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招爱显然也在为这样的事烦恼着,她偶尔抬起头来去看看任白,见她焦躁的走来走去,多少也能猜到她的心事。
任白放下帘子进来道:“清波帮忙。”
“芙蓉还没有抓到那人?”
“没有,到成全她们秀恩爱。”她语气里也颇为羡慕。
汝招爱也听出了那个意思,“你在羡慕。”
“我不否认。”任白坐在了汝招爱附近,两个人围着火炉坐着。伸出手向火烤了烤,手掌有些热了,她才道:“我们跟之前并没什么两样,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弄错了什么?还是年纪大了,没什么恋爱的心情,但是我敢肯定,你于我,与别人对我是不同的。”
“你想怎么做?”
“我在想是不是我爱情小说看多了,所以觉得爱情就要跟书上一样,仿佛要走遍天下,吃尽美食,受过许多苦,两个人携手走来,一路惊涛骇浪,但实际上,可能就是咱们这样,坐着说说话,一生就这样过去了。”没有什么才子佳人,没有私奔,没有父母的阻挠,也没什么孩子夭折事件,只是像大多数人这样,认识了,然后平静的过着每一天。
“可能是吧,我也没什么经验,不过这样不是挺好的,我呀!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一个人的时候,就好像被一层透明的网包围着,心里就像有一个无底洞住着,又黑,又冷,常常吹着冷风,而现在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我觉得认识小白后,能这样说说话,能谈谈关于恋爱的烦恼,能谈谈人生,是一件了不得的幸福事。”
任白的目光一直落在汝招爱的脸上,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满足之情,溢于言表,叫她也觉得自己太过毛毛躁躁。她下了决心,去他妈的诗跟远方,就这样过好了,谁说爱情就要浓的像咖啡似的,不能像白开水吗?那样她可以在里面加各种东西。
任白移到汝招爱身边,挨着她坐着。伸手揽过她的腰,忽然惊异的叫起来,“小爱,你真是纤腰一握,我才想起一件事,我好像没搞清楚你是女人就随便喜欢了。”这不是很自然的事么?怎么到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任白怪自己真迟钝。
汝招爱的脸色全黑了,“我长得很像男人吗?还是说你还是喜欢男人,如果是,门在那边,慢走不送。”这样的事都没有考虑清楚,就随意接受别人的心意,随意的表白心情,太不负责任,就算她是这个地方的女人,也不代表是个傻子。待了会儿,汝招爱催她,“怎么还不走?难道还要我把你扔出去?”
任白脑袋靠到她的脸上,“没有,就是忘记了也不要紧,光你是小爱就叫人移不开眼睛了,生气的样子,也是超级可爱。”她又要开始瞎激动了。汝招爱只是遗憾,为什么有人每次都帅不过三秒,当她以为深情款款的时候,任白就马上要皮猴子似的闹起来,这日子哪里平静了,分明是很不平静。
“少说这种话,你呀!老是撩拨人家的少女心。”
“荡漾了吗?”
“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皇后,这种不矜持的事怎么会做……”任白已经靠到了她的胸上,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她推开道:“干嘛趁着我说话的时候,靠近人家。”
“万一你又口是心非怎么办?你听,这心跳,砰砰的跳的比拖拉机还吵,你到底是怎么用外表来骗人的,亲爱的。”
被揭穿心事的汝招爱暴跳如雷,矜持的面具一撕,起来就要开打,拎着任白的耳朵,把她拖到一边,“谁砰砰乱跳了,还有那个拖拉机是啥,不要老是说些我不懂的事,拜托你入乡随俗,你随意做些不矜持的事,也太有伤文雅了,斯文一点儿。”对任白一顿耳提面命,脸气的通红,胸脯上下起伏着,恨恨的瞪着任白。
“少来了,你以为你做的事,就很大家闺秀,看看,你的手,你的玉手,你的纤纤玉手,哦呵呵,拎着的是我的耳朵,不是猪耳朵,很痛!动辄就学你娘,老是这么凶巴巴的,我要退货,七天之内,都在退货期。免费退货,不加快递费。”
汝招爱道:“那又怎样,门风如此。我爹到现在都没有退货成功,你就没有想着请教一下他老人家是怎么回事?”
其实,任白还真是很好奇。“你爹干嘛怕你娘。”
“因为相爱。”
“那我干嘛怕你?”
“因为你爱我呀,这种蠢问题也要问。”
任白也觉得是,汝招爱松了手,任白抱了她会儿,觉得不对,她们还在吵架,所以让汝招爱摆好刚才的姿势,继续拎着她的耳朵,然后继续吵。吵了半天,嘴巴都干了,喝了水,想想她们的蠢样儿也觉得很好笑,坐在暖塌上,悠闲的伸着脚。两个人四条腿,晃来晃去,抱着杯子,眼睛捉对儿的偷望,心中十分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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