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芳归来后,那剩下的最后一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就这,也想与我们世杰老大一决高下?简直是不自量力!”
嘲讽之声此起彼伏,尤其是新派的弟子,已然准备好了对吊车尾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讥讽,只可惜,一直在翘首以盼了近半个时辰后,那连通了四方崖的湍涡传送阵都始终未有半点动静。
这也不禁让人疑惑,方守的道心,究竟会是什么呢?
“一般情况下,会费去如此之久,他的道心肯定不能是佳品往上了。”天行能者像是在自语道,可说是如此,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冲身边的老猿说的。
“......”奇怪的是,这一次,老猿再没有反驳,缘是凭借多年的经验,他也是得出了与天行相一致的结论。
“唉......”微微一叹,老猿不由在内心祈祷,“只希望莫要是次品的道心吧,否则,他就算再有天赋,终生也只能止步元婴了......”
......
乘着湖泊,方守悠悠地荡着,终于望见了尽头。
那里有一座堤坝,像是拦截了从上游顺流而下的湖水,但离近后,方守才发现,在堤坝的另一侧,乃是一条蜿蜒无尽的江流,两岸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霭当中,显得极为神秘。
而到了这里,身下的舟伐奇异般地消失,他发现自己的修为,恢复了约莫五成,已可以依靠真元在水面上行走。
没有尝试从雾气朦胧的两岸登陆,方守走上了蛇形的江流,一路蜿蜒而下,心中坚韧无比,似欲探得这水脉的终点。
时间缓缓地流逝,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方守终于去到了江流的尽头,那是一片广袤的冲击平原,通过神念探知,乃是呈现出一个三角形的交汇,江流在这里汇入了大海。
于是方守不得不停了下来,发自内心地深问:
“这究竟预示了什么呢?”
事到如今,方守的道心仍然毫无头绪,仿佛如一团揪住的乱麻,越是梳理,便越是结成了一个死扣,将其困入了一个永无止尽的迷宫当中,不知最终会通往何方。
“罢了,那就继续走下去吧。”
在江流的尽头,方守的修为恢复,于是便又有了更多的气力去横渡汪洋。
到了筑基,修士便可辟谷,故其需要消耗的,唯有时间。
一月,两月,三月......
一年,两年,三年......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方守意志被磨练得越发坚韧,终于横渡了汪洋,到达了彼岸世界。
只见,这里乃是一片金色的沙海,日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沐浴在暖阳之下,方守缓缓阖目,心如明镜般霍然通达。
这一刻,他悟了。
“原来我之道心,是为毅。”
场景慢慢地消退,方守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竟回到了出发时的山洞前,依旧是熟悉的场景,而眼前站着的,正是本次比赛的引领人——老祖教护法,萧大郎。
“方兄弟”
拍了拍方守的肩膀,萧大郎对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回去了,甭管他们说什么,坚持做自己的就好。”
“他们都回去了吗?”方守心里犯着嘀咕,不过并未多问,恭敬地抱了抱拳,便欲踏入洞中,经由里面的小型湍涡回到祖庭。
不过在离去前,萧大郎又再次喊住了他,神情略有几分腼腆地道:“呵呵,这个......方兄弟啊!兄弟还有一点私事,需要麻烦你了。”
“大郎兄但说无妨!”方守眼咕噜一转,隐隐预示到了什么。
萧大郎犹豫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两位亲弟,也在此次天骄战中......”
“我知道,是二郎他们吧?”方守打断了他。
“你何时知道的?”萧大郎略有几分诧异。
“听名字就知道了好嘛!”方守微微无奈,但却是大致猜出了大郎的意思,“您是想要我回去后在比赛中手下留情吗?”
“呃,那就麻烦方兄弟了,日后来到老祖分教,哥哥必定好生款待一番!”这话刚一说完,萧大郎便不好意思地摸头大笑了起来,却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
虽然如此私下要求留手,是格局门明令禁止的,但他清楚地知道,趁如今湍涡通道大开,祖庭内无法探查到此之机会,他提出此要求,乃是再适合不过。
“不过还有一点,尚请兄弟帮忙......”萧大郎又附在方守的耳旁小声地嘀咕了一阵,最后又双手合十地小声恳求道:
“我就这两个亲弟,但太不让人省心,性子太倔!若非此法,我担心他们真的会战死在这天骄战上。”
“可是......”方守面露犹色,“这样好吗?他们万一记我仇咋办?”
“这个兄弟放心!”萧大郎拍了拍胸脯,当即扳起了脸道,“他们敢?有我这个当哥的在!敢为难你?出来了我收拾他们!”
“那......好吧!”沉吟了片刻,方守最终答应了下来,这才与萧大郎正式告别。准备回到格局门祖庭。
多条朋友多条路,这萧大郎既是老祖派的前辈,那么迟早就有用到的一天。
踏入了洞中的小型湍涡,方守顿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甬道中,迷离的光线,影影绰绰,让他感到了一阵眩晕,冥冥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道,在拖拽着他,不受控制地顷刻便横越了无尽的距离,向着通道的另一端拽去。
“出现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方守刚一到来,眼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