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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任白咳嗽了,“谁说的?”
“宫里的某个人说的呗,皇后好像拒绝您了是不是?”
“这个……不是你们想的那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说说呗,这里又没有外人,是不是苏公公?”
苏公公道:“咱家不知道,爱说不说。”其实他也很想听听,任白跟皇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真没有。”
“不然皇后就肯跟你睡了?”
“那也不是那意思,你们歪到哪里去了。”任白一脸辩解,可是桌上人的眼睛个个如狼闪光,她只好翻白眼,她对皇后,纯欣赏而已,可没有什么不良的心思,再说了,她也没有闻见什么香味,她鼻子不好。
他们眼见着任白走足‘狗/屎运’,又羡慕,又嫉妒,还当她不肯分享。
俗话说:自己吃着肉了,还得让别人喝喝汤。怎么能悄悄对皇后下手,却还在他们面前炫耀,请求菩萨代表广大的单身,消灭任白!
任白不知道他们摆这心思,心想:“哎,皇后真是大受欢迎。”这些人只要一谈起皇后,全身都散发着金光。
“吃饭,吃饭。”
“切,不肯说,想吃独食儿,放心,皇后是怎么样个品格我们还是清楚的,听说皇贵妃她们也没得着好呢!她们才叫漂亮,燕瘦环肥,各有风姿。”
有人当任白藏私,竟说起风凉话来。
任白也不管他们。
吃过午膳,把自己的衣服打了包,找个时间去睡觉了,等傍晚就去沉心宫。在门口遇见了苏公公,苏公公双手交叉,靠在门上,“咱家觉得你有点儿不对劲。”
“没有,我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东西也送了,心里没有了遗憾。”
“你是不是要走了?”
“怎么这么说,我过去跟皇后说说话。”
“明儿还回来?”
“不然呢?”
苏公公‘哼’了一声,让开了路。任白从她身边过去了,就差蹦蹦跳跳几下,可是怕自己得意忘形,被苏公公看出端倪,多余的动作只好省了。
至于骗苏公公的话,那也是事出有因,怪她不得。孔子不是说了,不是心甘情愿做出的决定,不必遵守。那些话,自然不是她心甘情愿这么说的,不过迫于‘无奈’,不然的话,苏公公肯定不会让自己出门。
本来依着苏公公的精明,应该会看出些端倪,只是他想着,皇后聪明异常,明辨事理,知道这任白关乎着什么,应该不会放她走,所以没有阻拦任白去沉心宫。
他哪里猜想的到,他心里那位‘聪明异常,明辨事理’的皇后,是巴不得要送走任白的。
就算不为她自己,她也是宁肯委屈自己,也不会强迫他人。
任白一到沉心宫,一眼就见到汝招爱在批奏折,身上还穿着凤袍,头皮披散着,没有过分打扮,几乎保持了早晨的模样。
听见动静,抬起头来,见是任白,微微一笑,“你来了。”
“我来了。”
“来的很早。”
“是,你在做什么?”她走近了,见汝招爱伸手去捏脖子,显然伏案太久,脖子很酸。她问道:“脖子又痛了吗?”
“有点儿,感觉僵硬的厉害,都不想看东西了。”
“我帮你捏会儿怎么样?”
汝招爱看了她半天,点点头,“你轻点儿,我怕痛。”任白一上手,她就哇哇乱叫,“轻点,疼。”
语气中颇多恳求。
“不怕,你疼是因为经脉不通,我捏通了,就不那么疼了,我跟你说,这个颈椎病是没的治的,你一定要小心,不要整天伏案,脖子压力很大,也不可让脖子着凉,每日用温水捂一捂,擦点跌打酒揉一揉,无事时慢慢的转一转脖子,转一转手臂,就像游泳一样,时日一长差不多就会好,对了,枕头也不可枕的太高,你那玉枕,看起来挺美,不过不大符合人体美学,你可用荞麦豆子做枕头,或者草籽做枕头,或者芦苇絮做枕头,枕的矮些……”
汝招爱听任白说了白天,语气毫无停滞,问道:“你是不是也得过这个病?”
“是,被你看出来了。”
“嗯,说的真详细,我好多了,你歇一歇,手很累了。”任白放开了她的肩膀。“你一早来,是不是想早点儿回去?”
“是,当然也想提前过来看看你,毕竟我马上就要走了,我怕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想跟你多待会儿时间,说说话。”
汝招爱道:“是呀!”
任白不知道她是赞自己‘马上就要走了’,还是赞自己‘想跟你多待会儿时间’,不管哪样,都无所谓。
汝招爱心想:“她虽与我见过四次面,每次我们都聊的很开心,我心中把她当成我旧日相识,这一去,想来再也不能见了。”心中竟然酸楚起来,那滋味跟当初成婚离家竟是一样。不由得合上奏折,不做事了,想陪着任白聊一聊。
“你家在哪里,你说你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是,我跟你说过。”
“你再说详细一点儿,那里怎样的环境,怎样的人,你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因是离别在即,此后不会再见。任白描述起来,尽量详细,说到自己在学校教一年级的语文,汝招爱不免好奇。任白详加解释道:“就是你们这里的启蒙老师,教国文,教孩子识字。”
汝招爱笑起来,“你是女先生,我小时识字,府里也请了女先生,当然刚开始的时候请的是男先生,不过,我的事,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