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招爱道:“芙蓉,你就这么喜欢编排我吗?皇上是个非男子,你又何必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皇上,你不会做这些事的哦?”
“不会。”
任白就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这一脸‘大荤即好’的奴婢们,真的不会带坏皇后吗?
“那今晚就请您保护我们柔弱的皇后了。”
任白道:“放心。”
两人还真就特别放心了,打了水过来,让她们自取自用,说是忙了一天,腰酸背痛的,想早点休息。
汝招爱道:“去吧!”
两人谢恩退出。
隔壁房间,芙蓉跟清波两人坐在桌边,摸出一个碗来,“我打赌假皇上对皇后心思不单纯,五个铜板。”
“肯定使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招数,而且明摆想钻被窝,你说皇后肯不肯?”
“这个,不好说。皇后肯定是把她当朋友的,她是不是把皇后当朋友,这很难说,看看宫里的娘娘们,只要见到皇后,一个个魂不守舍,感觉春天会在任何时节降临,哈哈。”
“她们那是被皇后的异香所迷,等香味散去,一个个又变成老样子,心里面不知道恨皇后恨了多少遍,不,只会越来越恨皇后。”
任白、汝招爱是不会知道这两人打赌,外加八卦一下宫里闲话的。而且女主角还是自个儿。
吃过晚膳,喝喝茶。任白斜倚着身子,问汝招爱,“皇后平时晚上都做些什么活动?”
“批奏折。”
“还批?”
“批,奏折太多,批不完。有时候会散步,不过,晚上挺冷的,就不想出去,有时候也出去冻一冻,清醒一下脑子。”
“每天批多少字?”
“六千。”
“这么多,天天写这么多字多累。皇上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么多活?”
“为什么舍不得?”
“他是你男人哪!”
“男人又怎样?”
“男人得疼老婆,很疼很疼。”
任白自以为如是,而汝招爱却不以为然。“男人得以大业为重,女人的事,都是小事。怎么能给男人添麻烦,企图他天天都围着自己转,那他的大业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男人得疼女人。”
汝招爱笑道:“那你要是个男人,你怎么对自己的女人?”
“那必须很疼很疼。”
“怎么个疼法?”
任白想一想,突然伸手把汝招爱拉自己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必须是这样!让她什么活都不用干,每天开开心心,老婆负责美貌如花,我负责干活养家,不然娶老婆干嘛来着?”
汝招爱被抱的突然,想要挣扎,使了小小的力,知道任白并不会做什么,干脆由得她。
躺了会儿,汝招爱依旧起身,批阅奏折,奏折似乎没完没了。这不是她的活,但她必须做。
“你不要躺着着凉,要是没什么事,早点去休息。”
任白道:“我知道,你也早点睡。”
任白一直陪汝招爱到很晚才去睡觉,哈欠连天,自忖:“给了皇后我当,我也不干,太辛苦。”往外榻上一倒,就此睡去。
汝招爱也吹了灯,想到今晚所发生的事,体验了很多跟往常不同的生活,竟然觉得如此快活,甚至有点儿不想睡,考虑到明日要早起,只得闭了眼睛。
翌日,汝招爱仍旧早起。甚至比前一天更早一点儿,坐到了任白的床边,她可不想再被人抓包。
看着任白的肚子那一块鼓起来,她笑道:“你又抱着枕头睡了,你说枕头是你的情人,那么,你的情人还好吗?”她打个招呼,又觉得自己犯蠢,一个堂堂的皇后,怎么能早起就为了偷看人家睡觉,太过分了,也太让人觉得害羞了。
可是一想到某一天,这个人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怎么能不恋恋不舍。她与这个人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倒计时,怎么能不珍惜?
每一次见面,就怕下一次的见面遥遥无期,或者说,再也见不着了。所以恨不得把时间碾成灰尘,这样可以慢慢的花。
不管怎样,她是很感谢上天让任白来到她身边的。她现在过的很开心,每一天都是。
过了小半天,听得外面脚步响。知道芙蓉、清波她们已经起来,片刻就会来这边了,怕自己再被抓包,立刻起身,却听见两人在门外说话,不曾马上推门而入。
汝招爱站在门口,细细的听着二人说话。
“你说皇后会不会……”
“把人家给睡了?”
“嗯,我不是你要说的那意思,就是跟假皇帝亲近亲近,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你,赌五个铜板。”
“再加五个,赌两人睡一起。”
汝招爱脸色可想而知的尴尬,这两个丫头,说话的话题,更加的大胆放肆,到底有没有顾忌到她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