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杨大人我是不认识的,至于杨大人手中的这份文书,也不是我的笔迹,应是有人伪造的!”
姚族长选择站在了二房,必然是已经毁了当初和老侯爷签署的那份文书,不怕追查了,所以才敢大胆的否认了杨大人手中的契约文书。
姚族长如此说法自然惹来肖氏不满,姚可清姐弟早料到姚族长与姚崇明等人是一丘之貉,并没有太大反应。
“族长是唯一一个牵涉到两份文书的人,既然族长认定杨大人手中的文书是伪造的,是不是该以族长的话为准呢?”小苗氏笑意盈盈的说道。
肖氏隐忍着怒气,愤慨道,“谁知道他是不是被你们收买了?你如何证明他手里的文书就是真的?还有你!”肖氏指向姚族长,“你如何证明你没有被他们收买?”
“这……”姚族长面露难色,要证明被人收买倒是容易,证明没被收买可要怎么证明?
小苗氏却不急不缓的反问道,“既然伯母这么问,那我便要问问珅哥儿了,珅哥儿,你如何证明杨大人手里的文书就是真的?还有杨大人,请问杨大人您又如何儿收买?”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小苗氏便索性用上了胡搅蛮缠的手段,你要我证明,那你也证明给我看吧!
“你!”刚正不阿的杨大人对小苗氏这等信口雌黄倒打一耙的手段束手无策,肖氏也一时词穷,眼看场面僵住,小苗氏正暗自得意时,姚可清却突然道,“族长不是说是六老太爷做的见证人吗?不如把六老太爷请出来问问吧?”
姚崇明愣了一愣,不知道姚可清想做什么,虽然他们收买了六老太爷,六老太爷不会临时倒戈,但是六老太爷脾气暴躁,万一一不小心被激怒说错话露了馅就糟了,下意识的不想让六老太爷出面,便迟疑着不肯答应。
肖氏抓住姚崇明这一瞬间的犹豫,讽刺道,“怎么?侯爷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敢了?那就是说侯爷承认自己伪造文书了?”
肖氏之所以如此针对二房,针对姚崇明,也不是为了长房,当初姚族长让她进京明说是让她照料长房姐弟的,要防着二房的人,且不说肖氏因自己的脾性与小算盘最后没按姚族长说的做,只是姚族长因唐氏疯癫迁怒于肖氏,惹怒了肖氏,之前许诺给肖氏的种种好处也没兑现,肖氏便记恨上了姚族长,因姚族长站在姚崇明这一边,就连姚崇明也记恨上了,实在不是为姚可清姐弟出头,纯属为了泄私愤。
姚崇明迟疑的当口,小苗氏已经吩咐人去请六老太爷了,又反击肖氏道,“伯母说笑了!这孰真孰假也不是您说几句话就能分辨的!”
肖氏冷笑一声,静等着六老太爷的到来,她就不信当着她这个嫂子的面,六老太爷也敢放肆,姚崇明选择六老太爷来做这个见证人乃是看中了六老太爷的辈分和在族中的威望,只是论身份,肖氏却还是压了他一头。
当年六老太爷被小苗氏设计出头针对姚可清,却不想最后事情反转,反将她自己折了进去,因此小苗氏在六老太爷眼里也成了不仁不义心狠手辣的歹毒妇人,此次为了收买六老太爷做伪证,少不得要将小苗氏身上的罪名洗刷干净,只是这些罪名也不能没人来背,自然就归苗氏来背这个黑锅了,这样一来小苗氏便成了为姑母婆婆顶罪的孝顺后辈了。
等六老太爷的功夫,姚可清状似无意的问了姚族长一句,“不知族长手中这文书是何时在何地签署的?”
姚族长下意识的看了眼姚崇明,回头却见姚可清的目光正一瞬不动的盯着他,脖子不由一僵便再也不敢看姚崇明了,说话也略显支吾,“这时间不是写在文书上嘛,至于地点嘛……”姚族长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说话顿时顺畅起来了,“签署契约文书时老侯爷已经疾病缠身许久,不适宜长途奔波,所以是我和……六老太爷进京在侯府里签署的这份文书!我记得那天还下了雪,早春的最后一场雪……”
杨大人不由自主的跟着点头,显然姚族长说的是当初他签署真的文书时的情形了。
姚可清又问道,“嘛具体是在侯府的哪处?院?还是上房?”
“是在老侯爷的书房!老侯爷惧寒,当时烧了两个大火盆,室内温暖如春!”因带入了当初真实签署契约的经历,姚族长这次对答如流了,说的还十分肯定,以显示他说的都是真的。
姚可清见杨大人又点了点头,便知姚族长又说对了,这一幕落在小苗氏眼中顿觉不妙,虽不知姚可清问这些想要做什么,但是她是在姚可清手中吃过亏的,知姚可清诡计多端,不欲姚可清再问下去了,便插话道,“清姐儿是不是还要问他们的座位是怎么安排的,喝的什么茶,吃了什么点心呢?”
经小苗氏的提醒,姚族长意识到言多必失的道理,便笑道,“若是问这个我还真答不出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呀!哟六老太爷了!”六老太爷的到来终止了这一场问答。
六老太爷依旧是中气十足的很,脾气大约也是依旧如从前一样暴躁,看到肖氏却还是客气的问好,毕竟是长嫂,怠慢不得。
肖氏大方受了他的礼,道,“想必你也知道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可敢保证你手中的这份文书是真的?”
六老太爷瞪圆了眼睛道,“长嫂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作伪证的人吗?”
肖氏没心思听他胡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