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道:“看吧,我进不去,进去会碎成块块的,还是不要拖累千足大帅的好。”
“也对。”千足不否认.
我咧嘴一笑牵着君福扭头就走,却被千足抓住,一跃百丈就进入了妖府神洞的范围,连忙神光护体,心惊胆颤行了一段,却没有受到攻击。
“为什么?”我不解。
“小宝贝忘了自己是被上天遗弃的孤魂野鬼吗!”千足讪笑道。
对于隐息之体,可以遮掩一切妖气魔气仙气灵气,我说不清是该萎靡还是庆幸。
一人一妖一魔的诡异组合在沼泽密林中畅行无阻。
千足大妖怪一路斩妖除魔,那些不知好歹想吃饭的、想找千足报仇的,通通被千足的利爪撕碎。
而我脚不沾地坐了大半天天千足,着实屁股都疼了,我道:“能找个地方放我下来吗?”
“可以。”说着就把我放到地上,“我不会被腐蚀掉吗?”我奇怪道。
君福指指我脚上的鞋,“这是由妖兽的皮毛做的鞋,一般的瘴气无法侵入。”
“你怎么不早说?”我居然赖在千足身上那么久……捂脸。
“我以为你知道。”君福不知道这是千足给的,自然也不知道我不知道——真绕口——
“衣服是由冰蚕绒、百净蚕丝制成,能抵御水火,也能抵御瘴气。”
那么其实我不需要依赖千足,却粘了他那么久……内心憔悴。
千足心满意足地咂吧嘴,继续走。
“君福,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耗费那么多法力。”
君福不以为意道:“你小心点,越深入妖府神洞遇到的妖物越强大,我不知道你的特殊体质能隐藏到什么样的程度,不过现在看来,对于一般的妖怪,你就是站在他们面前使用法力,他们都未必能察觉到你。”
我眨眨眼看他,我的特殊之处,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怎么还需要再确认一遍?
妖的世界其实并非全都是腐熟枯木毒气缭绕,走了一日进入中心地带。
经过兔精的洞穴,那根本不是洞,是座比春归阁还要气派的楼宇,桃枝妖妖,繁花似锦,馔馐美食,笑声朗朗,兔妖各个长得跟仙女一样。
其中一个粉色长耳朵的尤为妖媚,明目张胆凑上来调戏千足大帅,千足外魅惑,两只妖精咬了会耳朵,不知说些什么,妖兔掩嘴而笑,送给千足一个飞吻,就放他离开了。
又行半日路过一处树屋,更准确的说是一座别墅屋,不知多少年岁的参天古树,苍翠挺拔,小巧精致的树屋密布枝丫,形成举树成屋的奇观,就像一座巨大的蜂窝,住着松鼠猕猴一类的小妖。
我不由惊叹,仰望古树,阳光从树顶照射下来,叶片泛着晶莹的绿光,花朵骨摇摇欲开,君福道:“娘亲当年也极喜爱这个地方。”
“你娘也来过妖府神洞?”
君福点点头,“我爹当年为躲避修仙者的追杀,冒险带着娘亲躲到此处,只不过他们是从天上下来的,还撞坏了许多树屋,被住在里面的妖精好一通数落,直到我爹把屋子修好才作罢。这里是妖府神洞唯一能容纳凡人的地方。”
想像君狸抱着叶芙蓉,一路过关斩将披荆斩棘,从洞府上方一跃而下,穿过重重禁制,踏破这一方的宁静,或者身姿优雅,或者狼狈散发,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相视而笑,所有困难都不过是儿戏,生命中没有比对方的喜怒哀乐更重要的事。
想着想着我顾自傻笑起来,什么时候我也能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一起踏破凡尘,生一双儿女,种种菜,弹弹琴,赚几个小钱,养家糊口,待儿女长大点,便带着他们游山玩水,浪迹天涯,什么世俗禁忌通通抛在脑后,有对方在的地方就是家。
我呀,还是没有作为一个修仙者的觉悟,带着一只大妖怪和一个妖魔仙都忌惮的魔神宿主,任谁得知都不敢与我亲近,如何能找到如意郎君,我还是太爱做白日梦了。
千足已经抱起我和君福,噌噌几下跳到最高处的木屋,放下来,难得他敲门才踹开,而不是直接踹坏了。
屋顶很低,千足若是进去得驼着背,他便直接在门口盘膝坐下,我则牵着君福小心走进去,屋内摆设简洁,几件家具一些竹制书卷,一只黑白分明的大熊猫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打瞌睡,鼻子冒泡,完全没发觉有人闯入。
“无上妖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一老头的声音道。
我四处张望,不知老头的声音从何而来,君福指指挂满鸡骨头的神龛,中间立一排位,声音正是从那而来。
“无上妖王是谁?”我问君福,君福指指门口斜卧翘脚,一手撑着脑袋,喝着不知哪蹦出来的小妖为他倒的酒,紫色的长发散落曳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擦!这只人妖是妖王?重溪宗囚禁的居然是妖王?
我内心作惊恐状,我俘虏了妖王?墨竹把这么个群仙公敌交给我,万一他的身份被知道,我不是逃到天涯海角都还在被追杀。
“君福,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话我好像问了君福很多次呢。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君福一脸淡定。
也对,我在惊讶什么啊,君福身为魔神神力宿主,其危险性不亚于妖王,我…呵呵呵,有什么可怕的……
墨竹,你个混蛋。无限唾骂之。
“数百年不见妖王,此番驾临蔽府,有何贵干?”老头道。
“墨竹在哪?”千足问。
难道这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