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忍受着极度的恐惧,感觉身上似乎都被冷汗浸透了,耳朵里等待着那可怕的脚底摩擦声的到来。
一步,两步,三步……
老头走的实在是太慢了,他手中的诡异烛火剧烈的晃动着,使得本就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地下室,更是显得恐怖万分。
我有些受不了了,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煎熬,深吸口气,把心一横,紧握着匕首,我缓缓的爬了出去。
刚探出头,只看到老头那双o型腿缓慢的移动着,我飞快的蹿了起来,迅速退后了几步。
“哼哼哼,”
老头看到我一阵怪笑,摇曳的烛火把他的脸照的惨白,与那刚刚吐过不知多少血的嘴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睛白多黑少,被一堆古怪的皱纹所包围,嘴角微微的上翘,露出了几棵被血染红的牙齿。
事到如今,我反倒不那么害怕了,手里举着匕首在胸前,对老头道:“老家伙,是你引我进来的吧?”
“你——还不笨!”
老头沙哑着嗓子开口,脚步并没有停止,我这才发现,他走路慢是因为,每走一步都要盯一会儿旁边木架上的干尸。
原来这个老家伙虽然早就发现了我,但并不急于与我对峙,而是旁若无人的做着自己的事,就凭这一点,如果动起手来,我可能一点胜算都没有。
深吸口气,我警惕的望着老头道:“老人家,你在这的所作所为与我没有关系,我来的目的是为了找一个鬼,咱们最好有什么话说清楚,动起手来对谁都不好。”
“哼哼,”老头根本没拿正眼看我,继续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干尸,“小伙子,本来我是不想害人的,只是你昨晚千不该万不该闯到我的庙里,还和一个女鬼把我老婆子打的现了原形,这个仇我难道不报了?”
完了,我心说果不出我所料,他和老妖怪是两口子,那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备不住挟持婉儿他也有份呢。
想到这我恨得牙根直痒痒,此刻他只离我几步之遥了,我深吸口气,心说先下手为强,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争取一刀就结果他的性命。
虽然下了狠心,但我还是有顾虑的,他毕竟表面上是个人,万一真的被我杀掉,恐怕还会有麻烦,虽然,我对自己的实力并没有报什么希望。
“你把刀放下吧,那玩艺儿没用。”老头忽然站定,微微低下头,向上翻着白眼瞪着我道,“要是昨天我可能还会怕你,不过现在不会了,哼哼哼……”
老头又是一阵怪笑,只是这句话听得我莫名其妙,什么叫昨天会怕我,现在不怕了?
正当我寻思着他这句话是意思时,忽然感觉眼前烛光一亮,老头那张惨白的脸已然凑了过来。
与此同时,在蜡烛的光亮下,一只长出长长指甲的手闪电般抓向了我的脖子。
吗的,这妖怪怎么都喜欢抓脖子?
可能是被抓的次数多,有了经验了,我本能的往旁边一闪,居然躲开了。
但还没等我还手,他的手再次抓了过来,速度实在太快,根本躲不开,但我手里可有匕首,我力一挡,老头那发黑的手狠狠的拍到了匕首上,瞬间只感觉虎口发热,嘡啷一声,匕首落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只觉得脖子被一只铁钳一样的手掐住,面前是那老头的阴森诡异的白脸。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要掐死我的意思,还能够正常的呼吸,只是他那奇长的指甲把我脖子划伤,疼得我直冒汗。
紧接着,老头那强有力的手狠狠的把我往一边拖去,我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想要负隅顽抗,但我在他面前,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老家伙,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你他妈要把我拖到哪儿去啊?”
我一边脚蹬着地面,一边挣扎着骂道,虽然嘴上强硬,但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可能性,这个老家伙如此的变态,不会对我图谋不轨吧?
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他不会要拿我做什么残忍的实验吧?我的个妈呀?那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得了。
倒退着被拖行了好几米,只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随即,我便被带到了一间狭小的屋子里。
借着烛火的光亮,我看到房间里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上面脏兮兮的被褥胡乱的卷成一团,还有一些发了黄的手纸被扔了满地,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恶心的要死。
更让我心悸的是,在木床和墙壁的夹缝中,满是堆积的白骨,一个个手脚都已折断,有些头颅也掉了下来,粗略的数了下,有四五具之多。
老头一反手,巨大的力量直接把我撂在了地上,随即他那只穿着黑色板鞋的脚便狠狠的踩到了我的胸口。
直感觉身上压了千斤重担一样,呼吸变得困难,更别提反抗了,我努力的瞪大眼睛,惊恐的望着他,不知道这个老变态到底要干嘛。
想到床角的那堆白骨,我顿时一哆嗦,身上冷的不行,心说那些不会都是被老头害死的人吧?那么我是不是很快就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说不怕死那是假的,此刻我都快吓尿了,来的时候虽然也有过心理准备,也想到过可能会碰到危险,甚至丧命,当时觉得也没什么,死就死,总不能因为贪生怕死而放弃去救我的女人吧。
婉儿虽然是个鬼,至少我暂时对她的了解是这样,但是几岁的时候我就与她相识,一直在梦里陪伴我到成年,尽管那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