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俞沐嫣早早起床,来到门口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就在这时,听到隔壁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女子,身上带着一条和其他服饰不相符的金项链,匆匆离开进了前面第一间客房中。从尚未完全关闭的门缝中,俞沐嫣看到房间床上躺着一名男子,正是昨晚那名引起自己憎恶的公子哥。
想不到这人就住在隔壁,那刚才那名女子是谁?难道昨晚?
想到昨晚隔壁孤男寡女可能在床上翻云覆雨,俞沐嫣一阵害羞,不敢想象下去。
哎,这世道,什么样的人都有,这女子竟为了一丝钱财而出卖自己ròu_tǐ。对此,在俞沐嫣纯洁的心灵中怎么也想不通。
不多时,俞沐嫣和酌一壶二人来到餐厅享用早餐,吃到一半,看到公子哥也过来,不过仍然一人一桌,似乎没有其他宾客愿意与其为伍。而之前看到的从公子哥房中出来的女子现在已经摘下金项链,表现得似乎不认识公子哥一般,掠过其身边,径直走到另外一桌与另一位年老妇女聊起天来。
俞沐嫣长叹一口气,对该名女子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怎么了?俞女侠?这名姑娘得罪你了?”这一幕酌一壶看在眼里,有点好奇地问道。
“没有,只不过看不惯这些财迷钱奴罢了。”俞沐嫣大概跟酌一壶说了自己早上看到的情景之后,酌一壶对那位女子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那名年轻女子正在和对面的一名年老女子聊天,此时正好服务员前来上菜,给她们端上了一大碟的面饼,面饼上散着漂亮的葱花,阵阵清香飘来,一看就让人食欲大振。
年轻女子拿起一块饼轻轻地扫掉表面上的葱花,递给对面的年老女子,年老女子摇摇头,示意她放下,然后自己伸手去碟中拿饼。
饭后,酌一壶二人上到游轮顶层的露天甲板上游玩,甲板上摆放着几张茶几,供大家品茶晒太阳欣赏风景之用,二人挑了一张坐下。
无聊间,酌一壶习惯性地环顾四周,看到楼梯上又有一名中年男子走上来,正好碰见一名迎面而来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恭敬地朝中年男子微微鞠了一躬,便走下楼梯。
中年男子来到酌一壶隔壁的桌子坐下,从怀中取出一本论语细细阅读起来。
“这位先生想必是位圣贤门人吧?”俞沐嫣看到中年男子手中的论语,客气地问道。
“圣贤门人谈不上,在下只是小城私塾的一名教书先生而已。”中年男子笑道。
“那我请教先生一事,对于恶人行凶但又没有证据将其绳之于法之事怎么看?是为了江湖公义惩恶除奸呢还是放任不管待其自露马脚之后再依法处置?”俞沐嫣似乎对于昨晚和酌一壶之间的一番争论仍然耿耿于怀,此时抓到一名读遍圣贤书的教书先生,就想询问其意见。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随后一笑,说道:“这个问题却有点难到在下了。但是儒学典籍中有这么一句话: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也就是说恶人自然会有恶报,至于何时报?怎么报?由谁报?这个就不是我们儒家所可以解释得了的。”
“儒家主张德治,其认为无论人性善恶都可以用道德去感化教育,对于你口中所说的极恶之徒并不适用,所以你问了也是白问。”坐在一旁听见俞沐嫣问话的酌一壶朝俞沐嫣笑道。
俞沐嫣没有得到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观点,有点闷闷不乐地坐着不再说话。
“这位兄弟似乎对儒家圣学也有所研究啊。”中年男子看到酌一壶衣着邋遢、不修边幅,和儒学之道格格不入,但刚才听其言论又好像读过几年圣贤书,于是好奇地问道。
“研究不敢,读过几年书罢了。不似先生,桃李满天下,刚才在楼梯口碰见的男子也是先生的门生吧?”酌一壶笑着问道。
“嗯?你说刚才那人?我和他只是来到这游轮上才遇见的,萍水相逢而已。”中年男子回答道。
“哦。”酌一壶轻声应答一句,便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顶层甲板休息区人越来越多,毕竟吃完早饭,在这船上也无处可逛,大家便都来这甲板上晒晒太阳聊聊天。
此时,那名和教书先生打过招呼的年轻男子也回来坐在一旁跟大家聊起天,而他所聊的事情渐渐地引起了全船人员的兴趣。他说起的是这长江上的江贼传闻。
“你们知不知道这长江上有一股江贼神出鬼没,专门打劫像我们这样的长途船只?”男子直接开门见山,引起了听众们的强烈兴趣。
“这是瞎说的吧?这长江水流湍急,两岸悬崖峭壁,险峻异常,江贼能藏身何处?”有人奇怪地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反正这是官府的绝密信息,据说以前有好几趟游轮遭到打劫,皆是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江贼偷偷潜入房中,将贵重物品搜刮一空,第二天一醒来,客人们就发现随身财物全部不翼而飞。”男子津津有味地说道。
“若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我们都没听说起过?”有人疑惑地问道。
“这些信息都被官府保密了啊,因为谁都没有看到江贼的真面目,沿岸各地衙门也出动过搜捕队伍,皆无功而返,至此成为悬案。官府中人也不是傻子,要是将此事传扬出去,一是会引起人们恐慌,没人再敢乘坐游轮;二是会显示出自己的无能,无法侦破此案,从而丧失民心;三是各大游轮商户肯定也是为了自己生意能够继续,塞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