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齐齐掐诀,立刻在不同方位上凝成了四只火鸟,激流的火炽附着其身,形成的炙热隔着好远都能为长胡二人感知。
“不对劲!”平山率先发现了不妙,他连忙与长胡交换了一个眼神,身形当先出动,向着猿丘奔去。而也就在这时!
“啾”的一声,四只火鸟发出了尖锐的叫声,那声音仿佛带有了一种魔力,能够洞入人心,随着火鸟的飞出,瞬间席卷了长胡以及平山的心神,令他们双双一震,眼白翻出,身体极为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长胡!平山!”场中形势瞬间改换,本以为攻击是朝向自己的猿丘,顿时惊骇地发觉,长胡四人联手发动的这道攻击,竟能够无视比赛规则,隔过自己,径直向长胡及平山发动了神念攻击!
......
此刻斗场内,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老祖派、新派的这次争端中,而不出意料的是,随着猿丘、牛翔飞等人战斗形势的更迭,弟子们的情绪也变得越发地高亢。
一开始老祖派占优时,老祖派弟子最为激动,尤其是属无限峰弟子,在奋力地为老祖派加油时,还会顺便对新派的方向发出不屑。
但在形势发生转变时,受压抑的新派弟子席上当即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欢呼,反观老祖派一边,则纷纷沉寂下来,揪心地为长胡、平山祈福着,甚至有些,已不忍在看菱形光幕上的画面。
不同于一般的弟子,就在老祖派列席上,有约莫两百来号弟子,着装怪异,手臂上绑着绑带,不少腰下还系着一块围裙似的深蓝色隔油布,正面带愁容地望着菱形光幕上的画面,那种发自内心的担忧一表无疑。
眼见借着这阵功夫,新派四人中,一人被猿丘阻截,牛翔飞及另外两人,已成功地接近了长胡及平山,正准备拿出了他们最猛烈的攻势,招呼到二人的身上。而唯一尚存的战力——猿丘,却是在这种急转而下的形势当中,气的哇哇直吼但却赶救不急......
“唉......”
也不知谁先发出了第一声叹息,这二百来衣着奇异的修士皆是纷纷低头,一声声叹息响起,似是无比地绝望。
“诸位!”
一道干脆的声音,陡然响起,盖过了场中的叹息,这些人蓦地抬头,齐齐向后方看去,只见在斗场上紧靠这边看台的通道前,一名脸型尖锐,颧骨比正常人要高凸上几分的青年,面色苍白,正颇为费力地斜倚在通道旁的石壁上,眼睛注视着菱形光幕上的画面,嘴角却泛起了几分自信的微笑,身形缓缓地坐落,他缓缓地道:
“急什么?战斗还远没结束,干嘛都摆出一副苦瓜脸来?”
“教主?”
“沈教主!”
“是教主来了!”
......
这些人顿时激动,纷纷站立起来,连挡住后方人视线所引发的谩骂都置之不理,径直将目光定在了这人的身上,脸上的绝望也为一种强烈的期翼所取代。
原来,这两百来号外形怪癖的修士,乃是火灶坊分教的人,而那后来的男子,正是前一日被牛翔飞打伤的沈猴!
“教主!你怎么来了?”
被火灶坊分教的教徒们迎入坐席上,沈猴轻舒了一口气,他望着一道道关切的目光,不由得摇头道:“还不是担心猿丘他们?再者了,没有我在,你们该多失望?”
“可是教主!”一人欲言又止,不过在沈猴的默许下,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猿老大他们这次,还能赢吗?还有为何从头到尾,方护法都不管他们?难道在他心中,忘尘那些人就真的比我们还重要?”
“这个问题可有些深奥了。”揉了揉发痛的大脑,沈猴先是瞟了一眼菱形光幕上的那两道处于因法术而掀起的飞沙之内的身影,又是将目光分别移向了急切的猿丘以及沉稳不乱的方守,最终他忍不住笑了,在心中直道:
“老大,看来果然没瞒住您!”
这之后,他又是望回了大家,一副不可说的表情道:“还是那句话,战斗还没结束,你们怎么知道就是定局?”
......
诚如沈猴所料,火灶坊分教一众正值疑惑中,场内忽然掀起了轩然大波,此刻包括神梦、双子二峰的人,都掩嘴惊叹了起来。
“此二人竟同时领会了三大藏经?!看来我峰下真是出了两位了不得的人物!”
随着金羽峰首座杨刚的一声惊叹,场内人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天呐!”
只见画面中,长胡、平山眼外侧分别涌现出一抹猩红,四只火鸟隐隐从二者的双眼中显露,在抵御着外界火鸟侵蚀的同时,身体还在后退,并借着场地优势,从后不断地发招,攻向牛翔飞四人。
期间更为有心人注意到,就在牛翔飞临近平山之际,平山竟以肉身硬抗了两记攻击,并以《无限经》中的法术回击了过去,虽碍于修为没有占优势,但起码没落了下风。
令人震撼的是,平山修为仅在筑基三阶“锻骨”而已,整整比对方接近“化形”的修为低出一大截!
“该死的!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新派中人见状,顿时一阵躁动,纷纷询问起来。而老祖派有识人的,便提出来似乎是来自某个前一阵儿风头正盛结果受到执法堂打压的分教,貌似叫什么——
“诸位老祖派的师兄弟们,火灶坊分教从即日起广收门徒,还请诸位不吝赐教。”
就在众人疑惑间,沈猴这个大神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