看一看,亲一亲,烦恼就会削减大半。
落地窗里除了可以将外面的花花世界收入人眼底,也可以将房内的一桌一椅反射清晰。
那张奢华的大床上,不正躺着羊脂玉上刻着的女人么。
他曾无数次的设想过,回来再面对她的时候,她那一声尊哥哥,却不成想,变成了一声姐夫!!!
看样子已经不是弱智了,还把他是忘得一干二净!!!
能不郁闷能不气么?郁闷啊!气啊!郁闷死了!气死人了!!
可有什么好气的呢?或者气了又有什么用呢?在外人眼里,他们目前不就是这样一层关系吗?
况且,她…恢复智商的她…似乎,已经不再是令他牵肠挂肚的那个叫他尊哥哥的那个小鬼了。
这样…也好,省得日后下不去手。
落地窗里,那细胳膊和那大长腿夹着蓬松软绵的被褥,连带她的人,翻了一个身,侧着身子,正脸面对着他。
一张小娇脸压在软绵绵的枕头上,乌黑的短发也凌乱的黏在她的脸上,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安然入睡,嗯…还舔了舔嘴唇,发出细糯的声响,樱桃小嘴瞬间就变得红润润的。
雪白雪白的肌肤从腿根到脚踝,然后是一只细嫩的脚,脚趾甲上涂了红色的指甲油,一个个亮眼的小红脚趾,看起来很是俏皮。
她睡觉还是这么的不老实…
尽管她身上有着小鬼一切应有的习性,尽管她就是小鬼的元神本尊,但,人却不是他的小鬼这个人了。
这一点,邢少尊还是很清楚的。
“尊。”落地窗里突然走进来一个女人,是简蘅。
邢少尊皱了皱眉,很不悦,“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简蘅看了一眼床上睡姿豪迈的女人,并不在乎邢少尊此时有些恼怒的面容,“我只是来提醒你,我们这次回来的目标,别忘了。”
“我不需要你来提醒。”
“是吗?”简蘅轻笑,“那你还把她带来这里做什么?”
邢少尊声音冷冽,“大家各司其职,做好本分工作,不该你管的事情,少管。”
“我不会管,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
邢少尊打断,“我都记得。”
“好。”简蘅突然叹了一口气,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也变得缓和,“尊,你远没有你自认为的那么心狠手辣,我真的很担心。”
简蘅说完,就出去了。
邢少尊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但是床上的人,却儒动了。
大概是睡饱了,她打了一个长长的慵懒哈欠,懒洋洋的伸起了双臂,双腿朝外蹬送出去,被褥被她瞪离,整个人在床上呈一个大大的大字状,伸了一个大大的极致懒腰,“啊…呼…”
整个人都舒畅了,也,清爽了。
然后,环顾一圈,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陌生的地方,嗯,吃了一小惊…
但是,当目光落在男人结实的脊背上,整个人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
因为刚睡完觉,头发和衣服都很凌乱,况且她今天穿的还是一个稍微有点低胸的连衣裙,本来把胸遮得见不了光,这一睡,塞满胸腔的旖旎春光,华丽丽的乍泄了…
当然,宁泷也没有想到要去理一理,而是径直的走到邢少尊的眼皮子底下,扬起一张惺忪的娇脸,一脸疑惑啊,“姐夫,洗完澡了不睡觉,你不困吗?”
邢少尊正直的眸光仿佛受到了一股赤裸裸的引诱,很自觉的低了低,就看到了两颗高昂挺起的小胸脯在冲他耀武扬威。
他的额头青筋耸动,忍…
可是宁泷不知道啊,眼前突然一亮,伸手就拽过了挂在邢少尊脖子上的那块羊脂玉,凑过脸来细细的瞧…
纤细的手背擦过他的胸膛,因为绳子突然拉扯拽疼了脖子上的肉,令他不得不微微前倾,正巧迎上了她凑过来的呼吸…
一呼一吸,都喷洒在他的心窝里。
“咦?这就是我姐姐吗?”宁泷好奇的进一步研究,凑得更近了,一头乌黑的发梢骚动着邢少尊的胸膛。
有点痒痒的…挠人…
如此暧昧的姿势,邢少尊哽了哽喉咙,正要从她手中收回羊脂玉,不料她猛地抬头…
头顶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磕到了邢少尊微低的下颚…
疼!!疼疼疼!!!
明明是他疼得牙齿酸,可宁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