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妈妈警醒,说:“是啊,回来的时候戴着面纱,老爷直接就领人去了惠香院,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呢!看样子老爷很紧张她,夫人,您可要弄个清楚啊!”虞婷舒翻身起来,唤丫鬟进来伺候她梳妆,换好衣裳后风风火火的赶去惠香院。
惠香院草木勃发,过不了多久,便是一片盎然景象。此院少有人,是一处极佳的幽居之所,顾金平下令之后,府上的下人将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顾金平领那女子进院之后,吩咐府中护院守着院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顾金平领着人进屋之后,关上门后到最里间,说:“把面纱摘了吧。”
女子闻言摘了面纱,怯声喊道:“爹……”
顾金平在路上碰到她时,头疼得厉害,但她的确是他的亲女儿,他不能不管。让她上了马车之后戴上面纱别出声。回京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如何安置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思来想去,只能委屈她了。
顾金平神色凝重,沉声对她说:“如果你想活命,一切都得听我的,懂吗?”
她闻言点了点头,虞燕来教她,初入富安侯府,要先示弱,一切听顾金平安排,保住一条命再做其他打算。
“宫里那个顾清涵的确不是我女儿,我只是见她长得像邺国公主,才想到偷梁换柱这一招。你的身份已被占了,只能暂时委屈你一阵。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女儿顾清惠,父母双亡,后来被我收养,一直待在渝县,直到一月前才被接进京,懂吗?”顾金平叮嘱说。
顾清惠点了点头,乖巧的回道:“是,一切听父亲安排。”
“皇后得皇上宠爱,绝不会让任何不利皇后的事和人出现,过去你经历的那些,最好埋在心里,一个字都不要对外人说起,否则的话皇上会要你的命,整个富安侯府都不保。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将来,必须做到守口如瓶。过去那些年你受委屈了,为父一定会补偿。”顾金平对顾清惠说,他必须让她明白其中厉害,这个女儿也不像是个笨的,她知道该怎么做。
顾清惠泫然欲泪,又行了一福礼,说:“爹让女儿进家门,女儿已经很满足了,女儿一定会听爹的话。” 无论心里有再多委屈,她现在必须忍,虞婷舒不好对付,她要想在府上站稳脚跟,须紧紧抱住顾金平的大腿。
顾清惠识趣,顾金平才满意的点头,说:“以后你就住惠香院,为父去安排人来伺候。”尽管她说得好听,顾金平仍要小心。
顾金平打开惠香院的大门时,虞婷舒已闹了好一阵了,护院被她骂得脸色难看,仍坚持着不放人。场面混论,不由皱眉问道:“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虞婷舒整了整衣裳,微讽道:“安排了这么多人守在这里,又这么久才出来,你做什么好事了?”
顾金平被她嘲讽一番,不欲在此细说,开口道:“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带回来的女子是我一个江湖朋友之女,他临终前托付我照顾他女儿,所以就带她回京了,其余的事回房细说。”顾金平先说明了缘由,虞婷舒不再闹腾,跟着他回梅香苑。
“你别多想,我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是故人之女,已安排她住在惠香院,就当她是客居在此的表姑娘,不必多管她。她父亲对我有恩,此番走投无路求到我这里,咱们不能亏待了她。”顾金平说,事情真相不需要太多人知道,不过他必须和元胤通气,以防万一。
虞婷舒还以为那姑娘是他带回来的小妾,心里醋了一番,听他解释清楚后,立刻露出笑脸来,说:“原来是这样,既然是恩人之女,我会好好待她的。”她又说了府上今天发生的事,说到三月初的春猎时,谈到自己的打算:“春猎是前所未有的好事,我们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你说二丫头进宫都快一年了,怎么肚子还没半点消息?”
顾金平心里想着其他事,听虞婷舒说这话,突然盯着她看了一眼,提醒说:“她本是养在乡下的庶女,和我们没多少情分,她不会管富安侯府。以后她的事也你少管,更不要打她的主意。”
虞婷舒面上讪讪的,不过春猎是多好的机会啊,她不想放过,对顾金平说了她的想法:“我这不是为咱们家打算?二丫头进了宫,除了个侯位,我们家半点好处也没捞到。你看前朝那些后戚,哪个不是位高权重趾高气昂的,偏我们家这么委屈。我看着清芸年纪也到了,不妨趁这个机会送她进宫,要是生下一儿半女的,那多好。”她不敢说她最真实的想法,怕顾金平骂她。
顾金平是商人,虽是利字当头,但脑子清楚,郑重警告她说:“你还想捞什么好处?做第二个赫连家?要真如此,皇上头一个灭了顾家!皇上是什么人,能让你算计?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皇家的浑水不好淌,你怎么就愿意送女儿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就肯定清芸进宫以后能得皇上青睐?皇家的妾也是妾,说出去也不光彩。清涵和家里没多少情分,更不会让她夺自己的宠。你要真为清芸好,就认真给她挑个家世清白知上进人品好的男儿,别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赫连家今日的下场你还不知道?”
虞婷舒被顾金平抢白一通,心里不痛快,她看得更高更远,为的是顾家长长久久的富贵,哪知顾金平这般胆小,忍不住骂道:“什么不切实际了?话别说得太死,清芸有这个造化,要是我成功了,看你怎么说,还是个男人呢,见识还没我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