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部内。
段朗耳朵里再次听见了咳嗽声,他忍不住站起来走到陶意的身边,惊讶的发现,她脚边的垃圾桶已经满了。
“怎么这么严重?病了就请假啊,工作哪有身体重要?”
陶意感激地笑笑,却是摇摇头。
“我没事,就是喉咙有点不舒服,不碍事的。”
段朗提了提垃圾桶,“你这叫没事?一个上午用了两包纸巾,你逞什么能?”
“是啊,病了就回去,完成不了任务,也有现成的理由,多好?”
井白冷冷的声音传过来看,段朗脸色尴尬,陶意却仍旧笑着,“我真没事,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不然,我换个座位?”
“不用不用,我也是担心你。”
段朗赶紧摇手,回去了自己的位置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段朗不赞同地提出自己的意见,“井老大,陶意这姑娘我看着真不错,手法也出众,你也没必要那么针对他吧?”
一旁吃东西的邵学抬起头,面带鄙夷,“只要是姑娘,你什么时候觉得人家错过?”
“你少废话,吃你的。”
段朗白了他一眼,又谄媚地对井白笑起来,“你看人小姑娘还生着病呢,为了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么拼,我看了都不忍心。”
“不忍心,那你可以帮她完成。”
“不是,井老大……”
“闭嘴,吃饭。”
段朗不说话了,怏怏地低下头吃东西,他真觉得陶意不容易,性子又倔,又不肯认输,可别真把身子给弄坏了。
井白戳了盘子里的食物,面色沉静,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将东西都吃干净。
“这是给你带的,我说你也太拼了,中午都不去吃饭?”段朗将一个饭盒放到了陶意的面前。
陶意抬头,笑着谢了一声,“我也有吃东西,不过谢谢你了。”
段朗瞥见一旁放着的饼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也能吃?你赶紧吃吧。还热着呢。”
说完,段朗忽然神神秘秘地低下头,“偷偷告诉你,这是井老大让给你带的,他那人,就是面冷心热,你以后就知道了。”
陶意眼睛一亮,真的吗?她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声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段朗立刻直起身子,陶意看过去心中一惊,墨君夜,他怎么会过来?
“墨总,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段朗似乎并不怕墨君夜的气势,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然而墨君夜却没理他,眼睛直直地盯着陶意,看得陶意一阵心慌。
“墨总。是有什么事情吗?”
井白慢慢地走过来,声音沉稳。
墨君夜这才开口,“听说,你们开始处理墨氏积攒下来的安全问题,我过来看看。”
“这个是陶意在负责,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想试一试。”
井白倒也不抢功,见墨君夜并没有带来什么任务,于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段朗犹豫了一会儿,也慢慢地走回去。
听说陶意是走了墨总的关系进来的,不过怎么好像,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儿?
身边没了碍事的人,墨君夜走过去坐下,冷冷的口气带着怒意,“看样子你在安全部,过得倒是惬意,才来几天就勾搭上人了?”
“请你说话尊重点。”
陶意皱起了眉。墨君夜不是这种是非不分的人,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墨君夜眼里暗色浮动,他也不想出口伤人,可是,刚刚看到陶意和段朗的头凑在一起,笑语嫣然地说着什么时候,他就控制不住心底泛出的酸意。
“如果墨总没事的话,我要开始工作了。”
陶意转回头,专心地看着电脑屏幕,墨君夜脸色冰寒,抿着嘴一言不发,好一会儿才甩袖离去。
段朗和邵学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会气氛这么僵硬?这走的是哪门子的关系?
见墨君夜离开,陶意才缓缓松了口气,随即就是一阵猛咳,咳得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明明,昨晚还体贴地将被子让给她,为什么忽然之间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谁说女人善变的?明明男人善变起来,比女人更加无法理解!
“砰!”
桌面发出了沉重的响声,阿离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少爷给自己找了半天的理由才决定去看看陶小姐,结果……
阿离抬头望天,半晌,才弱弱地问,“那少爷,姜汤……还送不送了?”
墨君夜一记眼刀飞过去,阿离立刻抖了抖,“送,我这就让钟助理立刻送去……”
……
陶意的感冒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她嗓子里像是能冒出烟来一样,眼皮肿着,一包一包的纸巾用着,却仍然不肯松懈工作。
每天仍旧坚持最后一个走,中午午休的时间也利用上,脸色越来越惨白。
以至于连井白都看不下去,冷着脸走过去扔下一盒药。
“我也没有规定你完成时间。你这是在跟我抗议吗?”
“不是的,我就是,想快点完成。”
井白默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这个女人有毛病,她就那么想让他们承认她吗?
陶意的拼命连邵学都觉得震惊,哆哆嗦嗦地不敢靠近,却让段朗将没开封的纸巾送过去。
“哟,这会儿不恐女了?”
“她、她不像是普通的女的……”
随着陶意病情严重,却仍旧不知死活地努力,墨君夜的脸,也冷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