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灵山寺的山门前,一名女子不知何故,与看门的小沙弥纠缠?6??休,就快要动起手来。
女子长腿披肩发,胸前半遮半掩,露出一片雪脯,她扭着水蛇腰朝小沙弥骂道:“死秃驴,让本姑娘进去,我有急事。”
小沙弥指了指一旁的石碑道:“去去去!看到没有,我们这里是修行的宗门,女眷禁止入内。”
女子正是明珠,此时她心急如焚,就担心天一黑,这鸠罗相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自己给碎尸了,这小沙弥却是执意阻拦,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她灵机一动,半解罗裙,笑盈盈地凑到小沙弥身前,用高耸的双峰蹭了蹭小沙弥的脑袋,问道:“小师父,奴家真有急事,你就放我进去吧,晚上我再来谢你,行么?”说完一双杏花眼滴溜溜地望着小沙弥,似要将他活吞下去。
小沙弥退后几步,红着脸道:“你千万别谢我,你要是谢了我,师父就要打死我了”。
明珠突然将外衣退去,扯着嗓子大喊道:“哎啊!和尚非礼人啦...救命啊......”
不一会儿,山门被缓缓打开,只见一名少女走了下来,少女一脸笑意,温婉和善,让人如沐春风。
“谢婉姐姐!”小沙弥低头给谢婉行了礼,接着说道:“这个女人执意要闯山门,我拦都拦不住。”
明珠上下打量着谢婉,心里一阵嫉妒,这和尚买这个少女的账,却不买自己的账,感情人家是比自己好看了?
她抖了一抖胸前傲人的双峰,朝小和尚道:“死秃驴,你刚才不是说寺庙里不准女人进出吗?这么快就自己打嘴巴子了?告诉你,老娘我虽然年老色衰,却也是风韵犹存,怎就比不得花季少女了?”
小沙弥有理说不清,生气道:“你怎么能跟谢婉姐姐比,她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住在寺庙不仅不会玷污佛门清净,反而增添祥瑞呢!”
谢婉摸了摸小沙弥的光头,朝明珠笑道:“童言无忌,这位姐姐别生气,你有什么事吗?”
明珠狠狠瞪了小沙弥一眼,回道:“东密宗几百名弟子惨遭灭门,被鸠罗相屠戮殆尽,我特来此禀告师尊。”
谢婉一听,顿时脸色煞白。
“我林然在此立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来日定屠你东密满门,不死不休......”
那天晚上,大和尚带着她躲在山脚下的一块乱石坑里,她亲眼看着林然跳下悬崖,少年的豪言壮语犹在耳畔......
是他吗?他回来了?
明珠看她脸色不对,询问道:“谢姑娘,你怎么了?谢姑娘?”
谢婉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我没事,走吧,我领你进去就是了......”
偏殿的一间禅房里,雷烈正在床上打坐吐纳,以他的修为,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眼下黑海掉下一片天,里面有大量增长修为一日千里的灵石,这可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虽说元婴享寿八百年,可若没有新的突破,八百年也只是弹指间!修行之人,如果说对天材地宝不感兴趣,那还是有可能的,要说对灵石不感兴趣,那是不可能的。
奈何那个持盘夜叉的实力太过恐怖,眼下他唯有游说灵山寺的高手出动,方有一战之力,所以迟迟不肯离去。
“师尊,师尊......”明珠来到禅房外,却不敢擅自进去,在门外跪着行礼。
雷烈双眼微睁,沉声道:“你一个女弟子,跑来庙里做什么?”
明珠哭诉道:“师尊,前几天鸠罗相趁夜杀入无盐城,屠戮师兄弟上百名,宗门内所有弟子无一幸免,已惨遭灭门啊”。
雷烈双目金光爆射,隔空一掌打了出去,明珠的脑袋顿时炸裂开来,被掌风打了个粉碎,血染佛门净土。
“林然,我要你不得好死!”一声咆哮,声震云霄,久久在灵山寺上空回荡。
无相在正殿烧香,此时听到雷烈的吼声,顿时宣了口佛号。
早在他回来的时候,对于东密宗被灭门一事,并未向雷烈提及只言片语,他知道雷烈性情狂躁,不愿多生事端!
虽然他不喜欢雷烈这个人,可雷烈毕竟是一派之尊,跟灵山寺很多前辈高僧素有往来,也不好得罪,是以隐而不发,相安无事。
没多久,雷烈就告辞离开了灵山寺,关于黑海的相关事宜,他已经说通了寺里的好几位高僧,此时中断计划,势必要除了林然这个眼中钉。
雷烈刚出了山门不远,谢婉便提着裙摆踉跄地从山门里跑下来,跟了上去。
雷烈乘风而行,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将谢婉远远甩开。
谢婉正踟蹰间,一道人影从后面冒了出来:“你跟着我做什么?”
谢婉回头看去,只见雷烈负手而立,一双锐利的眼正死死盯着自己。她定了定神道:“谁跟着你?我下山置办货物呢”。
雷烈脸色阴晴不定,手中渐渐聚气一团黑气,正是那一对炫黑的指虎。
突然,一道白光划破天穹,直逼雷烈而来,雷烈怒吼一声,回头便是一拳,排山倒海,气摧林木。
“我正找你呢,送上门来也好,你我之间终究要有个了断。”
雷烈话音刚落,一名少年从不远处的树林里跳了出来,少年手持古剑,身披黑光战甲,眼眸如皓月星辰,正是林然。
林然早就跟踪了明珠,故意放她一条活路,让她来灵山寺给雷烈报信,以雷烈的性情,必定按耐不住。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半路截杀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