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也没打算事后还能找到这个人,对于对方长什么样也不在意,看他只有一个人也没太放在心上。双手插兜走过去,撞了那人一下:“让开,你挡路了。”
他话刚说完,只觉得兜里的石头像烧起来一样,烫得他一缩手。
“在这儿。”那个人说话了,声音冷冷清清,是个男的。
黑哥哪儿吃过这种闷亏,一下子火了,挥着拳头揍过去。但他的拳头刚抬起,“咔啦”一声他的小臂眨眼的功夫就被拧成了麻花!
“啊——!”惨叫从黑哥嘴里发出来,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碎骨乱戳的手,疼得险些晕厥。
那个带兜帽的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手指头轻轻一勾,他兜里的那块石头就飞了出去。带兜帽的男人拿在手里看了看,转身走了。
黑哥蜷缩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走了几步后消失在原地,“他妈的!”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虽然没看见对方的脸,但他总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之前在神泉那儿遇到的那个。
王权找到黑哥的时候,差点没被他断裂的手臂吓死。
“哥,你、你这是……”
黑哥见到他松了口气:“哭屁!手断了接起来就行,又不是死了!”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王权费劲儿地将黑哥扶起来。
“一个带兜帽的男人,把那块石头抢走了。”黑哥想起来就窝火,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什么?!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我怎么知道!”黑哥恼怒不已,刚走几步,又看见前面有个人挡在路中间。
他想今天没这么倒霉吧,已经断了一只手了,难道另一只也保不住?
王权也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但很快他认出了来人,恭敬地问:“科老,您怎么来了?”
科汉达冲他点点头,看了黑哥的手一会儿,问:“你跟他交手了?”
眼前这个老人脸上褶子很多,看起来年纪不小,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黑哥多少也听说这位科汉达,在他面前不敢摆谱,道:“我还没碰到他手就折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手的。”
科汉达没说什么,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符,沾了点黑哥的血。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纸符一碰到血就腾起一团火,瞬间就把纸符烧成了灰。
“这么强的火灵之气,只可能是他……”科汉达喃喃道,“消失了近百年,他终于又出现了!”
黑哥和王权都看傻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跟看戏法似的。
科汉达道:“两个小兔崽子,还想活命的话今晚上的事儿谁也不准说!”
王权跟他多少有点交情,磕磕绊绊问:“科老,刚才那是……”
“不该问的别问!”科汉达粗鲁地打断他,拿出两个折成三角形的纸符递过去,“随身带着,最近安分点!”
黑哥和王权虽然还是云里雾里,但科汉达的能力他们是知道的,当即恭敬地接过护身符,小心收好。
就是这么低头再抬头的极短时间内,科汉达已经走了。
王权和黑哥对视一眼,十分自觉地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闭口不谈。
山谷内,对消失的蓝光的寻找依旧一无所获。
木榣坐在巨树的树枝上,晃荡着两条腿,慢悠悠道:“找不到算了,对方这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的。”
初一横眉竖眼地扫视四周,气愤不已:“难道真的搬家?”
“嗯。”木榣从树上跳下,轻轻跺了跺脚,立刻从远处跑来一堆长得极其相似的孩子。
“爷爷,要走了吗?”
木榣道:“大家都回去收拾东西,半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十七,你去通知门口的大石头!”
“得令!”一群小孩儿呼啦啦又都跑了。
唐逸拉着不情不愿的初一走了,初二忙着去收拾他的草药。应泽跟着木榣和杜平舟来到巨树脚下,木榣伸手放在树干上,淡绿色的光从他的手心扩散,很快在树干上形成一扇门。
“进来吧。”他首先开门进去,杜平舟紧随其后,应泽惊叹地仰头看看这棵大得不可思议的树,也跟了进去。
木榣肩上冒出一根藤蔓,顶端是一个透明的小球,发出柔和的荧光,为他们照亮眼前的路。杜平舟沉默地看着脚下一圈又一圈的年轮,心情越发沉重。
沿着环形的走道走了几分钟,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圆形空间。看着眼前宽阔明亮的场地,应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此时正位于一棵树内!
“你看那里。”杜平舟指着屋顶说。
应泽闻声看去,见圆形的屋顶正中央缺了一块,形成一个孔。
“那就是木芯。”杜平舟的声音很轻,“亿万年的古树没能成精,就因为把蕴含能量的木芯取走了。”
应泽握住他的手,捏了一下,用行动告诉杜平舟他在。
杜平舟盯着那个小孔看陷入沉思,那边木榣已经走到了正中央,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小孔,伸手,无数藤蔓从他的袖口里伸出来,不断纠缠着向上生长,一直到达小孔下方才停下。
木榣保持着一手高举,一手胸前虚按的姿势,阖眼低声吟诵。
杜平舟的思绪被抑扬顿挫的低吟声打断,他从应泽的手里挣脱,将全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交给应泽。
“杜平舟?”
“我是法阵的阵眼,启动法阵后就回来。”杜平舟平淡地说,走了几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