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写字青年乐滋滋的,那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称赞自己,说明自己还有救呀,不能放弃治疗。
呃,好吧,镖头都有些看不下去,想开口训斥,又感觉不好,真开口有点喧宾夺主,而且大人夸奖,你来上冷水,想咋样?
其他镖师,包括林镖师就不重视这些,尤其是林镖师更多地还是看中大人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可怜的娃,我只是不打击你而已呀,不过你能自我感觉良好,这未尝不能自得其乐。”
瞥了眼青年,郭钦不理会,转而针对一众镖师的信息读出来,并一一分析开来,态度很端正。
虽然这些信息自己早就知晓,而且这些根本不用调查都有人送上来,但郭钦很诚恳的保证,这不是戏弄人,而是为一个认证的态度。
想想自己将要帮助的人是人渣,那谈何救人?只是他又试探一番罢了。
所以一通认真读下来,得出的结论就是,里面的人通通都排除,也就是说名单上的人都不可能作案凶手。
“什么?都不是。”
镖头愣了愣,这些东西在他们看来好多都值得怀疑呢,怎么到了这里都否决,呃,还说的自己哑口无言。
“嗯,如果我没说错,你没有理解错是这个结论。”
郭钦很淡定的回应。
怎会,既然都不是那还调查个啥?嗯?调查,大人不也在做,既然大人肯定,那说明有所收获!
心中一定,镖头目光灼灼道:“还请大人明示,我等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呵,你倒是聪明,看看这个消息吧。”笑了笑,郭钦从袖子将一书信放在桌子上。
书信早就准备好,待得到承认,就会取出。
镖头犹豫:“这~~!”还是担心有会被坑,被试探那。
“呵,难道你还不明白?试探,只是看看你们是否他人的探子,又是否真心救人,而现在我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目的也已经达到,那还有必要继续?再说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来瞎琢磨这些东西呀,嗯,消息看完后,相信你就有了目标。”
郭钦见迟迟没人上前,抬首看了过去,很直白很坦诚的道。
原来如此!
镖头目露恍然大悟之光,也知晓为何自己忙碌一天的消息能被人轻巧的说成垃圾,原来人家压根就没想搞靠自己几人搞出个三四五六,大人需要的是认真的态度,一天的时间不是给自己的,而是大人自己需要的,而现在无论是试探,还是心意的测定都达成,还有必要继续?
难怪公子不出来,也对,如果是我也没兴趣玩了。
明白过来,那就没什么犹豫,一抱拳表示感激,镖头上前,将书信拿在手中,拆开细细看。
书信,来源正是前天显化道长入城时,那个不满对方张狂姿态的门将所奉。
全篇无其他话,只是说些什么罔顾章法什么的,最后就是小小抱怨,很简单的小纸条。
不过有这个就够了,通篇简单的话,齐齐指向显化道长,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嘿,怀疑的对象是找到,但如何行事就是麻烦喽。
显化道长那是谁,长天观观主,位高权重的人,对于一众镖师来说,那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你区区蝼蚁般的人物想要去确定,那简直就是做梦,不过若动用主事令牌,请求分行倒也能完成,但没有真正确定就动手,若是错了,机会可就彻底没啦。
“大人,有人来报,昨天进来的病人醒了。”
正在这时,一阵刀兵摩擦声响起,有武士走进来,禀告。
“嗯,知道了。”
郭钦点了点头,待武士退下,又对欣喜的镖师们道:“看来你们还是很有运道的,绕过纠结一贯,走吧,一起看看去?”
“大人先请。”
镖头起身,虚手一引,自己不动。
呼啦啦,一行人涌入另外一个小院厢房,却是昨天将人移到这里,毕竟方才之地,并非适合养病之所。
房间里,正好还有下人换药,床--上的‘人’也看到了,面目全非的脸,一对睁开的白目还很清晰,就是有些呆滞,眼角处依稀还有泪痕。
看得出,对于一个大好青年来说,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恐怖。
“看起来还需做些思想工作。”郭钦嘀咕一句。
镖师想了想,道:“或许不用,就是残忍了点,不过这也是我们的来的目的。”
郭钦侧头,低声道:“镖头是想要直接开问?嗯,是残忍,这就是在人伤口撒盐,但够直接,行,那你去吧。”
“嗯。”
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那里有多余的墨迹时间,一切从简,尽快完事才叫好呢。
镖头昂首阔步,来到床头,为显亲和,蹲下来,温和道:“少年人,虽然我知道要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是不道德的,但我们不得不为,抱歉了。”
“~~”
无声的回答。
早有所料,吸口气,镖头坦言道:“放心,很简单的问题,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是想要杀你的指使你掳人的,还是另有他人,如果是想要杀你的人指使你,那他的名字叫什么。”
迂回策略,不直接提先生的事情,毕竟受伤的人,你提别人,无代入感,而提病人自身,那救不可避免的会让人想到当时无情的场面,如此就有方才提及是否太过残忍的说法。
果不其然,童子干涸的眼角缓缓现出晶莹的泪水,呆滞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