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熙白将烂醉如泥人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好生的伺候着醉得不轻的苏乐年洗漱换衣,折腾了好一阵才把人安稳的放在了床上。
把人放到床上后,钟熙白还去了厨房,冲了一杯蜂糖水给苏乐年喝下。
已经累趴了的钟熙白望着苏乐年平和的那张睡颜,顿时无奈的道:“真是我欠你的。”
语罢,钟熙白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卧室,走到客厅见沙发就倒,嘴唇张合,似不知道是在对谁无声的道着晚安……
光怪陆离的梦境中,钟熙白仿佛置身在深海里,那种缺氧的窒息感让他想要呼救,然而嘴巴一张开,海水瞬间便涌入了自己的嘴里,于是他挣扎着想要浮上水面,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却发现自己被水草完全的束缚住了,无论他怎么扭动也摆脱不了。
许久后,钟熙白觉得自己要死了,这个时候,钟熙白蓦地惊醒了过来,从这个处在生死边缘的梦境里脱离了出来。
钟熙白喘着气,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
慢慢地,钟熙白回过了神,也发现了造成他这个怪梦的罪魁祸首,那便是和他一起挤在沙发上,四肢缠在他身上的苏乐年。
“苏乐年,你给我起来。”钟熙白厉声道。
然而,苏乐年却没有丝毫的动静,抱着他睡得很沉。
钟熙白皱了皱眉,抬起头透过窗帘的缝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是漆黑的一片,明显现在还是半夜。
钟熙白收回视线,又叫了苏乐年两声。但苏乐年都没有反应,就好像睡死了一样。
钟熙白觉得这大概是醉酒的后遗症,可这也是钟熙白不明白的地方,都醉成那样了还怎么能爬上他睡的沙发的?简直是谜一样的男人。
无法,钟熙白只得去掰苏乐年抱着他的手,费了好大的力才把苏乐年的手从身上掰开。钟熙白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抱这么紧他不做噩梦才怪!
手上的问题解决了,钟熙白小心翼翼的支起了身,接着去推苏乐年搭在他腿上的腿,倒不是怕把苏乐年弄醒,主要是担心把苏乐年挤下了沙发。
又花了好些功夫,钟熙白才把苏乐年的腿从他的腿上给推了下去,然后钟熙白就慢慢地从苏乐年的身上跨了出去,直到双脚都到了地上,钟熙白才松了一口气。
钟熙白把已经完全掉在地上了的被子捡了起来,盖在苏乐年的身上,然后把人往里面推了推,确保他不会一翻身就掉下沙发。
做完这一切后,钟熙白对着熟睡中的苏乐年低声道:“把床让给你睡你不睡,那只好我去睡床你睡沙发了,晚安。”
说罢,钟熙白就往卧室走去。
睡个好觉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他可以重新去做个好梦!
当天已拂晓之时,钟熙白被客厅里异常的响动给惊醒了。
钟熙白立即起身向客厅走去,然后就看见裹着被子如同蝉蛹躺在地上的苏乐年,不由扶额,原来一个已经成年了的人真的能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啊,还好他为了防止这样的意外把茶几给推离沙发远了,不然把人给磕碰到可就麻烦了。
苏乐年愣愣地看着钟熙白,满是水雾的大眼睛眨了眨,一脸的无辜。
钟熙白轻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没有摔着吧?”
苏乐年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
钟熙白走了过去,弯下腰朝苏乐年伸出了手,“来,我拉你起来。”
苏乐年定定的盯着钟熙白纤细白皙的手,眼里飞快的掠过一丝水光,然后将手朝钟熙白伸去。
钟熙白握住苏乐年的手掌,用力的把苏乐年拉了起来。
苏乐年终于破蛹,可惜无法成蝶,终是不得自由。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钟熙白问得自然是他醉酒后现在的感觉。
瞬间,昨天在酒吧里的某些片段闪过脑海,苏乐年有些许难堪,“没什么事情了。”
钟熙白打量着苏乐年,随即点了点头,“你饿了吧?我下面给你吃吧。”
苏乐年听到钟熙白这话后,眼神怪异的朝钟熙白的下-身看去,舔了舔唇,张开口,也不知道是一夜烂醉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的,声音显得干涩而又沙哑的道:“好……”
钟熙白不由愣了愣,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苏乐年在想什么,脸色顿时铁青,忍不住上前一步,狠狠地拍了下苏乐年的脑袋,“快点把你脑子的东西给忘掉!”
“哦。”苏乐年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地方,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傻笑。
钟熙白无力的按了按自己额角,决定不和苏乐年一般见识了,随即不发一言的转身,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蛋出来。
是的,钟熙白已经改变了主意,不打算下面吃了。
没一会儿,钟熙白就端着两盘煎蛋出来,向已经洗漱好了苏乐年招呼道:“快过来吃早饭了。”
苏乐年走了过去,看着摆在桌上的煎蛋,又看了看钟熙白的下-身,低喃道:“蛋肯定也很好吃。”
“……”端着牛奶正要喝的钟熙白僵住。
苏乐年又瞧了瞧钟熙白手上的牛奶,咽了咽喉咙,满眼饥渴的道:“牛奶肯定也很好喝。”
钟熙白额角的青筋暴起,把牛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牛奶溅出,溅落在了钟熙白的手上。
钟熙白已经无暇顾及,对着苏乐年恶狠狠地道:“你不想吃的话给我走!”
苏乐年的视线又移向了钟熙白的手,忽然就把钟熙白的手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