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俜只觉得好笑,冷哼一声:“我看喝醉的人是殿下吧?不然怎的大半夜在我门口闹事!”罢了又道,“就算世子喝醉了,我照顾他也是理所应当,殿下还是快走吧,闹来了人可就不好看了!”
沈鸣低低笑了一声,软软地将她揽在臂弯里。被伶俜伺候了两回,除了没力气之外,身体中难捱的躁动已经好了许多,意识也已经完全清醒。
在宋玥踹开房门的前,听到动静的翠浓和青萝已经从隔壁屋子冲出来,而旁边院儿的宋梁栋也衣衫不整地匆忙来看情况。
翠浓见着宋玥正在拍门,大惊失色叫道:“王爷,您这是作何!”
宋玥身后的两个侍卫忙拉住主子,朝赶来的人解释:“殿下喝醉了!正在闹酒疯呢!”
宋梁栋边整这衣服边喝道:“怎么胡闹到十一这里了?还不快将殿下带回去。”
宋玥完全置若罔闻,忽然提脚踹开了那扇紧闭的木门。炕上的沈鸣赶紧将伶俜塞进被子中抱紧。
看着宋玥冲进去,宋梁栋大惊失色,反应过来将人抱住,大喝道:“怀瑾,你作甚!”
宋玥却是不管不顾,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朝床上大吼大叫:“沈鸣!你给我起来!”
宋梁栋大约也有些奇怪沈鸣在伶俜屋子里,不过两人毕竟是夫妻,也没太多想,只想着恐怕是宋玥和沈鸣闹了矛盾,拉着宋玥往外走:“怀瑾,你别撒疯了!你跟愉生有什么等就醒了再说,这屋子还有十一在呢,你让她脸往哪儿搁!”
他力气大,很快就把宋玥拖到了门口。而炕上的沈鸣不紧不慢开口:“我喝多了些不太舒服,来十一屋子里让她照顾我,不知殿下发的是什么酒疯?”
他气息有些微弱,但照顾二字,却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也不知是谁点起了一盏小灯,本来黑漆漆的屋子里,便有了一点光,宋玥清清楚楚看到了炕上锦被中露出光裸肩膀的沈鸣,而他此时怀抱中微微隆起的一团,只看得到头顶的青丝,但谁都知道那就是伶俜。他甚至能想象出那被子下,两人是如何地交缠在一起。
偏偏沈鸣就那样带着一丝讥诮鄙薄的冷清眼神看着他,刺得他恨不得杀了他。
宋玥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大吼一声,将拦着他的人推开,冲出了院子,顺便还怒气滔天一般踢翻了院子里几盆花草。
两个侍卫赶忙着去追,宋梁栋瞥了一眼床上的沈鸣,朝他嘿嘿笑了笑,赶紧退了出来。翠浓和青萝见着世子爷光着膀子躺在在自家小姐的炕上,红着脸摸回了隔壁。
本来吵吵闹闹的小院,瞬间又安静如水。伶俜从被子里钻出来,脸上烫得厉害,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也知道此刻的脸颊约莫比猴子屁股还红。因为被沈鸣抱着,她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然后听到他有些无奈地声音轻笑着响起:‘好像又来了!’
不过这回他已经轻车熟路,自动握着伶俜的手放在自己身下。虽然已经干过两回这事,但伶俜还是羞得厉害,为了掩盖自己的不自在,啐道:“也不知宋玥给你下了什么药,这么厉害!不晓得会不会伤了身子!”
这担心倒不是随口说说,她也听说过男子“一滴精一滴血,冬不藏精春比病温”的道理,刚刚两回沈鸣简直就跟山洪暴发似的,也不知会伤多少元气。而且照着架势,不知道还要多少次才能停。
她都还没跟他圆房,要是人废了可怎么办?宋玥那个杀千刀的怎么不去死!
沈鸣自是不知她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只闭着眼睛喘着气,等这一波痛并快乐的折磨过去。他没有过这种经历,而这种因药力产生的yù_wàng,显然跟正常的快感不甚相同,更多的是难捱的痛苦,尤其是心理上产生的反感和排斥,更让他对这感觉憎恶。好在因为是伶俜在帮他,她柔软的手和馨香的气息,让这痛苦和厌恶变得少了许多,更多的是快意。甚至有些让他分不清楚,身体反应这么强烈,到底是因为药力还是佳人在怀。
这一夜一直折腾到公鸡打鸣,沈鸣的身体才平静下来。伶俜也累得头昏眼花,靠在他身旁扎入了黑甜乡,日上三竿之后,才迷迷糊糊醒来。
待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换好衣服,坐在她旁边,正一动不动看着她的沈鸣。她迷迷糊糊对上他的目光,蓦地想起昨晚的事,顿觉丢人,赶紧拉起被子将脸蒙住。
沈鸣闷声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咱们是夫妻,不丢人的!”
伶俜哼哼唧唧还是不愿从被子里出来。沈鸣干脆将被子拉开,将人从里面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到了这时,伶俜也只能试探着睁开眼睛,却不妨看到他一脸苍白,也顾不得害羞,忧心忡忡问:‘你没事吧?’
沈鸣虽然是习武之人,身体素来很好,但昨夜也真是元气大伤。他笑了笑,摇摇头:“无碍!厨房里已经做好了吃的,咱们去吃饭。”
因为昨夜闹了那么一通,庄子里的人都知道沈鸣和伶俜睡在一间屋子里,而睡在一起大约就是意味着圆了房。虽然伶俜才满了十三,但两人感情如何,众人都看在眼中,倒也对这事乐见其成。
伶俜知道解释不通,也不该如何解释,干脆将错就错,如此顺水推舟,让宋玥和裴如意死了心也好。到了用餐的正厅,果然没见到宋玥和裴如意。
宋梁栋呵呵笑道:“魏王今儿一早就离开了山庄,许是昨夜发了那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