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心月柔声道:“你说的是谁?”萧汉转头对她笑道:“那家伙就是个属鼠的,白天不敢露面,我们管他做什么?”柴心月娇嗔道:“丢死人了,让庄大哥他们见到我们这样,明天让我怎么露面?”
她的语气轻柔,带着一丝娇羞,又带着一丝骄傲,还有一丝不安,听得萧汉心中痒痒的,返身一把搂住她香肩道:“管他们呢,这些家伙长着一张破嘴,随便他们说去。”
柴心月靠在他胸口轻笑道:“天马上亮了,我们是否回去?”萧汉轻轻点头道:“明天还要开会,我们马上回去,还能睡一个多时辰。”二人手拉着手下到崖边,跟着一前一后纵跃而下。
黑暗中传出几声兵器轻响,想是值哨弟子发现异常,跟着又没了动静。萧汉紧紧拉了柴心月,二人回到住处,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日天光刚亮,便听到门外白小七大叫道:“师父,该起床了,叶姐姐说有事要你过去商量。”萧汉刚睡了不足一个时辰,困得两眼如山般重,勉强挣扎着起来道:“大白天的你鬼叫什么?知道了。”
白小七不满道:“每天还没我起得早,回来一定告诉我师父。”他说得自然是李月萤,听到萧汉耳中却是深身打个哆嗦,再次想到如果李月萤知道真相会不会剥了自己的皮。
萧汉穿好衣服,随便洗了把脸这才出去,外边郝雨霏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看他一眼不满道:“你眼圈怎么黑了?”萧汉不自然地摸了一下眼睛道:“叶部长有何事还会派你过来?”
郝雨霏道:“姐姐正在盘账,还有些事要单独跟你商量,只能请你过去。”萧汉边走边道:“告诉楚长老,马上召集全体领导到议事厅开会,诸派掌门也请列席会议,不会耽误他们下山。”
郝雨霏答应一声,转身离去。萧汉走出没几步,便看到慕容秋雨站在前面,看到他时淡淡道了一声:“昨晚休息的可好?”萧汉尴尬道:“还行,你呢?”慕容秋雨上下打量他几眼,突然没头没脑道:“看你怎么交待?”说完再不理他,径直朝叶子萱小院走去。
萧汉愣了片刻,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特别是昨晚她故意说自己困了,就是想创造自己与柴心月独处的机会。如今李月萤不在,该发生的事已然发生,善后的事以后再说。
萧汉苦笑一声,跟在她后面来到叶子萱住处。樊若水看他过来,当即过来请安问好,萧汉把他怀里抱着的樊浩辰抱过来逗弄一阵,小家伙乐得呵呵笑,突然一泡尿撒到他胸上,吓了萧汉一跳,忍不住乐道:“你小子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四人相视而笑,慕容秋雨淡淡道:“谁让你逗他的?倒是应该尿你脸上才对。”叶子萱脸色红红接过孩子道:“这家伙就是被惯坏了,该打。”刚抬起手掌做势要打,樊浩辰已经张臂向萧汉扑了过去。
萧汉急忙拦住她道:“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可不能随便打。”樊若水把孩子接过去道:“我带他出去转转,你们聊。”
看他与孩子离开,叶子萱撩了一下头发道:“进屋来吧。”三人进了屋,叶子萱给二人沏了茶,看他两眼满是黑眼圈,禁不住道:“怎么回事?一夜没睡吗?”
萧汉尴尬万分,刚要遮掩过去,慕容秋雨轻哼一声道:“自然是一夜没睡才会这样。”叶子萱还要追问,萧汉忙道:“账目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还是因为东京工厂的事?”
叶子萱听他说起公事,顾不上再问他黑眼圈的事,正色道:“我盘点了一下账目,除却一应开支成本,现在我派计有存银六千七百二十三两七钱三分,每月月度开支银子每名弟子二两,家属工资一月也得一两五钱,加上兵器损耗、死难兄弟抚恤、帮派服饰、马匹草料待所有杂项开支,一月总得两千两银子上下。”
萧汉差点跳起来,变了脸色道:“这么多?以前怎么过来的?”叶子萱白他一眼道:“以前钱少时,兄弟们的月费银子一月一两不到,花费较少,如今有钱了,兄弟们的钱照你吩咐涨了一倍,所有费用都跟着上涨,自然花费厉害。”
萧汉对这些数字不感兴趣,摆手道:“这我不管,你就告诉我去掉所有开支,一月还能落下多少钱?”叶子萱不满地看他一眼道:“说白了吧,刨除所有开支每月还能落下将近四百两银子。”
萧汉松了口气,转头对慕容秋雨笑道:“看看江湖上那么多帮派,估计除了三宗就数咱们有钱了吧?”慕容秋雨淡淡道:“人家是进得多出得少,咱们是进得多出得也多,哪里能跟三宗相比?”萧汉摇头笑道:“他们都是守财奴,哪像本掌门这般大方?”
慕容秋雨与叶子萱同时翻起白眼看他,萧汉干笑道:“除了钱还有别的事吗?”叶子萱点头道:“再有就是大辽分厂与江南分厂的事,你准备派谁前去?还有就是普陀山武当大殿那些留守兄弟也需要派人送去些银子支持一下。”
这些确实是问题,说得残酷一点,自从李月轩带着原先一派九华派老兄弟远走普陀之后,自己都差点忘了他们。如今与他朝夕相处留守武当山的老兄弟只剩下了万事成、叶子萱与郝雨霏三人,连田承志都被萧汉借口保护遣送往普陀山去了。
如今再次听得叶子萱提起,萧汉顿时有些惭愧,脸色也变得庄重道:“最近太忙,对老兄弟们多有疏忽,是我的不对。这样吧,你派一些兄弟押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