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鹿刚要张嘴和重吾打招呼,忽然从对面的铁栅栏窗子飞过好多的麻雀,哗啦一声,像一阵风一样,一闪而过。
“快去吧,你的同伴来找你了。”重吾从头部下面伸出一只手,冲窗口的小鸟挥挥手。
那只麻雀“吱吱”叫了几声,张开翅膀就飞走了。
这一情景,倒让马鹿心里有些惊讶。
马鹿在铁门上轻敲了两下,“喂,重吾!”
重吾抬起头来,立刻站起身来,来到铁门跟前,笑着说道:“原来是你。”
马鹿点点头,笑了,“我叫马鹿,过来看看你。”
“嗯,君麻吕给我说过,上次不好意,我失控了。没有打伤你吧。”
“没有……”
还未说完,被一旁的花明涧将话头抢过去,“怎么没有,你把我哥哥打伤了,流了好多血呢。”
“哦,伤在哪里?”重吾有些紧张。
马鹿连忙摆手,“不要听我妹妹瞎说,没有伤到我的。”
“哦,那就好,君麻吕给我说过,你是大蛇丸大人的学生,人很好,本领也大,还说你是医疗忍者。”重吾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袋,问道:“君麻吕怎么样了?”
“他……”马鹿看看花明涧,不知道要不要把君麻吕的情况告诉他,不过细想一下,重吾肯定是知道君麻吕生病的情况的,“他……他还是老样子。”
“我知道,他这个病很重,马鹿,你不是医疗忍者么?能否将君麻吕救好么?”
望着对方橘色的瞳孔,马鹿心里很难受,这两人确实是患难情谊,一个看不得对方受别人欺负,一个又惦记对方的病情,他们两人就像大树下避雨的豹子,互相舔舐对方的伤口。
马鹿心想,大蛇丸都束手无策的病,我怎么能治疗好呢。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却没有这么说。
“嗯,我尽力试一试。”
也许是听出马鹿话语中有些勉强,也许是知道君麻吕病情的严重,重吾刚才还明亮的眼神中,又黯淡下来。
“我有着双重人格,平时很稳定,一旦被激怒或是受到外界刺激,便会暴走,被村子里的人称为‘天秤’男人。”
“哦?双重性格?”马鹿有些吃惊,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花明涧,她也是有着双重的性格。
“什么叫‘天秤’的男人?”花明涧问道。
“就像平稳的天平一样,平时很稳定,一旦受到一点的刺激,或是心里产生一点的激动,这天平就会倾斜,而产生暴走。”
“哦,原来是这样。”花明涧点点头。
“一旦暴走,我便不受自己的控制,甚至会杀人。我不想暴走,也不想杀人。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于是从村子跑出来,将自己关在一个山洞中。”
“这时,大蛇丸大人带着君麻吕过来找到我。大蛇丸大人说要我跟他走,只有他能合理地利用我体内的力量,我当时听这话后暴走,失去控制,是君麻吕制止住了我。冷静后,君麻吕对我说,他会成为我的牢笼,抑制我暴走乱杀人,是他拯救了我内心的孤独,解开了我的迷茫,我便听从君麻吕的劝告而走出山洞,跟随大蛇丸大人。”
“如果没有君麻吕,我找不到生活存在的价值。”
重吾将他和君麻吕的羁绊一点点讲出来,越讲越有些激动。
马鹿注意到他的表情,急忙将手从小铁窗伸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重吾,放心,我会治疗好君麻吕的病的,他是你的牢笼,我也可以称为你的牢笼。”
“不,我只要一个牢笼,我只要君麻吕!”重吾提高了嗓音,近乎咆哮。
马鹿心头感觉到不妙,难道对方要暴走么?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给我老实点儿,不要大喊大叫!”
马鹿和花明涧对望了一样,心想,一定是研究员过来了。
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示意躲起来。马鹿再次拍拍重吾的肩膀,将手缩回来,拉上了小铁窗,然后拉着花明涧躲在了一旁的阴暗角落里。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果然是一个研究员跑了过来。
他拉开铁窗,看到牢房内的重吾在里面转圈,一边将拳头攥的咯咯响,一边嘴里念叨着,“我只要君麻吕,我只要君麻吕!”
研究员用手拍了几下铁门,大声喊道:“不要吵了,小心没有晚饭吃!”
另一个研究员赶忙跑过来,“怎么了?什么情况?”
“不知道,里面那个家伙大喊大叫,还直攥拳头。”先前来的研究员说道,又拍了几下铁门,“告诉你,不要再吵啦!”
“嘘,不要这样说话,”后来的研究员赶忙拉着那人的手。
“怎么了?”
“里面的是重吾,小心会暴走的,你不知道么?”
“是么?不太清楚,我才从北方据点调过来,不清楚这里的情况。暴走,会发生什么情……”
话还未说完,就从铁窗里伸出一只怪异的手臂,径直掐住先前赶来的研究员的脖颈。
吓得另一个“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啊!啊!,暴……暴,重吾,暴走啦!”连滚带爬想要逃,后面传来一声巨响,一只怪异的大手,穿破铁门,攥住了他的腰部。
两只大手的手指一用力,硬生生将两个研究员给捏死了。
重吾抬腿一脚,将铁门踹开,双眼圆睁,满面愤怒,左右巡视着,想要寻找攻击目标。
马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