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水沂濪生过孩子后,容不霏就一直住在悦王府,包括沈修珏也在她屋里住着,只是有些时候他会走开一阵,容不霏问他做什么了,他又不说。她也没想过非得知道他暗地里在干嘛不可,一次问不到,之后就没再问过。
今日午时,从外头回来的沈修珏还将秦留叶带了回来,望着也不知道总是外头野什么的秦留叶,容不霏问道:“你也要住王府吗?”
秦留叶稀奇的打量着这辈子都没进过的亲王府,只觉得兴奋极了:“当然,追妻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阿不姑娘果然厉害,竟是能在悦王府吃的这么开。”
容不霏当下住的是离水月轩最近的恣意阁,里头有主阁,有侧屋。她就将秦留叶安排在了侧屋住着。
看着每天与自己睡一起的沈修珏,容不霏不由再次建议道:“追妻,你要不住另一个侧屋吧?咱们老这样睡一起被传出去了不大好。”
未待沈修珏发话,秦留叶先一步笑了起来:“我倒觉得他巴不得人尽皆知你们二人的奸·情。”
容不霏不悦了:“什么奸·情不奸·情的,难听死了。”她过去挽住沈修珏的胳膊,“追妻,他嘴贱,你打他。”
秦留叶闻言赶紧一溜烟的跑进了容不霏给他安排的侧屋把门紧紧的关上了。
容不霏见了正要笑起来时,水沂濪屋里的奶娘英姐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恣意阁:“阿不姑娘,阿不姑娘不好了,王妃产后也没几天,竟是非得起床出来不可。”
容不霏闻言连忙跟着英姐去了水沂濪屋里,见到水沂濪正不顾他人的阻拦坚持的为自己穿衣服。
容不霏担忧不已:“产后不是需要坐月子么?你这是要做什么?”
水沂濪一边系腰带,一边淡道:“昀哥哥带着祁怡怡住在城东的繁锦园,我要去把他们接过来。”
关于水沂濪如何会得到消息,容不霏并不觉得难猜,毕竟水沂濪是不可能放弃派人找寻沈昀的。
容不霏拉住要去梳洗自己的水沂濪:“可你现在正是在坐月子,派人过去接不好吗?怎非得你自己?”
水沂濪抽出自己的手:“我要非常有诚意的让昀哥哥知道,我不会再干涉他的一切事情,不会再欺负他的那些女人。谁都可以与他在一起,谁都可以生他的孩子。只要他别再变本加厉的忽视了我和我们的孩子。”
容不霏急了:“你这是产后郁抑症了吗?凡事想开些不好吗?”如今的水沂濪这般迁就着沈昀,她倒希望水沂濪还是那个充满希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怎样就怎样的强势王妃。
水沂濪不再理任何人,她本就是个会功夫的人,如今大肚子没了,纵使身子虚弱,却是不会影响她发挥的。她固执起来,没有人可以拦住她,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容不霏赶紧让小儿给她找了件厚实的披风拿着跟上了快走远的水沂濪。
沈修珏与秦留叶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着渐行渐远的容不霏他们,沈修珏薄唇紧抿着,明显是不悦极了。
秦留叶侧头看了看身旁一身冰寒之气的沈修珏,不由打了个寒颤,劝说道:“我告诉你啊!姑娘家有关系亲密的闺友也是正常,你可别冲动了把人家的闺友给杀了,否则你和阿不姑娘就真的是玩完了。”
沈修珏冷道:“我不喜欢她围在别人屁股后面转,给我想个法子拆散她们。”
秦留叶:“……”
容不霏与水沂濪去到繁锦园时,沈昀并不在那儿,只有乖巧的在园中修剪花木的祁怡怡。
水沂濪看着祁怡怡落在花簇间的聘婷秀雅之姿,强压住心中酸涩走了过去。
听到声音的祁怡怡惊喜的转头,却是见到刚生过孩子的水沂濪,祁怡怡一时有些慌乱无措,局促的福了个身:“妾身见过王妃。”
水沂濪看似随和平淡的道了声:“王爷呢?”
祁怡怡柔声道:“妾身不敢过问王爷的去处。”也就是说不知道。
水沂濪了解沈昀那喜欢四处玩的性子,没再多过问,只是意味不明的打量了祁怡怡一会,道:“妹妹收拾收拾,随本王妃回王府吧!即是王爷的侍妾,也没有住在外面的道理。”
能住王府说明就是王府的人,就算现在没与沈昀有夫妻之实,那也是迟早的事。如此祁怡怡自是求之不得,却还故作矜态:“可未经过王爷的同意……”
“无碍!”水沂濪过去执起祁怡怡的手朝阁楼里走,“王爷会选择与妹妹住在这里,无非是想保护妹妹不受本王妃的妒心所累罢了。这次产后,本王妃发现以前的善妒着实不该,就算是为自己的孩子积德,也不该那般自私。妹妹先与本王妃回去,王爷那里到时会再说。”
祁怡怡没有为水沂濪对沈昀的误会多做任何解释,最终自是得应下水沂濪的邀请。后来留了封书信,就压住暗自里的欢心随水沂濪走了。
一路上,容不霏都只觉得郁闷不已,实在是不知道水沂濪的脑袋何时能拐个弯,干脆将沈昀给抛弃得了。
下了马车,跟在后头望着故作大方的牵着祁怡怡往里头走的水沂濪,容不霏不由撅起了嘴。
这时,欢欢喜喜大摇大摆走出王府的秦留叶见到她们,目光定在水沂濪身上,诧异不已:“这这这……”他赶紧跑到容不霏身旁小声问,“她莫不就是堂堂悦王妃?”
水沂濪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秦留叶,苍白的小脸上微有疑惑:“这位公子是霏霏另外那个朋友?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