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有那么一瞬间,方守脏口都快要脱口而出,身体如弹簧般猛地弹起,一下倒退了数丈,满面惊恐地盯着这名女子,口齿有些不利索地道:
“你你你你你你......你不会就是那个小芳吧?”
方守忽然记起来,当初自己是条“狗”的时候,便是这个女子带头跟踪自己,令其不堪其扰。
“唉呀,你竟然知道我?”郝芳嘟着嘴道,“还有干嘛不接受人家的好意?”
“我接受什么接受?!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这女子怎地恁地......”
方守本来想说“没羞没躁”,但后来自觉这形容对女子来说有些过于重了,故就改成了较为中性的“开放”。
“小芳......他不接受你,我接受啊!”萧三郎终于忍不住,从萧二郎等人的挟持下挣脱而出,一下蹦到了郝芳的面前,“哗”地张开了手臂,对她热情似火地扑了上去。
“滚!”郝芳一脸地厌恶,连忙纵身躲开......
一阵鸡飞狗跳中,方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小芳与三郎的纠缠下逃离出来。
“吓死了吓死了......”方守连拍着胸脯,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混入了人堆,方守仗着自己辈分高,一路插到了前排,看到战力碑前,有两方正在对峙。
一方是忘尘,身后是陈立、李子峰二者,同样冲对方怒目而视。
另一方,则是一名面目阴邪的男子,正斜眼睥着忘尘,突露光芒,性情暴虐地纵声尖笑起来:
“忘尘,没想到你就如此怕我吗?但可惜,现在你已不配做我的敌人。”
“老大......”见方守过来,沈猴迎了上去,同时解释道:
“这便是那陈定了,方才忘尘师兄准备测试战力,却突然为对方拦住,叫嚣着要挑战一番,不过为忘尘师兄拒绝了。”
“那你们几个呢?测试了吗?”方守转而问道。
“我们?”沈猴苦涩地道,“自然是垫底了,只要不碰到新派那边的人就好了,这样我认输也不至于太损面子。”
“不过长胡他们倒还不错......”方守眼露惊奇,却是他发现火灶坊分教这些个元老,在炼化了鹤妖草的羽叶后,竟都是厚积薄发,纷纷进入了前百,当叫人觉得吃惊,“看来你这个教主要努力了,小心为下面的人看不起啊!”
“我知道了,术业有专攻嘛!”沈猴也是意识到了这点,暗暗记下了之后,便将方守拉向了忘尘那边,这意味很明显,便是想要方守替其师兄站台了。
“哦?又来了一个杂碎?”见到沈猴旁的方守,陈定面露不屑,却是他神念一扫之下,立刻发现这人不过筑基二阶“开脉”,自己一根手指便能将对方捏死。
听到对方竟敢唤方守“杂碎”,一直沉默不言的猿丘当即怒道:“哼!无知!这位乃是老祖的亲传,也是你的师叔,陈定你竟敢无礼?”
“老祖何时有了亲传?”陈定自参悟了无限三经后,自知“一念沙”为方世杰捷足先登,深受打击下便闭关面壁去了,如今重出江湖,其已隐隐快突破了结丹,实力甚超出了炼化了数片鹤妖草羽叶的忘尘,将这个过去这个一直与自己处于竞争关系的老对手落在了身后。
“也不过是个废物!”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陈定便不再理会方守,只是将目光定在了忘尘的身上,一脸桀骜地狞问:
“你可敢与我一战?”
“等进入了前二十,你我自有一战。”忘尘并不理会陈定的挑衅,只是绕过了他,继续向战力碑行去。
“忘尘!你变了!变得比从前怂包了!”陈定脸上不屑更甚。
“陈定!”忘尘步伐一顿,猛地回头喝问,“你不要得寸进尺!”
“若照过去,你敢与我一战,是你清楚自己就算不能赢,也起码不会输,但现在!”陈定盘膝坐下,缓缓阖上了双目,似乎对于忘尘此人再无兴趣,“你已经不配入我的眼了。”
“哼!那就来.....”忘尘似是被激怒了,但被一左一右挡在自己的身前的李子峰与陈立二人死死地挡住,这才缓缓地平静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战力碑上见真章吧!”
“懦夫。”陈定讽刺一笑。
对陈定的话充耳不闻,忘尘深吸一口气,将手缓缓地放在了战力碑上,顿时一股苍劲的元力从他的手中弥散,开始往碑上冲去。
战力碑高有百丈,一般弟子最高,也就停在中段的位置上,这几乎已是筑基修者所能达到的最高程度了,像陈定目前,就在战力碑的中段上部,第二的冷秋,离其尚还很远,只是勉强超出了中段。
但似乎十分肯定自己能入前五一般,据猿丘说,冷秋在测完战力后便独自离去了。
忘尘的这股劲道,一路横冲直撞,期间越过了无数人名,如一条怒龙般狂啸着超出了中段,瞬间便将原本第二的冷秋甩在了下面。
不过中段之后的路程,就如同诅咒一般,撒下了弥天大网,将怒龙所有的前路阻塞,任其使尽了浑身解数,都难以冲破牢笼,最终又在上冲了一段,在距离陈定尚有极远的位置便停了下来,无奈地化成了“忘尘”二字。
“这......”
所有人都知道,忘尘败了,败得彻彻底底,若说战力碑并不能完全地展现出一个人的真实实力,但中间相差这么多,谁高谁下,一目了然。
“不......不可能......”忘尘喃喃自语,他始终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