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见的,知道吗?”
刘大妈的语气不好,相当不好。空气里仿佛都飘荡着尖酸刻薄。
安都看着刘大妈变得有些坚硬的表情,知道她是看不起自己,心里当然生气,然而想起对方是刘芸的母亲,他将这口气忍了下来。
“刘芸在家吗?”他问。
刘大妈见这穷小子不识相,坚硬的脸庞立马就覆上阴影。
“滚,滚,滚,我家刘芸不会出来见你这种穷小子的,快给我滚!”
……
灯红酒绿的高品质夜总会包厢里,纨绔子莱斯·阿道夫阴沉着脸,独自坐在皮质沙发上,喝着凄酒。
右手食指轻按着太阳穴,拇指神经质的转动着食指上名贵的金翡翠戒指。
左手拿着一杯150年的翡翠烈酒,一脚将给他按摩大腿的红发女郎踢开。
“滚,都给我滚!”
绮丽儿如丝绸一样的曼妙后背狠狠地撞到钢玻璃桌沿上,一条瘀红,痛得她唏嘘不止,却不敢发出声来。
“滚,都给我滚没听到吗?”
“是,莱斯先生。”
绮丽儿低着头,噤若寒蝉得和一众侍应退出了房间。她们都知道今天莱斯闯了大祸,自然小心谨慎免得触了贵人的眉头。
包厢的门轻轻关闭,旖旎的霓虹晃荡在莱斯阴霾的脸上。
“该死的约翰!”莱斯·阿道夫咬牙切齿,“竟敢耍我!”
莱斯一口将手中的翡翠烈酒,一饮而尽。如烫火刀一样的绿色液体刮过他的喉咙,身体感到一阵不适,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他完了!
刚刚家族封闭了他的资金账户,往日的猪朋狗友见了他就像遇见了瘟疫,躲得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他意识到,莱斯知道他已经彻底完了。
“约翰!”莱斯扯着嗓子狰狞怒吼。
“您叫。”
图卡尔打开了包厢的门,约翰小小的身影走进这片昏暗的旖旎。
“你个小骗子,竟然敢来见我!”
莱斯·阿道夫癫狂地将手中的水晶酒杯抛向约翰·阿道夫。
“啪!”一声短而沉的闷响。
9岁的小约翰面不改色的盯着莱斯,一旁接住酒杯的图卡尔恭敬地将酒杯递给约翰。
约翰冷酷地板着脸,如雪一样洁白的眼眶里,自然荡出一股气势,犹如躲在阴暗草丛里锁定猎物的豹子。
27岁的莱斯被盯得恐惧了,他是一个只懂享乐的纨绔,哪里见过如此眼神和气势。
约翰紧抓着酒杯,冷冷道:
“感情也是钱,要省着点用!”
他小小的身体来到堂兄莱斯身边,为他倒了一杯翡翠烈酒。
“好戏才要开场,堂兄怎么可以自暴自弃。”
“刚刚的事端,害得我还不够惨吗?”
面对还不到自己腰部的约翰,莱斯就犹如老鼠见了猫一样,心生恐惧,他将后背紧紧地贴在沙发上。
“毕竟他们自称是s区经济的支撑者,我们要挑战他们自然要有点付出。”
约翰将手中的酒递给莱斯,
“这都是他们所谓的政治在作怪!”
“为了一点钱和地位,咱们把命都挂上合算吗?”莱斯颤栗着接过酒,语气有些颤抖。
“岂止比命更重要!”约翰无瞳孔的雪白眼仁上倒映着恐惧的莱斯。
“在这个都市里,钱是可以看得见的神,权是神手中的权杖,我亲爱的堂兄你不是想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翻白眼吗?”
约翰抓着莱斯握着酒杯的手,将它推到莱斯嘴边。
“为此你需要神和权杖,没有它们你跟我什么都不是。”
“等着吧,我亲爱的堂兄,好戏就要开场了,这是一场他们看得见,却又无可奈何必然要屈服地连环好戏。”
……
“啪!”
刘芸家的门,重重地关上。
安都站在门口久久没有挪动脚步,在工口卡拉赞的七天,让他几乎忘了这个现实的都市。
刘大妈赤裸裸的狗眼看人低让他明白到都市的现实。
钱和身份,在这里支配着人们的观念。
一件好的衣服,可以让你无往不利。他看了看身上的运动服。
刘芸的母亲声张的那么大声,刘芸不可能不知道他来了,然而她却没有动响,这是她的回答吗?
安都耸立着脊梁,走出了虔心公寓17栋。
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光,星辰点缀了夜空,伸手紧紧地握住怀中的药瓶。
现实一点的活着吧,可预见的康庄不走,何必非要走那么一条费力不讨好的路。
感到自己被羞辱的安都,迫切想要获得力量。
“踏踏踏”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急促的奔跑声,显示了奔跑者的焦急,刘芸喘着粗气,汗流浃背的跑进了虔心巷。
她的身后好闺蜜窗璇追得喘息不止,渐渐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
“等等……”
刘芸这丫头到底发了什么疯,她们刚刚还在小饰品店里挑选饰品,刘芸这丫头突然就发了疯一样狂奔。
“呼呼……”
失恋真是可怕,竟然可以将一个人搞得如此神经质。
“呼呼……”
窗璇累得彻底迈不动脚步了。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像机关枪一样的奔跑声,隐隐传来,安都抬起头,前方拐角一袭娇俏的身影,狂奔而来,长长的黑直发在路灯下飞舞。
“刘芸!”
松开紧握着药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