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心都被捂热乎了,但看着齐厦对危险恍然不觉的样又有些心疼,摇一下头,“不冷。”
饶是如此,齐厦还是把他手裹了好一会儿才起床。
晨间洗漱,贺骁有些不在状态,他体毛旺盛,一夜过去胡子几乎是疯长。贺骁心里头想着那些事,从裤兜掏出一把折叠匕首打开,就着清水,刀刃就这样刮到脸上。
齐厦一推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贺骁靠着洗手台用刀刮着嘴边的胡子,动作还非常熟练,一下一下,就像这样做过很多次似的。
齐厦微愣:“……”连刮胡子都这么硬汉?
平常早晨齐厦都是先洗漱完就回房换衣服,他毕竟是公众人物,每天出门的形象都得悉心打理。
齐厦是个对生活细节大而化之的人,他这才想起来,在他住过来之前贺骁浴室里边是没有刮胡刀的,合着,贺骁一直是用刀刮的?
他瞠目结舌,贺骁眼光跟他对上有些不明所以,但吹毛断发的刀刃刮在脸上的动作没停。
齐厦看着就胆颤,说:“停,我帮你。”
贺骁看一眼手里的短匕,明白了,手很快垂到一边,“行。”
半分钟后,齐厦坐在洗手台上,贺骁站在他两腿之间,手扶着他的腰。
齐厦一手把剃须膏的泡沫涂满贺骁下半张脸细细抹开,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剃须刀,贴着贺骁下颌的皮肤小心地刮下去。
他神色非常认真,一边刮还一边交待:“我手不稳,你千万别动。”
贺骁嘴还没被糊着,眼里有了些笑意,“行。”
这嘴一动齐厦就吓一跳,“也别说话。”
贺骁赶紧闭上嘴,眼睛紧紧盯着齐厦。
齐厦这会儿给他剃须生怕刮破皮,自己心里头战战兢兢的,手却极力求稳,剃须刀锋顺着贺骁棱角分明的下颌和脸侧顺着一下下刮过去,左手接着刮下来的胡渣和泡沫一起掸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齐厦的神色认真得近乎虔诚,贺骁从他透亮的眼珠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贺骁身子朝着他又靠拢了些,抬起齐厦的腿环住自己的腰,自己的手伸到齐厦身子侧后屁股底下cha进他臀和洗手台冰冷的石面之间。
齐厦手上刀锋底下就是贺骁的肉皮,也不敢随便动,故作凛然地问:“你干什么?”耳根微微泛出绯红。
他这想抵抗又有顾忌的样子格外诱人,贺骁迷恋得不行,这是他的齐厦,谁也别想从他身边夺走。
所以,在齐厦再次把刀锋移开的时候,贺骁突然开口:“看得出沈老师很喜欢传统文化,他留给你的有剧本、私印,上次你说的,还有什么来着?”
这么好的气氛,贺骁突然提到别人齐厦有些意外,可贺骁的话更让他意外。
齐厦手顿住,一脸茫然地问:“哪还有什么,我说过吗?”
贺骁眼色幽深地望着他,“好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