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牵引绳也没花多久的时间。吃完晚饭后,萧俊贤固定住灰子的身体,萧峰拿着绳子给它带上,拴在了院子里。一开始灰子以为是萧俊贤要跟它玩,哈着舌头也没挣扎躲闪,等父子俩把它栓好了,就去洗手,没再管它。灰子汪了一声也想跟着走,绳子却不够长,走了几步,绳子扯了一下,它没法继续走,就这样歪着头汪了一声,看着离开的父子俩,有些分不清状况。萧峰边用香皂洗手边对儿子说:“这种绳子,狗带着不勒,比较舒服。”“这就是专门设计成这样的,遛狗的时候也方便咱们牵着。”“对。”灰子在萧家长到一岁多,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吃饱喝足,白天就在街上和别的狗狗们嬉闹玩耍,吃饭的时候就回来了。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拘在这方方的小院子里。它很不习惯,有些委屈,卧在那里呜呜唧唧。没人理它。第二天,依旧这么把它拘着,吃的喝的都放它边儿上,就是不放它出去玩。只要有人走到院子里拿东西或者接水,它都会凑过去汪汪叫,声音里尽是委屈,想让他们把绳子解开。它不想被拴着。尤其是听到门外,街上那些朋友们在叫它的时候,给它急得团团转,爪子划拉地面,汪汪叫着回应,声音很大。下了班回来在楼上写小说的萧敏敏被它的叫声吵得没法静下心来写,打开窗户朝楼下吼了一声。“灰子,闭嘴啊被你吵死了——”萧敏敏一吼,灰子不叫了,她重新关上窗户码字,刚坐下来没写几个字,楼下的灰子听到外面的动静,又汪汪汪的叫起来,乐此不彼。给萧敏敏燥的呀,恨不得下楼揍它一顿,生生忍了。又坚持在这种背景音下写了五百字,实在写不下去了,萧敏敏关上文档,让电脑休眠模式,穿上外套,下楼。萧敏敏叉着腰怒视灰子。“你都快把我吵死了,把你关起来怎么了啊!还不是怕你个死家伙被人家毒死拉到狗肉馆给炖了?叫什么叫啊!”边说边走过去解绳子,“走走走,带你去河坝溜溜。”灰子看到萧敏敏就兴奋的跳来跳去的,等萧敏敏把绳子解开,它就扯着绳子想往外冲。萧敏敏拉着绳子被它带着往外走。走到门外,灰子想去找朋友,萧敏敏拿着飞盘扯着它往河坝的方向走。“往哪儿走呢你,就知道找你那小情人,偏不给你去,把人家弄怀孕了,人家打上门来你去收拾啊?”萧敏敏调侃想去找朋友的灰子。虽然灰子听不懂。被萧敏敏扯了几下,灰子也就不再挣扎着去找朋友,而是跟着萧敏敏去河坝,照样兴高采烈。萧敏敏拉着灰子:“就栓你两天,看你难受的,一听到外面有狗在浪,你就稳不住了,你这样早晚得被逮到狗肉馆,你知道狗肉馆吗?那里可可怕了,专挑你们这种土狗,因为土狗在他们眼里最贱最不值钱,那些吃狗肉的,吃的最多的就是你们这种,所以一会儿回家了乖乖的,别烦人。”灰子听不懂,也不知道主人在说什么。它只知道,主人带它出来玩了。虽然身上还有让它非常不自在的绳子。陪着灰子在河坝岸上玩了一会儿,看它和那些散养的狗狗你追我赶,玩得好不开心,大概玩了有两个小时,萧敏敏叫他回来,重新带上绳子,拉着灰子回去了。灰子频频扭头,有些依依不舍。小伙伴们便闹便伸头看它。萧敏敏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条同样被人们称为土狗的散养狗,吃到了狗贩子的毒肉,两个年轻人看那只狗倒在地上,用绳子把毒镖收起来,走过去,拎起口吐白沫的黄白色的土狗,准备放到旁边带棚的三轮车上。三轮车的里面已经有两条吐着白沫的狗,无一例外都是中华田园犬。所谓的中华田园犬,便是各种村镇都爱养的土狗,在大家的眼里,这种狗的命最贱,也最好养,给啥吃啥,不娇贵。这俩年轻人因为冬季到临,手里又缺钱,就干起了去年干的事儿,偷狗。像这种农村爱养的土狗,他们随便在这十里八村转一转,一天就能逮住五六只。他们准备再去变得地方转转,再抓两只就收工。这些一会儿送到市里的一家狗肉馆,也能那个千把块钱,够他俩上一阵网吧,包宿那种。“天快黑了,赶紧装上去,我们去马营看看,能抓两只抓两只,抓不了两只,抓一只也行。就在他们正准备把这只黄白相间的狗抬到车上时,忽然从旁边草丛里窜出来七八只呲着牙的土狗。两人并不害怕,相视一笑,把手里还剩下的肉扔到它们面前,心里得意洋洋的想着:“这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他们已经在计划,把这些自己送上门的狗狗运到狗肉馆,享受数钱的美梦。然而,他们却低估了这些狗狗的忍耐力,这七只狗,竟然没有一个去吃他们扔在地上的肉。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哄而上,朝他们扑过去。惊天动地的狗叫声响彻四周。那两人毕竟年轻,没想到这些狗狗竟然经得起肉的诱惑,直接朝他们扑了过来,两人扔了手里的狗就准备去车那边,开车离开。但是这些狗狗就像是有组织一样,将他们的路拦住了。这带头组织的狗,不是别人,正是林琅。它现在是一头浑身漆黑的土狗,高大威武,眼角有疤。看来当组织者,并不容易,得先让这些狗信服,才能指挥动它们。这两人卷缩在地上蒙着头,被咬的惨叫连连,却不敢再站起来,怕狗跳起来将他们露在外面的皮肤咬烂。这边的动静太大,很快引起了附近居民的注意。有一些人手里拿着铁锹,有些人拿着棍子,往这边赶过来。当发现是偷狗的时,一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