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有一个专供赏花的园子,很大,花色品种很多,满园子花香芬芳,?7??它人余念娘不知道,但她却觉得这香气过于浓郁。
带着孙妈妈和玲珑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偶尔遇上一两人,因双方都不熟,也没有打招呼。她也不想去屋子里歇着,只想寻个没人的凉亭,等着一会儿用完午膳便可以跟着康氏回去了。
绕出花园,沿着青石甬道走出去,眼前出现了一片竹林,林前有一个小湖。
湖里成片的红锦鲤晃得湖面上波光粼粼,十分好看。
余念娘沿着湖边走到拱桥上,站在此处正好看清桥下一片片的红锦鲤。
“姑娘,这些锦鲤好漂亮!”玲珑道。
不光是锦鲤漂亮,这人工湖造得也别致,各种植被景色先不说,湖水清澈,浅水地方可以清晰的看见湖底特意铺的蛾卵石,还有随波飘荡的水草。湖岸边则是人工雕刻各种石头镶在上面。就连脚下的拱桥设计的也十分的用心。
余念娘点头。
由此也可看出李府很富裕。
三人正说着,突然从林子里穿出一行人朝着这边走过来,伴随着高呼声,余念娘想不注意都难。
“……小少爷,您慢些……”
一个穿着hn色绫袄的小身影快速奔了过来。
那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男孩子,皮肤很白,衬得他脸庞如玉,像个小姑娘似的漂亮。因为跑得有些急,气息有些微喘,脸蛋红扑扑的,像红苹果。
看见余念娘三人在桥上,男孩微微一愣,接着对余念娘嘻嘻一笑,学着她的样子,一只手放在桥上的石墩上,头微微往外伸。
可因为他个子矮小,手只能扒着石墩,踮起脚尖也看不清桥下的情景。于是,他双手抱住石墩,抬起左脚就想爬上去。
后面妇仆一片惊叫声!
“文哥儿不可!”
男孩对这种事似乎司空见惯,并不理会,手脚更加利索起来,抱着石墩左脚已经离开地面,脑袋使劲儿朝桥下看去。
突然一只手按住他。
“不可!”余念娘微笑看着他。
男孩想甩开余念娘的手,可他哪有那手劲儿,他抬头撇着小嘴,一幅欲玄欲泣的模样,仿佛随时都可能哭出来,十分惹人怜。
余念娘微微的笑,明亮的眸子仿佛一汪温水,汵人心脾,让人不由心悦诚服,只能服从。
男孩手下停止挣扎动作。
这时后面仆妇也追了上来。
走在最前面的四十多岁的,穿素色袄的仆妇一下抱住男孩子。身上的力气仿佛同时也被抽干,幸好后面的仆妇及时扶住她。
仆妇脸上紧张恐惧这才散去,一脸心有余悸,板着脸对男孩道:“文哥儿,下次不可再这样!”
文哥儿小脸涨得通红,丝毫没将仆妇的放在心上,反而看见余念娘还在旁边,忙挣开仆妇,学着仆妇的样子,小脸一本正经的道:“贺妈妈,男女七岁已不同席,我今年已经八岁,以后不可再对我这样。”
贺妈妈噎住,脸上尴尬一闪而过,瞥了眼站在一旁的余念娘。
即懂这理,为何刚才还不管不顾的趴在余念娘身边?
旋即笑意盈盈的应道:“好,那文哥以后也不可做这样危险的事。”
“嗯!”文哥儿认真点头。转头对余念娘小大人似的认真的点头:“刚才谢谢你了,走了。”接着迈开腿冲下桥朝着竹林而去。
把旁边的仆妇吓了一跳。贺妈妈忙吩咐众仆妇跟上去。
余念娘没想到这孩子看得个头不高,竟已经八岁了,看上去顶多就六岁的样子。
“刚才谢谢姑娘。”贺妈妈对余念娘行了一礼。
这才认真的打量余念娘一番。
素净简单的打扮并不能说明太多,反而余念娘身上独特的气质让人另眼相看,眼晴很明亮,看人眼神坦率不闪躲,只是看着精神头似乎有些不佳。
“客气。”余念娘道,略白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眸子闪溢着异样的光彩。
“连文少爷,犯水有险!小心。”
贺妈妈一愣,本不明白余念娘的意思,但在听到犯水后想起前些日子贺太太请人算过那卦!
就算如此,没人喜欢听到自主子出事有危险的话。
眼见贺妈妈脸色有些不好,孙妈妈忙上前解释:“我家姑娘的意思是说连文少爷今日犯水,最好离水远点,不光是河边,湖边,吃喝亦可小心。以免发生意外。”
贺妈妈脸一黑!
只听说跌入河中湖中遇险的,哪有连吃喝也要小心的,这不是胡绉?
心中顿时对余念娘的那丝好感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找了这种拙劣的理由来接近贺府!
草草与余念娘行礼告别。
待贺妈妈一走,孙妈妈忙扶着余念娘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姑娘,你没事吧?”
余念娘摇头,这次倒还轻松,眼前无数场景闪过时她还能镇定站着,事后也没有晕倒。
再想到刚才看到的。
贺连文,今年八岁,太原府百年世家大族贺家大房的独子,其父贺英乃太原知府,从四品,妻子于正英出身于京城于府。于正英的母亲正是和余念娘一路同行来到太原府的于太夫人。
至于于太夫人的身份,那可是朝中重臣的家人啊!
这算不算运气?
余念娘微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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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李府办赏花会,偶尔也会留客人下来用午膳,不过,今年李府似乎特别殷勤,不仅早早和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