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弟子们没出过国,自然没见过辽人,闻言纷纷围上来观看。契丹人其实也是黄种人,只是相貌上高颧骨,高鼻梁,下巴稍长一些,最突出的特征是髡发,也就是剃光头,只在两鬓或前额留少许头发作装饰。
刚才对阵之时这两人不仅蒙面,头上还箍了黑巾,此时一并除下,露出本来面目。
萧汉也没见过契丹人,也起了好奇心,上下打量一番后叹息道:“呀呀个呸的,不过如此,这些杂种除了头发怪些,倒与我们汉人没什么不同。”李月萤皱眉道:“这光头难看死了,和尚不是和尚,道士不是道士,一看就让人讨厌。”
慕容秋雨在北方长大,自然见过辽人,只是沉默不语。柴心月担心道:“他们怎么会渗入中原?得快点派人让官家知道。”萧汉摇头道:“官家的事我们还是少掺合为妙,赵匡胤也是一代雄主,区区三两个辽人混入中原掀不起大风浪,用不着大惊小怪。”
柴心月玉面一红,再不说话。宇文顺手持自己的兵器金顶达摩槊嘿嘿乐道:“掌门,这两家伙壮得跟骡子似的,契丹人都长个鬼样子吗?”萧汉点头道:“应该是吧。”
两名契丹黑衣人紧闭双眼,满面怒容,却不出言反驳。萧汉知道二人听得懂汉语,刚才二人与他对话用的便是汉语,自然听得到他们说什么。想来二人知道落到他手中必死,是以才打定主意不说话。
萧汉要的答案就在二人口中,哪会让他们闭口不言。见二人一副作死样子,萧汉朝宇文顺道:“听说这些辽人牙齿与咱汉人不太一样,你给我撬下几个来看看。”
宇文顺得令,嘿嘿笑道:“这个容易,用不着撬,看我的。”他打量一下二人,朝那黑衣壮汉道:“就是你了。”那黑衣壮汉浑身一哆嗦,终于开口道:“武林有句俗语,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不要恐吓于我。”
萧汉哈哈大笑,朝李月萤道:“听到没有,这个蛮子,说汉话倒还挺流利的。”宇文顺笑道:“妈的,还敢跟我讲士可杀不可辱,我告诉你,我听不懂。”跟着一槊下去,正对那黑衣壮汉左半边脸,只听“扑”一声闷响,那汉子嘴角渗血,跟着吐出七八颗牙齿。
一名武当弟子用剑挑起两颗打量道:“掌门,这牙齿跟咱们没有什么差别,看上去一样啊。”萧汉自然知道一样,假装惊奇道:“这些畜生怎么会跟咱们的一样,宇文大哥,你是不是打错了?”
宇文顺愣一下,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我打错了,再来。”跟着绕到黑衣壮汉另一面,那汉子刚要挣扎,扑上来四名武当弟子死死把他按住。宇文顺又一槊下去,黑衣壮汉惨呼一声,却并未吐出牙齿,而是骨碌一声和血吞了下去。
武当弟子与宇文顺面面相觑,萧汉冷笑道:“好,本宗主就喜欢硬气之人,既然他吞了下去,剥开他的肚皮就是。”
武当弟子得令,当即扑出两人,从绑腿上抽出武当派特制匕首,轻轻一挑便把黑衣人身上衣服划开,露出长满胸毛的胸膛。李月萤惊叫一声,急忙转过脸去。慕容秋雨和柴心月也把脸转向一边。
李月萤不满道:“要杀就杀了,不要吓人好不好?”武当弟子们尴尬地看向萧汉,萧汉摆手让他们退后,朝一直闭目不语的黑衣首领道:“你只要乖乖回答我刚才提的六个问题,我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
黑衣首领身子一震,缓缓睁开双眼怒视着萧汉道:“汉话上说,成者王侯,败者贼寇,我们今日战败,唯死而已,大辽男儿个个都是塞外雄鹰,岂能让草原上的野鼠威胁,要杀便杀,用不着废话。”
萧汉叹气道:“有骨气,可惜用错了地方,本宗主不吃这一套。”向宇文顺使个眼色,宇文顺会意,朝两个武当弟子摆手道:“把他押好了。”两名武当弟子分左右扯了那黑衣壮汉胳臂,宇文顺运足力气,一槊朝黑汉子左边锁骨砸去,“喀嚓”一声脆响,那汉子左边锁骨顿时塌陷,忍不住厉声惨呼,惊得李月萤急忙捂住耳朵不满道:“叫得跟猪一样,难听死了。”
萧汉冷冷朝那黑衣首领道:“我再问一遍,你们说是不说?”黑衣首领突然间放声大笑道:“你用不着恐吓于我,大辽男儿个个都是英雄豪杰,岂是你们这些汉猪所能威胁?”
萧汉怒发冲冠,突然飞起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厉声喝道:“妈的,我有朝一日一定把你们这些辽狗全部杀光。”跟着对宇文顺道:“把他们活剐了。”宇文顺愣道:“掌门示下,怎么活剐?”
萧汉没好气道:“笨蛋,你吃过火锅没有?”宇文顺点头道:“自然吃过。”跟着恍然大悟道:“就跟片羊肉一样对吧?”见萧汉点头,宇文顺顿时来了精神,朝几名武当弟子大声道:“开工。”
李月萤尖声道:“你们离远一点,别让我再听到猪叫。”宇文顺嘿嘿乐道:“是。”八名武当弟子过来架了二人朝场中走去,另有一人拿出二人蒙面黑巾塞入二人口中,以免得到时惨叫声惊吓了李月萤。
黑衣壮汉听得要活剐,登时吓得湿了裤子,倒是那黑衣首领强自镇定,只是满目怒火,狠狠转头盯着萧汉。一名武当弟子一匕首下去,登时把他双眼刺瞎,狠狠骂道:“你再瞪一眼给我看看?”
萧汉在他们身后大声道:“片得快一点,把骨架留下,挂在庄门口。”宇文顺答应一声,押着二人走远。
李月萤松了口气,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