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癞在指挥部里正惦记着巴西、包座的粮食,前方侦察部队的情报送到了军团指挥部。看完情报张慕癞乐了,对黄苏政委笑着说道:“政委,你瞧,咱们这边正打瞌睡呢,就有人前来送枕头。”
黄苏政委忙接过情报观看,却是骑兵团侦察连发回的讯息,在班佑以南的贡巴龙山一带,发现约2000余名敌军正在集结,其中有一半是藏兵,其余的是地方武装部队,去向不定。
黄苏政委急忙在地图上寻找敌军的聚集地点,发现正卡在从班佑去往巴西及包座的必经之路上。黄苏抬起头对张慕癞说道:“总指挥,敌人虽然少,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我们刚刚耗费巨大精力穿过草地,短期之内疲劳难以消除,对作战能力必然会带来影响。”
“你说的很对,敌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地理环境比我们熟悉,抗高原反应能力也要优于我军。所以,要么不打,要么就给这伙敌人包一顿饺子,一个也别跑喽!”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穆森的声音:“报告”。
“进来”
推门进来的穆森把一封情报送上,原来是侦察部队的详细情报又到了。
聚集在贡巴龙山一带的敌军是中央军胡中南部“游击第二支队”张莱孝的部队,与之配合作战的是当地“十二部落”和“包座七房”的千余藏兵。
这伙敌军奉命向草地方向游击,以防备红军由此北上。本来历史上的红军右路军要在一个多月后方才在此与敌相遇,没想到这次张慕癞为了提前跳出中央纷争的漩涡,独自率领红8军团过草地后,也是和这伙敌人相遇,让人不禁感叹命运之神奇。
张慕癞仔细研究了一下地图,发现如果将这伙敌人围歼后,距离巴西、包座也不算远,倘若有一两个敌军侥幸逃窜,必然会引起这两个地方的敌人注意,增加攻打的难度,索性一起拿下这两个地点,免得增加战斗变数。
“政委,我的意见是先示敌以弱,将敌人诱离山谷地带,进入草原后再将其围住,围而不打。派出一部通过贡巴龙山通道进入山林地区隐蔽,待两处的敌人全部出动后,利用骑兵团的速度偷袭包座之敌,免得去攻打敌人的坚固工事,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这个计划好,总指挥就是比我想的远。我只考虑眼前之敌,总指挥已经看到了更远的巴西、包座之敌。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
“罗主任,你的意见呢?”张慕癞转头问罗荣寰主任。
“我也没有意见。另外我建议一旦肃清这两个地区的敌人,立即将这里的情况电告中央,以坚定中央北上之决心。”
“好,就这么办!”张慕癞一锤定音地说道。
贡巴龙山间的一座喇嘛寺庙,敌游击第二支队的司令部。
张莱孝正在召集班佑“十二部落”和“包座七房”的头人们聚会,讨论如何在班佑地区防范红匪的问题。
金碧辉煌的大殿被其当做了宴会厅,每个头人都独坐一桌,桌子上摆满了手把羊肉、牦牛肉、酥油茶、青稞酒,闹哄哄地声浪充斥在整个佛祖大殿之内。
先前张莱孝被任命为游击二支队的司令时,眼前的这些头人们谁也不愿意搭理他,毕竟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土司、头人们就是土皇帝、就是天,谁也不愿意头上再多一个大爷。何况中央军游击支队的德性谁也不是不知道,典型的请佛容易送佛难的主儿,军纪败坏,吃拿卡要啥事儿都干的出来。
这次张莱孝相招这些人却不敢不来,毕竟谁都没见过红匪,可听说这些红匪到处打土豪、分田地,这就动了土司头人们的命根子,大家不得不团结起来,依靠着中央军,试图保卫自己的房子、奴隶、田地、牦牛。
趁着大家吃的高兴、喝的痛快的时候,张莱孝露出了真实嘴脸:“诸位,如今听说红匪已经在松潘出现,上峰预测其很有可能通过草地逃窜至我处。班佑、包座地区连通两地交通,位置重要,将是红匪必经之地。保卫家园、绥靖地方是我等职责所在,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兄弟虽有志于与匪决战,但皇帝不差饿兵,这个粮草问题,还要落在诸位的身上。”
有那急性子的头人一边捧着羊腿啃着,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张司令,您就拿出个章程、定个数目,我们出人出钱不就得了,何必说那么多废话。”
张莱孝暗骂:“这他娘地是谁找的托儿呀?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合着老子说了半天全是他娘的废话,这不是当众打我脸吗!”人家虽然说话不中听,但毕竟拿了钱、收了好处,也尽到了当托儿的职责,也不好说他,只是黑着脸,看向其余人等。
在座的土司头人也都不是傻瓜,毕竟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那也是腥风血雨上位的,明知道这家伙是托儿也捏鼻子任了。毕竟钱财是身外之物,有田有人有牦牛,还怕挣不回来么。红匪来了,可是要脑袋的呀!命都没了,这钱财说不定便宜那个混蛋。
一时间议论纷纷,就着具体数目讨价还价起来。
正说着时候,有参谋进来报告,发现红匪踪迹,正在班佑附近活动,估计是先行逃窜之红匪一部。张莱孝马上把消息通报给这些土司头人,大家也不争执,很快敲定好具体数目,表示回头就送到司令部。
张莱孝见这次从这些土司头人身上狠狠地削下一块肥肉,很是满意。暗道这个参谋配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