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直勾勾的锁着她,沙哑着嗓子问:“那我好不好?”
他呼出的气息伴随着浴室蒸腾的水汽,无孔不入地侵袭着苏恩的呼吸。
苏恩脑袋里一片眩晕。
然后,才终于知道这人一句“好不好”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如果是求他慢一点,轻一点,他只会便变本加厉对付他。
如果听话乖乖配合他,那他的又要更加放肆。
——该死的聂慎远,似乎把欺负她,视为他在这件事上的乐趣之一了。
反正最后怎么都是她吃亏,最后还要被他严肃批评她“不够诚实”。
……
第二次结束之后,苏恩是真的不行了。
苏恩奄奄一息地挂在浴缸旁边,拒绝聂慎远再碰她。
想了想,又很怀疑地戳了戳旁边男人,“聂老师,你今天……该不会是提前吃了‘药’吧?”
聂慎远微怔半秒钟,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药”是什么意思。
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他大掌立刻警告地拍了拍她脑袋,“苏恩,我看你是皮痒!”
……
皮痒的苏恩,立刻被卷土重来的某人再次……嗯……
聂慎远的眼神是那样的烫,锁着她的视线,里面的情绪浓烈得化不开。
情到浓时,他还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叫她恩恩……
恩恩……恩恩……
宽厚的大掌紧紧地握着她的腰,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溜走。
等到一切都接近尾声的时候,苏恩已经泣不成声,可怜兮兮求他:“聂老师……我要死了,不要了啦……”
……
深夜。
软趴趴的苏恩被聂慎远抱着重新洗了澡,又抱回床上盖上薄被。
苏恩滚到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又被男人长臂一伸给揽进怀里。
苏恩拱了拱脑袋,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精疲力尽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男人的唇落在她眼睛上,带着珍而重之的温柔。
*
第二天。
聂、苏两家人一起在酒店吃了顿饭。
一度分道扬镳的两家人重新坐到一起。
席间,老太太和聂父母子两人起身连敬了苏大富三杯。
老太太和聂父心里是有愧的,一直觉得当初苏家出事,聂家顾忌着明哲保身,没有及时出手帮忙。
现在聂家经历波折后,聂父已经把以前珍视的东西看淡,唯恐亲家会芥蒂从前的事。
苏大富也爽快,只要是女儿觉得开心,他无所谓。
席间,两家人正式握手言和。
接下来就是要商量聂慎远和苏恩复婚的事宜了。
老太太,聂父和苏大富达成一致:
老一辈不干涉,一切按照苏恩自己的意思来。
当然,婚礼,酒席,蜜月,都得按照一定规格来,不能让苏恩受委屈。
有两家长辈撑腰,苏恩心里甜滋滋的。
晚餐在欢乐祥和的氛围中结束。
从酒店出来时,苏恩开心得心都在冒泡泡了。
司机过来分别将两家人接送走,城市灯火阑珊,苏恩从酒店门口台阶上下来,直接挂到了聂慎远的后背。
怀孕六个月后,她渐渐辛苦起来,经常从脚到小腿都肿得圆滚滚的。
聂慎远想起孕妇应适当锻炼的事,提议,“今天不坐车,我们散步回家好不好?”
苏恩眼珠转了转,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这人今天有点反常。
难道是刚才饭桌上被长辈们催促快些复婚,所以聂慎远在暗中策划给她什么惊喜?
会是什么惊喜呢?
苏恩开动脑筋,这时候的惊喜嘛,当然除了求婚,还是求婚了……
苏恩红了脸,下意识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今天出门时她图方便,身上套了件海绵宝宝的孕妇裙,脚上就更随便了,只穿了个蓝白撞色的人字拖。
呜呜……她的臭美病又犯了,她要先回家换鞋换衣服,她不要穿得这么龊被求婚……
夜风送爽,街道两旁,绿化带上挂满装饰的灯,火树银花,流光溢彩的灯火将城市妆点得繁华璀璨。
两人一路过人行天桥,路上经过一条很繁华的商业街。
苏恩拖着聂慎远的手臂,满脑子都陷入了微妙的纠结。
如果等会儿聂慎远真的向她求婚了怎么办?
聂慎远会用什么方式求婚呢?
手捧玫瑰双膝跪地式?心型蜡烛深情表白式?
不不不,她的聂老师不会这么俗气的。
还有一个问题也值得考虑,钻戒会是什么款式的?
钻石有几克拉?
方形的还是原型的?
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鸽子蛋?
……
苏恩整个人都被泛滥的小情绪给纠结住了。
苏恩从前最鄙视大学宿舍楼下那些歇斯底里点蜡烛表白,弹吉他表白的男生,觉得他们俗气。
可她也有小小的少女心,把某种情结寄托在了钻戒这种形式上。
和聂慎远之前的婚礼一切都是那么仓促,没有浪漫的婚礼,没有婚纱照,没有甜蜜的新婚之夜,没有蜜月旅行……让她遗憾了好久。
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里,她还是希望聂慎远能准备烛光晚餐,捧着鲜花,拿着钻戒,用最温柔真挚的语言向她表白爱意。
一句“我爱你”足以;
然后问她:“嫁给我,好吗?”
苏恩眨巴眨巴眼睛,泪意涌上来,视线都变得有点模糊了。
下一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