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毒呢?”
闻言,谢昀微微偏头,对上谢暄愤恨不甘的眼睛,但谢昀眼中的冷静和淡漠,让谢暄猛打一个激灵。
“本宫是你想诬陷就可以诬陷的吗?”谢昀说着,挑起了眉梢,“九弟,不要仗着哥哥对你的宠爱,就……胡搅蛮缠啊。”
谢暄被谢昀话语中伤的程度,绝对要超过身体的疼,他一瞬间喘气如牛,谢昀两个时辰前,对他说的话,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胡搅蛮缠……胡搅蛮缠的到底是谁!
“不是……你和你们吗?”谢昀鼻间轻哼,万分确定,他微微歪头看向楚皇,“儿臣饿了。”
“请太医过来,”楚皇端坐其上,冷眼看着几个儿子间的交锋,无喜无怒,几乎让人以为他是真的秉公无私,但他下一句话就让谢暄几人,有严重的幻灭之感。
“另外,给八皇子端几盘点心过来。”
谢昀挑眉,没有说话,神情却有些嫌弃。
也是,他好好在汀兰阁里等着吃晚膳,却被楚皇叫过来,塞了一肚子点心回去……如何不嫌弃。
谢暄几人无语凝噎,看谢昀和楚皇各自端坐,等太医,也等点心……几乎要忘了,他们这是过来做什么的。难道不是兴师问罪?不是该对谢昀这等辱没皇家威严的行为,破口大骂吗?
太医来得还没有点心快,谢昀吃了两块,似觉不错,一块又一块,似乎吃得还算高兴?
这回应森不用楚皇提点,他接着就给谢昀上了他喜欢的花茶,一口茶,一口点心,总算把这位……大爷给顺毛了。
来到别宫正殿,一看到谢昀在里面,李桂言也想吐一口血出来。为什么每次轮到他值班的时候,都有这位爷的事情啊。
在别的方面,李桂言没有其他太医老道,经验,但在解毒、试毒、方面,他绝对是权威,“启禀陛下,无论紫藤鞭,还是九殿下都无中毒、异样。”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谢暄站了起来,跪太久,脚步踉跄,直接将李桂言撞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李桂言想也没想,直接躲谢昀的椅背后面去了。
“微臣学医辨毒近三十年,见识过的毒不下千种,的确未发现殿下身上有什么毒、存在。”
“将谢暄带下去,禁足半年,谢明谢晔禁足三个月。”
谢昀对楚皇的宣判不为所动,甚至眸中隐含冷讽,谢暄几人却都傻在那里。但楚皇连狡辩,求情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一挥手,应森就带人将他们拉下去了。
“父皇……父皇……”谢暄喊了两句,就叫捂了嘴。不知道楚皇最讨厌人喧哗吗!
“儿臣也吃饱了,这就退下了,”谢昀又喝了一口花茶,就对楚皇这般道。
“你可知你紫云宫的紫字何来?”楚皇在谢昀正要转动木椅的时候,这般问道。
谢昀只顿了顿,就接着应森用力,将木椅继续推向门口,“那已经没有意义了。”
人都死了,无论谁怀念,都没有意义,他是,楚皇也是。而且,左拥右抱,儿女一打的楚皇,他配吗?
楚皇看谢昀离去的背影,眸光微澜,似有歉意,又似无意。
其实他们这五人心里都清楚,谢昀涉险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未发落。谢暄,谢明,谢晖还妄图……先发制人,当他眼睛是瞎的,还是心是黑的。
他们是他的儿子,谢昀一样也是。
他们这般冲了他跟前,已经不是蠢可以形容的了。
谢昀回到汀兰阁不久,应森就亲自将那紫藤鞭送来了。
谢昀没让送回去,但再让他用,铁定是不可能的了。这一点他清楚,楚皇清楚,应森也清楚。那一掷,应森到此时想起来,心都还是疼的。
即便皇家华丽好看的宝物见多了,看那紫藤鞭依旧会觉得稀罕,那持柄上镶了有七种颜色的宝石,满皇宫也只有谢昀用起来,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自此后,只怕再难看到谢昀耍那紫藤鞭了,送回汀兰阁,也只会被束之高阁了去。
应森离去,夜幕降下,再天明,楚皇就率众班师回京,持续五天的春祭就此结束了。
还未抵京,种种消息传回,又再次引起轩然大/波,谢昀虽然又是病,又是坠崖,但分毫未损,反倒是谢暄,谢明,谢晔被禁足了三个月到半年不等。
虽然他们的罪名是忤逆君上,但只要有脑子,稍稍联想,就知道怎么回事。这罪名没认,几乎和认没什么区别了。
谢暄谢晔几人最大的失算,不是低估了谢昀的本事,而是没看清楚皇,谢昀腿是废了,但只要他还是大楚的皇子,这等明目张胆的算计,最好还是别往谢昀身上使。
有人警觉,有人沉思……还有人暴躁,为了谢昀,也还为了另外一个……俞乔!
楚皇和陈思棠还要种种猜测,去确定边境的俞乔,是不是就是宜阳的俞乔,但齐凰儿却不用,她十分确定这一点,“是她,一定是她!”
齐凰儿受宠,在宫里府中,可以横行无忌,但也仅限于此,她的手绝对伸不到这些以外的地方去,即便伸出去了,能量也有限得很。
齐凰儿并不想表现得太过惊慌失措,但想镇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毕竟,俞乔带给她,带给嘉荣长公主府的阴影实在太大太大。
她这两日心思都在谢昀性情变化的事情上,初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