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婉儿的手,走在哥哥家门前的胡同里,一股微凉的风吹来,感觉舒服的不行。
婉儿左右观望,眼睛里满是好奇,像是从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似的。我拉住她问道:“你没来过这儿吗?”
“来过,但那都是很小的时候了,她——带着我来的,去的哪里我也不记得了。”婉儿在我耳边,柔声说着。
走出胡同,这是条相对比较繁华的街道,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来往的车辆人群熙熙攘攘,十分的喧闹。
“哇——好漂亮!”婉儿很是惊喜的样子,“这种车,这种车,我想坐。”他指着一辆出租车道。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亏她指的是出租车,要是什么奔驰宝马,我不得哭死啊!
“嗯,我们坐车回去。”我点头道,“不过婉儿,一会儿上了车咱们就不要……”
我刚想说,上车后不要说话了,以免司机误会,但又突然想起个办法来,我拿出手机道:“这样吧,一会儿在车上咱们聊天,我就拿着手机,假装打电话,要不人家司机看到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会以为我是神精病的。”
婉儿一听,笑的弯了腰,拉着我道:“知道啦。”
拦了辆出租车,在上车的时候,还是被司机古怪的看了一眼,因为我是拉着婉儿进来的,在他的眼里,我是对着空气伸着手。
坐到后面,婉儿俏皮的对我笑道:“不用假装了,他已经以为你是神精病了。”
我傻笑回应,紧紧抓着婉儿的手,感觉很是幸福。
一路上,我拿着手机,像是在打电话一样和她聊着天,虽然别人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在快到店里的时候,安叔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有没有和哥哥一起。我如实交待,安叔听后便说周羽不在的话,就先下班了。
本来打算晚上和他聊聊,但又一想也不急于一时,今晚应该好好和婉儿聊聊才对。
几分钟后,我们下了车,先找了一家快餐,点了两份鸡腿饭。
这时,我忽然想到婉儿好像只吃饭,却没有喝过水。
我扭头问正品尝美味鸡腿的婉儿道:“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婉儿轻笑:“当然要喝啊,只是得找一根柳树枝来才行。”
“柳树枝?”我惊讶道。
“嗯,”婉儿点头,“只有用柳树搅动过的水,我才能喝。”
“那我去给你找来。”我立马起身离开坐位。没曾想,婉儿却也跟了过来,冲我喊道:“我跟你一起去。”
然而,此时此刻,我和她都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特殊状态!
“妈呀——”
在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叫,随即听到嘡啷一声,一个服务员手里的托盘掉了下去,上面的食物饮料滩了一地。
婉儿也吓的不轻,慌忙抓着我的手靠在旁边,惊恐的看着。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婉儿追过来,当时我和她并没有牵手,也就是说,在其它人眼里是一只黑色的手套晃晃悠悠的冲我飘近。
在这样一个夜晚,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快餐店里,这简直就是个无比震撼的画面。
“手套在飞呀?”
被吓到的女服务员惊恐的回头,瞪大眼睛望着我戴着手套的手,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大姐,你在说我吗?什么手套在飞?”
我努力的使自己镇定,目前看来,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注意到了,那么只能蒙蒙她了。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其它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望着那个摔倒的的服务员,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这人怎么了?”
“什么毛病?”
“神精病吧?”
唉,我只能暗自向她道歉了,“对不起啊,大姐,让你被人误会了,可是我也有苦衷啊!”
好半天,服务员都没能从地上起来,这时有她的同事过来寻问情况,才把她拉起。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同事一边把她扶到旁边的座位上,一边问道。
“我刚才看到一只手套在飞,特别奇怪的,很慢的飞,就是他那只!”说着话,她指了指我。
这时,婉儿在旁边轻声的说道:“咱们走吧,一会儿该解释不清了。”
我摇了摇头,心说这样走了好像不太好,不说清楚了别人还以为是我把他碰倒的呢。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服务员才恢复冷静,疑惑的朝我望了望,对旁边的同事道:“我可能是看错了。”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颗石头这才落了地,冲她笑了笑:“那没事我们就走了啊?”
刚说完,我就意识到说走嘴了,在别人看来,明明是我一个人,我却说我们,希望她不要注意到这个细节吧。
可是下一刻,从她的眼神中我发现,她应该是注意到了。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拉着婉儿走出店里。
出来以后,我这才感觉踏实多了,可是刚吃两口,还没吃饱饭呢啊!
唉,没办法,我们只好又找了一家快餐店,在进店前,我特意撅了一根路边的柳树枝来。
为了避免再次遇到刚才的尴尬,吃饭的时候,我劝婉儿道:“你先把手套摘下来吧,等一会儿出去再戴。”
“不的,”婉儿绷起小脸,“摘了我就碰不到你了,没有安全感。”
这话说的我心里乐开了花,一个女人对自己如此的依赖和信任,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我一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