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微微一怔,但看到司徒情的神情知道他说出口的话便绝对不会更改,便低低应了下来。

去附近的城镇买了马,卓云跟司徒情一路快马加鞭赶往停云峰。

只是一日一夜的时间,二人便抵达了停云峰下,这一路上卓云都微微纳闷司徒情为何一直戴着面具,虽然说要躲开那些官兵的追捕,但他们都走的是荒野,并不见什么人迹啊。

然而司徒情的习惯也不是卓云能过问的,于是他也就这么在心里想了一想,便作罢了。

到了停云峰下,司徒情自己勒了马,对卓云道:“你去叫唐靖离开,我再上山。”

卓云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司徒情只是短短数日就变得对唐靖如此冷淡,但他自己觉得这是好事——毕竟对司徒情来说,唐靖实在不是一个福星。

卓云骑着马上了山,他到达停云峰的瀑布处时,便看到白易水和唐靖二人负手立在水潭边静静地说着什么。

他目光动了动,勒马下地,便顺着鹅卵石小道朝水潭走去。

白易水听到马蹄声,一眼便看到了卓云,这会他见卓云下马,便微微一笑,迎了上来。

二人打了照面,白易水仔细端详了卓云两眼,便笑道:“没受伤,万幸。”

卓云闻言,默默瞪了瞪他,道:“我有那么弱吗?”

“是,不过我白担心而已。”白易水对于卓云的态度向来都是逆来顺受。

卓云听到这话,冲着白易水淡淡笑了笑,然后他才转头看向一边的唐靖。

唐靖见到卓云看他的眼神略有古怪,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子卿出事了吗?”

卓云摇摇头,“教主无恙。”

唐靖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便又听到卓云道:“可教主说他不想见到你。”

这下不仅是唐靖,一旁的白易水也愣住了,片刻之后,白易水轻咳一声,转身不动声色地离开,水潭边便只剩下了卓云和唐靖。

唐靖此刻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他嘴唇动了动,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他没事就好。”

卓云实在是见不得唐靖这般委屈的模样,索性冷冷直言道:“教主说只要你在山上,他就不上山,明白了吗?”

卓云此话一出,唐靖脸色骤然一白,半晌都怔在那说不出话来。

就在卓云觉得唐靖会不会崩溃的时候,唐靖却微微垂下眼,敛去神色,低声道:“好,既然是他的意思,我走就是。”

说完,唐靖便转过身,朝着跟卓云方才来的方向截然不同的一条下山小路走去。

卓云看着唐靖的模样,有些不忍地回头看了呀一眼,却只看到唐靖走得无比平稳的背影,只是那背影,多少有点孤独。

唐靖这人其实还不坏。卓云忍不住这么想。

然而在卓云心里,唐靖再怎么不坏也是比不上司徒情一星半点的,于是他转身就骑马去接司徒情了。

没有想到卓云这么快就回来,司徒情些微有些诧异,忍不住问了一句:“他走了?”

卓云闻言点了点头,道:“是,没怎么纠缠就走了。”

司徒情听到这话,神情微微一滞,但片刻之后他便拉转马头道:“走吧,上山。”

卓云常年跟在司徒情身边,司徒情的情绪他也能揣测出几分,现在司徒情这样,倒让他觉得有点牙酸。

虽然司徒情掩饰的不错,但这哪里是不在意的样子。

可当着司徒情,卓云也不好说透,只能慢慢骑着马尾随着司徒情上山去。

·

“唐兄真的要走?”在看到唐靖离开之后,白易水便一路尾随而至,见到唐靖真的下了山,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唐靖看了白易水一眼,目光动了动,停住脚步,转过身道:“没想到居然是你第一个猜到我的心思。”

白易水听了唐靖这话,心下了然,也算有了底,又问:“唐门那边的事,唐兄确定不再插手?”

唐靖闻言,淡笑着摇头:“他们对我不仁,我又何必再讲同门之义?”

白易水这才点点头,道:“这是最好的。”

听到白易水这句话,唐靖目光动了动,忽然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白易水见唐靖问出这句,便已经猜到了唐靖的问题,他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你皇兄于我有救命之恩,但他的恩情我也还的差不多了。更何况,这些年来我也早就看清他是那种永远不会把任何人放到心中的性格,所以我和他,早就两清了。”

白易水这段话说完,唐靖依旧是在静静看着他,白易水微微一怔,随即明白唐靖是不把所有事都弄清楚绝不会罢休的,于是只有摇摇头,苦笑道:“卓云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我们早就认识,只是他把我忘了。”

顿了顿,白易水又道:“当年我背叛过他,本来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唐靖听到这心中一惊,随即道:“你不用再说了。”

白易水微微愕然,唐靖摇了摇头,道:“算起来我跟你接触得最久,所以我最了解你的性格。既然你能解释清楚我的怀疑,我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不希望,一个心怀叵测的人留在子卿身边。”

说到这,唐靖又冲他诚恳地一稽首道:“冒犯了。”

白易水听到这,微微一笑:“其实我们很像。”

唐靖不置可否地也报以微笑。

之后唐靖下山,白易水上山,这次会面的事两人都决定绝口不提,毕竟,这涉及到了太多的秘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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