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过论坛,潜移默化下学了不少后世文明,司徒晨坚定不移的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奉为圭臬,并将此运用到实践当中。
身为一个前太子,如今的忠义亲王,说实话,他有钱:自家亲娘留下的嫁妆,他皇帝爹给的私房,先前收的孝敬,自己发展的产业等等。可用这个数来造船,造蒸汽船就不够看了。
若借助后世的众筹,发展大商贾来入股。虽说凭借自己的身份,会有人乐意。但出钱的是大佬,凡是总会被挟制一分,不能随心所欲。而且,他也没打算培养私人的大资本。
屁股决定脑袋,身为最顶尖的利益集团出身的他能发展创立的只有国企。
所以,这种状况下,贾赦把自己的私房毫无条件的借给他,他自然不跟人矫情。
有了钱,还是自己的钱,自然没有人瞎逼逼他浪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研究所谓的蒸汽机,也没有人老古董上奏他败家崽子,等他经过无数次失败,研究出蒸汽船,打造出贸易船队下南洋满载而归之时,更没有人因眼前的蝇头小利就跳出来指手画脚或者想横插一杆,让他能接下来缔造贸易路线,创设通商口岸……
从某种情况上来说,贾赦的老婆本,将近三百万两的黄金,真的居功至伟。甚至,难以启齿的一点,这钱他眼下还还不起。一不留神摊子铺大了,赚来的钱都钱生钱了。
“还不起吧?”贾代善笃定的一笑:“那就先跟我回京一趟。有些事情总得说清楚了才好断定日后该如何。”
司徒晨:“…………”
“师父,说真话,我跟贾赦之间其实不过互相……”张了张口,司徒晨咬咬牙,道:“不过是玩玩罢了。我们两床笫上都挺放得开的,断袖龙阳也不过是种潮流罢了。”
“我管你是不是玩玩。”闻言,贾代善面色骤然一冷,斜睨了眼司徒晨,扫过人略捏紧的双手,眼眸一闪,继而冷哼一声:“总而言之,还不起钱就给我回京。”
司徒晨眉头一皱,咬咬牙:“您也知道我心思的。那我诈死你不许阻拦。”回京又没什么大不了,看看老父,再……再见人娶妻,他也放下心来,自己遨游天地。
“恩。”贾代善闻言面色渐渐舒缓开来。回京就好,可以慢慢让人明白“儿子”两字怎么写!
司徒晨下意识的一颤,也抬眸看着贾代善一脸焦急唤来暗卫,命人赶紧寻游山玩水爹的下落,一时间不免有些唏嘘,想道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更重要的是,这两媒人还是他!
好生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因为自己选择的后娘,就算恶毒,也得含笑吃下毒苹果。
努力给自己加油的司徒晨昂头去准备蜕变当小公主事宜。不出三日,便有忠义亲王忽染恶疾的消息被人八百里加急上报京城。
然,在士兵快马加鞭日夜不停赶路之际,贾赦与武帝已经相看两相厌,在破旧的城隍庙互相埋怨着。
“贾三天,都九天了,咱还没走出直隶啊。”
“这都怪您要体察民情嘛!”贾赦搽一把沾染黑炭的鼻子,手翻动着野鸡,嘟囔道:“不能因为我第一天不认路赶错道了,就一直怪我吧。”
武帝挑着木柴给火堆加把火,闻言气笑了:“不是一天,贾三天,你赶错了两天。你爹当年可是探路的前锋,闭着眼都能侦查敌营,你咋就一点学不会呢!”
“可是您也没学会啊!我只是他儿子,你还……”枕边人呢!虽然这些天跟武帝关系一日千里,跨越了身份的天堑有了最为质朴的难兄难弟的哥们情谊,但终究人是他后娘。看在爹的面子上,还是没胆把最后一词给说出口。
贾赦别过头,不去看武帝,默默回想这几日的槽心事。
第一日,从北门出发南下,他走官道走到南郊了,基本上浪费了一天。第二日想一洗前耻,结果驾车驾的太快了,身娇体弱的皇帝昏过去了。第三天,皇帝自己要驾车了,然后他被带到一山沟沟小山村,最后他们宿了一夜,顺带教训了一下土地主还科普了一下法律,第五天终于等到暗卫送来明细的不能在明细的地图,这下不会赶错路,可是武帝,恩……外加他,喜欢上行侠仗义的感觉,然后……
想起一路的波折,武帝噎了一下,当即也没话说了。
微服私访两人游玩什么的还是跟老贾一起舒服。想当年,他偶尔兴致来了,亦或是朝政烦闷想出门散心,老贾能悄然无息的安排妥妥帖帖。
现在幸亏暗卫来报老贾已经上奏班师回朝了。不过奏折要走正常八百里急报流程,比暗卫昼夜传递慢了一半。
哎……若真能如那孽子所言研究出“电报”便好了。
不过有此构思,倒也让不少人有了盼头。如今神州大地,有识之士,甚至他儿子,眼光也不在局限皇权争斗,而是想着研究发明,创造出前所未有之物。
想着想着,武帝嘴角不自禁的弯弯,目光看向贾赦多了丝柔和:“赦儿虽然你重生不如老大,但多亏有了你啊!”
“啊?”冷不防的听到这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贾赦吓的手抖了抖,差点把自己好不容易烤出金黄脆皮的野鸡失手掉落火堆中,急急忙忙的将来之不易的晚饭牢牢握在手中,你一半我一半的分好,才好奇的问为何有此说法。
先赞叹了一句手艺有所长进,而后武帝不急不缓道来:“你若没有跟老贾说,老贾也定然不会告知与朕。说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