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口毫无阻碍、张扬的射进来。

白泽有些困惑的眯起了眼睛。

你真的能够使你相信你自己绝不是醒着,而你眼前所有的和发生的一切事物都是虚假的吗?梦中寻欢作乐,醒后悲伤哭泣;梦中悲伤哭泣,醒后寻欢作乐。在梦中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有时还会梦到做梦,在梦中之梦醒来并不意味着大梦已经终了。只有彻底的觉醒才能知道不过是一场大梦,愚蠢的人身在梦中却以为自己醒着,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我看你们都是在做梦,我说你们在做梦我其实也是在做梦。

究竟我是庄周,还是那只梦蝶呢?

我所以为的、我是白泽,真的是吗?不是那个叫做周幽的人吗?

白泽醒来后想了一会儿,从床上起来,比起那些哲学,还不如想想末世。

这是一个乱世,也是一个群雄争霸的时候。无所谓好坏,反正好人招兵买马杀人,坏人招兵买马杀人,只有众暴寡,强凌弱,寡的欺负更寡的,弱的欺负更弱的,没有谁是干净的,就算有干净的,多半也是装的。

一个人的道德标准形成要经历几个阶段:从行为的后果判断是非标准到以单纯的个人好恶,这被称为“前道德水平”。注重别人的态度和利益,让别人开心的也算好事,尽管可能对自己不利,到有了责任和义务的意识,乐于维护现有的社会秩序和法律规范,这被称为“遵从习俗角色的道德水平”,这是心理学家劳伦斯.科尔伯格在1963年发表的经典论文的前半部分。

白泽现在正在向着第五阶段发展:承认这社会上既有合法而不合情理的事,也有合情合理而不合法的事。

然而,这不代表着他要接受他做完好事要被开除的事,他不接受!

他很早就意识到了,z市似乎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城市,但看清这一点的人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说的那些话也就成为了梦话。

只要再制造出大批量的诱魔信息素,魔潮就会再度降临,只是,白泽现在没有积蓄、失业,一贫如洗的生活在比邻发电厂附近的贫民窟中,时刻要担心着不要被发电厂的人抓走当奴隶使用……

周幽很好奇发电厂是如何运转的,核心发电法会像核电那样吗?大概并不是那样的。他在换取货币的时候就发现那块区域的负能量高到对人类有害的地步,不应该说比之核爆后辐射也不逊色。所以,是他去而让唐时远离发电厂百米开外。

也不知道这里的发电厂究竟使用了多少核心,竟然让他也有些心惊肉跳,空气中具现化的一缕缕黑气时而飘散。虽然这对周幽来说,是大补之地,但他也不禁会想,这要是放在中国,恐怕这个发电厂早就祸害死这个城市的人了。

在z市侦查了一天,觉得只有这个发电厂值得他俩前去观摩,顺便学个技术。

周幽和唐时也不挑个夜黑风高的好日子,大白天的,他俩就去了,反正艺高人胆大!

白泽从昏迷中醒来,动了动,被绑住了;脚动了动,被捆住了。环顾四周,这是个明亮的房间,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他坐在椅子上。角落处的摄像头,亮着红灯,正在工作。

他正对着房门。

“啪——”大概是看监控的人知道他醒了,通知了什么人来,打开了门。

白泽看到了他熟悉的人,长桑。

长桑也是一名华裔,但他是属香蕉的,外面一层黄皮,里面是白芯的。他与白泽在同一所研究所工作。

看到了他,白泽就有些明白他的遭遇了。

他与长桑不熟,但因为同是华裔的原因,两人难免会放在一起进行对比。白泽是无所谓,因为他比长桑优秀。但长桑就有些接受不了了,那种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能赶超白泽的无力感。一般人在意识到自己与别人的差距后,心中或许不甘心,但最后还是会放下、释怀承认。

而长桑在公平竞争比不过白泽后,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之外。这很没品,但很有效,不然,白泽怎么会被解雇呢?

如此,他也有机会买通人把白泽绑到这里。

彼时,白泽是研究员,受到庇护。此时,他失去了身份地位,被长桑指使的人绑//架。

白泽在没看到长桑之前,根本没有把他的经历跟长桑联系到一起。他们本就是两个没什么瓜葛的人。可见到了长桑,白泽略微一想,明白了经过。

白泽这个人,觉醒日后没有半分觉醒的表现,却表现出了对魔物研究的才能。他喜欢一个人闷头做实验,或许就是因为他不花时间经营人际关系,所以他才会被长桑设计赶出研究所吧。

他做的许多研究,因为太过超前,不被那些被称为天才有才能的人所能理解,所以他是一个疯子,到后来,他学会了不说话不表现,只表现出比天才聪明一些的程度。

也许,他被赶出去也有其他人的参与。

毕竟,我是那么的不合群。白泽的嘴边竟有一丝笑意,可就是这自嘲的笑容激怒了长桑。

长桑快步上前,一脚连白泽带椅子踹翻了。白泽在地上不规则的滚动几下,卡在椅子和地面之间,就像是匍匐在地上跪着一样。

“呵呵。”长桑有些神经质的笑了,白炽灯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竟有些狰狞,“白泽,你也有今天。”

白泽默不出声,遇到这种无法反抗的情况,只能是喜怒哀乐不入于胸次,身若槁木之枝而心若死灰,默默承受。有一句心灵鸡汤说得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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