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下手的方式,真是……我怎么觉得他是饿了呢?”离琛蹲下身?6??,手指几乎贴着地上的血迹掠过去。
现场已经被警察控制住了,禁止外人进入。警厅跟r还有一项合作即是,一旦发生凶杀案必回通知他们派人过来查看,只要特别行动组的人点头了,这个案件就不归他们管了,秘密转交给r。
因为r的存在便是为了这个,这些从本应该消失的神话里走出的怪物不是大众可以沾染的事件,所以只能被秘密处理掉,绝对不能被外人知晓。
“饿了,出来吃东西?”白思宁在一旁站着,白纱之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蓦地闪现出一个男人死死箍着一个女孩的场景,女孩慢慢停止了挣扎,月亮就从云层里慢慢地浮出来,变成了妖冶的红色,再然后,下面血光一溅。
这一幕,闪得太快,白思宁只能捕捉到最后一瞬,月亮里飘忽一现的人脸,和一声惨叫。至于其它的,都模糊得看不清。
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会看不清,就只能说明这个怪物跟以前碰到的远不在一个级别上,要恐怖得多,至于是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什么了?”离琛站起身来,随意问道。
白思宁浅浅笑了笑,但是因为他蒙着面纱,笑容绽放在脸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人看着就会觉得不踏实,就像身后吹起了一股阴风,瑟瑟地钻到脖子里来。
“我能看到多少不稀奇,倒是离专员什么都看得见才厉害。”
“别,我可没有重现现场的本事。”离琛摆摆手,“你没有报备给总部我也不会出卖你的,我可不像某些人啊--”
“是么?”
“怪腔怪调。”离琛哂笑一声。
守着现场的警察听他俩这一句一句的像是在凶杀案现场聊天,忍不住想出言提醒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不敢说。谁也不想招惹变态或者疯子。
有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在草丛里亮了一下,在白思宁转过头之前,离琛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来,那个小物件就飞到了他的手上来,血污慢慢褪散,呈现出来的是一枚小巧的四叶草发夹。他默然地收到了袖子里,转过身来笑了一下:“先查一下死者身份再看看吧,保不齐他本来就该死。”
白思宁小心翼翼地在一摊被碾碎的血肉里夹起了一根刺放到袋子里,所以他没有看见离琛做了什么。他缓缓起身道:“这个倒可以先给化验部看一下。”
离琛看着那东西突然觉得有点刺眼,就如同有什么很熟悉的气息在他的身边散开,太阳穴跟着不自然地跳突了一下。
耳边恍惚响起了一道轻柔的女声,她说:“以前的是你,以后的也是你,我只认识现在的你,所以你为什么非要想那些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事情呢,忘了就忘了吧。”
也许,就是因为他的“以前”,那个笑得恬静温婉的女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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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来上课是正确的决定,”林兮云看着桌子上摊着的三张卷子,苦中作乐地说,“不然得积多少卷子啊。”
“那你快点做。”
“对了,昨晚你哥来接你没有?”
任思思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答道:“好像来接我了的。”
“晕啊,一个大活人你说什么好像。”林兮云无语地评价了一句,低头刷刷写自己的卷子。
坐在前排的女生回头,一半好奇一半害怕地问道:“那你昨晚和你哥回去有没有什么异样?”
“有什么?”任思思不解地问道,林兮云跟着好奇地抬起了头。
“你俩还不知道啊,咱学校附近死人了,据说死相特别可怕,不知有多大的仇。”
“白天才刚有疯子闯到学校来,重伤了四个死了两个,晚上又出了一档子事,这学校是不是风水不好啊。”另一个人心有余悸的感叹了一句。
“这么迷信的东西也能信?”林兮云心里也带了几分不适,毕竟都是鲜活的人命,虽然哪些人她都不认识,但是怎么可能提到死亡心里不带点唏嘘的感觉呢?
“巧合吧,警察会破案的,瞎猜也猜不到什么,反而更害怕。”
林兮云不自觉地就想到那个司机,晚上新闻就刷新出他的报道,把他家里的那些事扒得一清二楚,最后归结为报复社会的行为。可能他说的话都是胡话吧,看起来应该跟邵子元没关系,邵子云又不认识他也不至于能开了他,更何况那些家庭私密事谁能想得到。
她想到了报道里触电死亡的孩子,他父亲这一出事,也不知道他那跑了的母亲会不会回来处理孩子的身后事,总不能把遗体一直安置在家里吧。
“你在想什么?”任思思见她握着笔悬在半空里,奇怪道。
“我想去昨天那个人家里看看。”林兮云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哪个人?”任思思马上反应过来,“你胆子不小啊,昨天人差点没杀了你,你还凑上去不怕他家里人报复你?”
“他没家里人了,”林兮云讷讷道,“他家里很惨的,我想去看看。”
她忘不了那人的恨意,那种恨让她觉得很不安,就算没事了也觉得身后有人拿着一双眼睛仇视地瞪着她。这会不会就算是一种阶级对立仇恨?可是她也没欺压过家里的佣人啊。
任思思心软了,含糊道:“好吧好吧,下午是高考动员会,正好可以趁这个功夫出去。”
林兮云就顺着新闻里提过的地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