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功夫,曾順就跟孙家亲近的如同一家人了,甚至在晚上曾順过来喝酒的时候,孙家人还让铃兰陪坐在一旁佐酒布菜。
见铃兰一家跟曾順亲近起来了,朱氏待铃兰的态度也亲热了不少,虽不叫铃兰在跟前贴身伺候,但是偶尔也传铃兰来正房陪她说说话,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她好好笼络着曾順,万事要顺着曾顺的心意,铃兰都羞答答的应了。
这一日铃兰陪朱氏说完话后正要回家,在漪兰院门口遇上了公干回来的姚崇明,铃兰忙屈膝问安,姚崇明本来没当回事儿,但在听见铃兰娇滴滴如莺啼的声音时候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就叫姚崇明心跳加速了。
有朱氏美貌在前,姚崇明对朱氏身边的丫头都不大看得上眼,但是不同于朱氏的妖媚,铃兰长的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激发着男人强烈的保护yù_wàng,外加一双秋水杏目,更加叫人觉得她楚楚动人,恨不得揉进怀里疼爱一番。
碍着在朱氏的院子,姚崇明也不好放肆的看着铃兰,略微瞟了几眼就略过铃兰进屋了。
再以后的几天里,姚崇明都没再见着铃兰,心里不由的如猫儿挠一般的心痒难耐起来,便私下里叫亲随打听起铃兰的事情来,这亲随一打听,竟就打听到曾順那里去了,曾順自然将铃兰的事和盘托出,唯独略过自己跟铃兰定亲的这件事。
姚崇明听说铃兰是银铃的妹妹,便明白他怎么以前没见过铃兰了,银铃死了,朱氏让铃兰补了银铃的缺,因着银铃的死,朱氏对铃兰多有照顾,他这才遇上铃兰了。
惦记着铃兰,姚崇明去朱氏那里去的也勤了,朱氏渐渐恢复往日的圣宠了,也就不再揪着想从姚可清那里讹银子了,直接打着姚启光的名号从姚崇明那里拿了银子给春香配药。
姚崇明日日去朱氏那里,倒真有好几次都碰到了铃兰,每每是打个照面就擦身而过了,连句话都没说上。不过姚崇明倒是乐在其中,容光焕发,跟朱氏打情骂俏的兴致也更浓了。
姚崇明打听铃兰一事被曾順告诉给了姚可清,姚可清闻言不由失笑,她原本是打算先坐实了铃兰跟曾順的亲事,再偷偷传出姚崇明看上铃兰,要纳铃兰为妾的消息,孙家得了信后,以孙家好攀高枝,爱财的本性,必定是不会再愿意将铃兰嫁给曾順了,曾順就可以凭着婚书把银子要回来。谁想,姚崇明竟真的看中铃兰了,倒是省了她的功夫。
有意无意间,孙家也早早的得了消息,孙大娘拉着铃兰悄悄问了姚崇明看上她的事,铃兰一头雾水,“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老爷都没说过话的,老爷怎么就看上我了?”
孙大娘笑道,“你这孩子,还跟娘装,你大哥都得了信了,别人都说咱们家要发达了,可不是老爷看上你了!”
铃兰嘟嘴道,“娘可别胡说!我可是定亲了的!”
孙大娘一愣,她刚刚只顾着高兴了,都忘了铃兰已经许给曾順的事儿了,现下想起来了,一时又高兴不起来了,曾順可是出了二十两银子的聘礼的,要是想让铃兰搭上姚崇明,必定是要跟曾順悔婚的,那二十两银子可就得退回去呀!孙大娘只觉得肉疼不已,想着那还没影儿的传言,还是觉得曾順的那二十两银子更靠谱,也就不在提姚崇明了。
谁知过了几日,铃兰红着脸回来了,孙大娘一问,只觉得有戏!
原来这日姚崇明跟同僚聚会,喝醉了才回来,吐了一身,朱氏急急忙忙叫人打水来伺候姚崇明洗漱,铃兰被派了打热水的差事,铃兰端着一盆热水,半跪在床前,丫头正要上前给姚崇明洗脸,姚崇明就哇的一口吐在热水盆,铃兰忙出去换水。
直到伺候姚崇明洗完,铃兰出了正门,才发觉自己的袖袋里头有东西,避开众人打开一看,是一对精致的白玉耳坠,铃兰想起刚刚姚崇明似乎拉了一把她的袖子,顿时心里一跳一跳的,脸也止不住的红了。
孙大娘对着烛台看了,不由喜道,“虽然小了点,但是石头却是好石头,估计得好几两银子呢!”
铃兰红着脸从孙大娘手里拿回耳坠,回了自己房间,耳坠在手里捏了又捏,到底还是对着镜子带上了,只是第二日出门时她耳朵上又换回了原来的银耳环。
这一日铃兰特地在姚崇明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姚崇明,等姚崇明进前,她拿出耳坠,还没来得及说话,姚崇明就道,“这是送你的,你肤色白皙,这白玉的坠子正配你!”
铃兰唰的一下脸就红了,拿耳坠的手都在抖,姚崇明见状开怀大笑,上前一步,捏着铃兰的手道,“好生收着,赶明再给你配个相衬的镯子!”
说完,姚崇明从铃兰身边擦肩而过,他的手从铃兰的腰间擦过,铃兰直觉得腰胯一软,险些站不住。
自从姚崇明送了铃兰耳坠,孙家待曾順就不复以往的亲近了,曾順带了酒菜上门,就只有孙大哥作陪,再也见不到铃兰了,曾順问其故,孙家便搬出男女大防来,曾順无奈,去孙家的次数便少了,这正和孙家的意,他们生怕曾順来勤了,让多嘴的人抓到把柄去姚崇明面前嚼舌,坏了他们的盘算。只是却没有免费的酒菜吃了,孙家大哥倒是可惜了一阵子。
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铃兰才收到姚崇明的镯子,曾順就气冲冲的去孙家闹了,一来孙家理亏,二来孙家不愿让别人知道铃兰已经定亲了,好声好气的哄曾順,但是曾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