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骨头有些痛,贴在一块凉凉的东西上让她觉得更不舒服,身下也碍绑绑的,硌着骨头生疼。
余念娘在各种不知中醒了过来,可是周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点儿光亮。
仔细感受了下,余念娘发现身旁还有一个人,她想去帮忙,动了下手,可惜徒劳无功,原来手被人绑了起来,还好脚没有被绑起来。
余念娘在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她背着手拉了拉身边的人,没一会儿,孙妈妈也在各种不适中醒来,当她发现自己两人在一个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的时候,顿时浑身一寒。
刚才她和余念娘还有五彩明明在巷子里,她们本来是想等那老太婆和老头走了后悄悄潜入院子里看看。突然一个卖桔子的汉子挑着担子进了巷子,等那老太婆心满意足的买完水果后才离开,而那个挑着担子看起来一脸憨厚的汉子走到余念娘等人面前,请几人买桔子。她只记得那汉子拿出一个又大又红的桔子,还不待她说什么,然后后颈处一痛,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明显是有人早准备着的了。
余念娘再次四下慢慢移动了下,除了她和孙妈妈,再无其它任何一人。
那,五彩去哪了?
“姑娘。”孙妈妈紧挨着余念娘坐下:“怎么办?”
余念娘摇头,她也不知道。
可惜屋子里太黑,孙妈妈根本不知道余念娘到底是点头还是摇头。
余念娘和孙妈妈一起靠坐在墙角边,用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黑暗中的余念娘皱紧着眉头,她明明就看见余三出了那院子后,被人用麻袋套上运走了,地位就是门外有两棵银杏树的那座宅子。
就算余三没在,那她们现在也不应该是这样的。这分明是有人事先知道,不仅埋伏了人,还设了计让她钻。
光想想余念娘就浑身发寒,除了她,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人能如她一样卜算推卦能如此精准?
“余姑娘……”突然另一旁有人喊道。
余念娘和孙妈妈同时吓了一跳。
“余姑娘,是余姑娘吗……”没听到回话,那人又忙低呼了一句。
这声音有点像余三的。
“你是……”余念娘道。
“余姑娘你听见我说话了?我是余三啊,姑娘可还记得。”那人忙道。
余三说话的地方离余念娘和孙妈妈不远,就像在同一间屋子里似的,可又不在一间屋子。
在这种莫明的地方遇见第三个人,三人都很高兴。还是她们要找的。
“余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姑娘可找你呢!”孙妈妈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黑暗中余念娘将头靠近孙妈妈,孙妈妈在她头上摸了摸,然后拔出一只钗,用钗慢慢割着缠在手腕上的绳子。好大一会儿,她终于将绳子隔断,呼出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蹲下,身上的内衣已经湿了个透。
然后,孙妈妈开始试着帮余念娘解绳子,看不清周围的动静,依凭着感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将绳子解开。或能绳子栓得太紧。
孙妈妈只好放弃,拿了金钗慢慢戳着绑着余念娘的绳子,担心钗子不小心将余念娘身上戳,孙妈妈用自己的手抓住绳子,这样,就算突然手滑,劲儿使大了,钗了滑出去也不会刺伤余念娘,顶多刺痛孙妈妈自己的手指。
余念娘的运气好,用了一个刻钟的时间终于将绳子解开。
这时,她才开始在这间屋子里慢慢走起来。
孙妈妈扶着她,两人沿着一处墙角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心中也有了数。
这间屋子很安静,屋子中间好像竖了一排屏风,而不是墙。她仔细的判断了下,屋子外面总有树叶莎莎的响声,而屋子里能清晰听到三人的呼吸声。
所以,另一边是余三,他们三人应该是在一间屋子里,有人将屋子中间竖了屏风,将他们关在了一起。
用意在何?
余念娘戚紧了眉头。
又听对面余三颤声道:“余姑娘……余姑娘,你还在吗?”
“鬼叫什么了!”孙妈妈没好气的道。
一个男子胆子跟老鼠似的,竟还敢不停念她们家姑娘的名字,孙妈妈很是怀疑,把这样的人雇进卦相馆真行?
“这位妈妈你别生气,这里面实在太黑了。”余三委屈的解释道,不用看,只听他的声音便知道他一定哭丧着脸。
孙妈妈不想理他。
“余姑娘,你们怎么也被抓到这儿来了?”黑暗中余三道。
余三到卦相馆余念娘见过一次,所以,记得他的声音,这人的声音和余三一般无二。
“你是怎么被他们抓到的?”余念娘道。
“我也不知道啊。”余三哀嚎道:“我本来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卦相馆见姑娘,上工了,没想到出了客栈就发现有人跟踪我……那几个人我一个也不认识,还有一个戴着眼罩,是个独眼龙……”
余念娘眉头一跳。
“……我便趁着他们不注意溜进了巷子,然后顺着树爬进了一户人家院子里。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没想到,那几个人却好像知道我在哪里,也从墙外飞进来,将我抓走了……那个独眼的武功太厉害了……”
一个男子胆子跟老鼠似的,竟还敢不停念她们家姑娘的名字,孙妈妈很是怀疑,把这样的人雇进卦相馆真行?
“这位妈妈你别生气,这里面实在太黑了。”余三委屈的解释道,不用看,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