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阳说着一眨眼间已闪身到白以烨身后,他一把箍住白以烨的脖子,从腰间拔出尖刀直指白以烨的脖子,威胁道:“想必他已足够降服你了,这人怕是被你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吧,你说呢,鬼婴王。”
白以楼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他冷冷的盯着常阳,周遭温度突地下降,直将众人冻得一个哆嗦,纷纷看向白以烨。
白以烨一手反抓着常阳的手臂,先是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刚要说话却被常阳以匕首直逼咽喉,他不敢再挣扎,忙往后靠去。
众人一时间僵持不下。
鬼婴王?
一旁的白浩心思却不在上面,而是突然对这称呼感到没来由的熟悉,然而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现在的情势没时间给他多想,他料想不到这道士会以白以烨做为突破口来威胁白以楼,白浩的心脏不禁提了起来,他心情复杂的看着白以楼,自私的想让他离开这里,不要去管白以烨,一来是不想看到自己在乎的人为了别人冒险,二来他知道,白以烨会让白以楼万劫不复,恐怕这将会是他被封印在后山的原因。
然而白以烨的亲人们却并未像白浩一般想这么多,他们甫一瞧见自家儿子被挟持了都不可置信的吸了口气,瞬间将矛头指向道士,白志易紧张地厉声大喝道:“道长,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拿我儿做筹码要挟他,他痛下杀手杀了这么多人,哪里会吃这一套!还请你快快将我儿给放了!”
常阳不以为意微微侧头,低声对数人说:“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伤害小公子,只是想借他一用罢了,若你们不想丧命于这魔头的手下,就待一边看着。”
数人将信将疑,却也不再出声阻扰。
一旁的白浩无力阻拦,只得绷着神经看着。
白以楼显然也将道士的话听进去了,他皱着眉一步步逼近道士,常阳也丝毫不惧,他淡淡地说:“别以为我只是唬着你玩,我与他非亲非故,可赌得起,你若不信,就再接着走两步试试。”
白以楼闻言脚步顿了顿,下一刻还是执着的往前走去,他试图释放出鬼力去攻击道士,却不想道士身上似有护体法宝,鬼力竟动不得他半分反而被反弹了回来,几下便将身后大厅中的几人射杀,这下又将众人骇得大叫。
这时一直在屋中看着事态发展又险些被削的老太爷突然沉声说道:“道长,还请你一定为老朽收了这孽障,任何代价我白家都花得起。”
此话一出,一干人等都煞白了脸。
老爷子这话的用意众人都知晓是个什么意思,他竟为了能顺利的将白以楼收服而要舍弃白以烨!
这老头真是心狠手辣,自私自利。
白以烨脸色一阵青白,他实在是没想到竟会被自己的爷爷当成筹码来要挟别人,他更没想到白以楼会因此而犹豫。
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会因自己的性命而迟疑。
常阳身后的一群人慌张的吵嚷起来,白志易不禁暴怒,大吼道:“爹!以烨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就不怕地底下的列祖列宗唯你是问吗!”
老爷子此时已红了眼,入了魔障,他吼道:“这孽畜杀了白家上下几十口人,你若是也想死在他的手里我也不拦着!可白家上上下下剩下的几十口的性命谁来负责!你可别忘了你儿媳妇的腹中还怀有白家的骨血!”
“那是谁的罪过!你自己做的事现在遭到了报应却要拿别人的性命做筹码吗!”白志易彻底怒了,全然顾不上什么孝义,他大吼道:“若不是当初你做的那些事,会有今日的浩劫吗,如今出了事却要推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这一番话说得老爷子脸色涨红,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白志易几步冲到白以楼面前,哀求道:“好侄儿,你所受的苦与我儿无干,你若念在我们收养你,烨儿从小就陪着你玩的情分上,就请放烨儿一条生路,莫要让他因为老头子的私欲枉送了性命!他已经够可怜了!”
白以楼冷冷的看着白志易,又看向一脸煞白的白以烨,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才说:“我,这就走。”
还未等白志易松口气,谁知常阳却一阵狂笑,手臂用力,直将白以烨箍得一脸痛苦,道:“在贫道面前,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今日若乖乖束手就擒,我会考虑放了他,如若不然,我现在就让他血溅当场!”
白以楼见白以烨难受得皱眉,顿时怒了,他不管不顾的释放出鬼力,强悍的鬼力犹如无孔不入的空气一般化成道道尖锐无形的刀刃充斥着整个白府,随时可能迸射到四周的鬼力将白以楼周遭的一切物体击碎穿透成渣滓。
这是何等的威力,众人顿时一哄而散,忙去找物体遮掩,生怕被波及。
“放了他。”白以楼阴冷的盯着道士,释放出的鬼力无时无刻的在施加压力,说:“我兴许会,考虑放过其他人。”
道士得意的笑了笑,说:“别跟我做交易,容不得你选择,除非你不顾他的性命,那我无话可说,若你束手就擒,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周围的压迫力更大,显然白以楼十分的愤怒,他逼视着道士,似乎是在考虑他的话,一旁白浩也看得万分焦急,生怕白以楼真顺了那道士的意,不由暗自祈祷:“楼哥,别信他的鬼话啊,你走了他也不可能会为难白家的。”
很明显白以楼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