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醉得厉害,相互搀扶着进了五月房间,看见地板上有一包瓜子,捡起来,排排坐,在手提电脑上看了一部小黄片。一边嗑着瓜子看,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男女主的身材和高难度动作。小黄片看好,瓜子磕完,脸没洗,牙没刷,往床上一倒,两人搂在一起,头挨头,肩挨肩,十秒钟之内同时睡着。
五月一觉睡到半夜,心里忽然一个咯噔,猛地从床头坐起来,动静之大,把猫狗和金秀拉都惊醒了。她爬坐起来后,嘴里念叨:“不好,不好!”掀开被子,下去找手机。
金秀拉问:“神神叨叨的,什么不好了?”
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好了,拿着手机原地转了两圈,却想不起来要做什么,闷闷说:“没什么事情,唉,睡了。”手机放下去,又爬回到床上睡了。
周一,下班回家,煮了饭菜,送到医院去。护工阿姨看到她,和她打招呼说:“来啦?”
泽居晋靠在床头看手机,她说:“泽居桑,晚上好。”
泽居晋撩起眼皮瞟她一眼,没出声。
护工阿姨从外面端来病号餐,问她:“现在就开饭?”
她笑说:“现在就开饭。”把保温袋放到小餐桌上,往外拿饭菜。
泽居晋忽然把手机往床头一丢,招手喊阿姨,示意她把病号餐端过来。五月忙说:“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牛肉咖喱饭呢,可香啦。还有蘑菇汤,煮了好久,所以来得有点晚了,嘻嘻。”
泽居晋说:“不用了,谢谢你,五月酱。”
他好久没有和她这么客气说话了,连称呼都变了,亲密度降了一个档次。她一懵,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泽居晋也同样以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什么怎么了?”
“我们不是一直换着吃的吗?我吃你的,你吃我的。”
泽居晋唔了一声,两手撑在面前的小餐桌上,向她颔首致谢:“多谢五月酱一直以来的关照,你辛苦了,以后不需要了。”
“请别这样嘛。”她长处之一就是脸皮厚,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就赖着不走。
泽居晋和她客气完,开始翻脸:“麻烦走开点,你在旁边站着,我怎么吃饭?”
五月只好跑去问护工阿姨:“他今天是怎么了?”
护工阿姨说:“我也不知道啊,早上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好好的啊,这几天锻炼都很顺利,拐杖从昨天开始就只用一根了,除了左腿以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问题。”
泽居晋坐在病床上,手握筷子,双手合十,说了一声“我要开动了”,一筷子卷心菜还没夹起来,五月跑回到他面前来了,两手交握在一起,托住下巴,又是鞠躬,又是谄笑,还blingbling地眨眼睛:“人家也很想吃卷心菜呢。”
泽居晋把卷心菜丢下去,转而去夹红烧鱼,她忙又说:“哎呀,红烧鱼是人家最爱吃的菜,求求你啦!”
泽居晋不论夹什么,她都很想吃,他气得把筷子一丢,餐盘一推:“拿去好了。”五月得意,把餐盘端走,重新摆上自己带来的饭菜。
饭吃好,护工阿姨去洗手间给他干洗头。他现在自己的事情已经能够自理,但他这个人,女人缘不是盖的,两个护工阿姨,被他迷倒一双。所以他的头,护工阿姨借口浴室地板太滑,仍然强行帮他干洗。
这护工阿姨就是看到他们两个搞暧昧的那个,心里认定泽居先生和小翻译之间必定有□□,今天见泽居先生对小翻译说话口气有点凶,就断定他们肯定是吵架了,很是有颜色地眨眼示意小翻译过去帮忙。
五月会意,笑嘻嘻地说一声“那我失礼了哦”,看他没有任何表示,就卷了毛衣袖子,把他头发梳顺,把洗发水挤在头顶上,一只手拿喷壶,向有洗发水的地方喷水,很是像模像样地按摩头皮,抓洗头发。
最后,用温水给他冲洗头发的时候,她突然在他头顶上方说:“我小时候,我妈妈有一次也这样给我洗过头呢。”觉得鼻子酸,忙用手背揉了一揉,“虽然我记事以来就一次,可是我却记到现在。”
他抬眼向她看看:“妈妈对你不是很好?”
她避而不答,却去问他:“泽居桑呢?你妈妈对你好吗?”
他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过一会儿,忽然轻声说:“当然。”
五月呆到八点多,直到他洗好澡,她这才收拾饭盒,准备回去。和他互道晚安后,走到门口,又退回来,轻声说:“以后,再也不会忘记过来了。”
“嗯?”语调上扬,面露惊讶,表示根本听不懂她的话。
“我是说,以后不论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再忘记过来了。昨天因为考试全部结束,和技术部的金桑喝了点酒,然后不小心睡着了。”
说了这么多,泽居晋也只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鼻子里嗯了一声,微微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但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