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手上还有一份材料要交给心外科,出来透气,就顺便送过去。

心中却有些乱。

……为什么让她看到那份试卷呢。

虽然邵晖在专业上给她的印象不如杨明周怡,但,至少应该不会闹出“e blood disease”那样的笑话,被吐槽一番吧?

如果真这样,那她这个前代课师姐,也太失败了一点。

不觉间走到了心外科。

小刘看见她,立刻从办公室追出来,眼睛发亮,“方医生,我想了下医务科在病例讨论上的建议——我好像符合‘年轻医生’的标准,我准备马上提交申请,希望有机会来基础,跟您学习。”

钟桦随即出现,打击他的积极性,“这阵子病人多,宋医生又调走了,正是用人的时候,你不抓紧机会挑大梁,还想轮转?去基础实习的事稍后再议吧。”

满怀期望的小刘被击沉。

钟桦看着科里几个跃跃欲试的小年轻,解语一出现,空气中的雄性激素都浓了不少。他接过材料,准备将解语带离这虎狼之地,“你要回学校?正好我要去档案科,一起吧。”

解语点点头。

好死不死的经过小舞厅,正碰上几个女生,在讨论考试找舞伴。

解语很是无语。

这是什么节奏,怎么突然之间,人人都在关心大一体育课的考试项目之一了?

钟桦也来凑趣,“想不到n年过去,交谊舞依然是媲美四大名补的存在。”

虽然能考上江城的都很在意学习,但学习什么的主要靠自己,交谊舞可不一样,对年轻人来说意义非凡,如果跳的笨拙,或是找不到舞伴,找的舞伴矬,羞耻感不会亚于专业课不及格。

解语没有说话。

想到开会的情况,钟桦与有荣焉的笑道,“有些医生本科没在江城读,昨天是第一次看到你——还是我比较幸运,这么多年一直在见证。”

他心想,那些小年轻知道什么?他们看见了今天的解语,可曾参与过她的过去?谁有他跟解语的渊源更长久?

但他随即注意到解语的沉默,发现自己得意忘形了。

提什么不好,非要提到交谊舞?

明明是他的黑历史——

当年本来约好跟解语一起考,后来被宋媛说动,临时换舞伴什么的……

钟桦两眼一黑,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个不识好歹的自己掐死在时光的洪流中。

他连忙转回刚才的话题,“这下好了,你有院校领导支持,下面的人自然不会为难,听说律师那边,在医疗纠纷界也出了名?找本校法医来做鉴定,本来是两头不讨好的事,我知道劝你无用,只能默默担心——想不到你两边都落了好名声,也是意外。”

他一个字也不敢再提交谊舞,只能一顿猛吹,总算到了档案室,跟她分别。

解语的态度淡淡的,让钟桦离开之后还在纠结:自从自己提出交谊舞,好像她整个情绪都不太对,难道当年临时换舞伴那事,对她造成了如此深远的影响?他还有机会吗?要怎么补救?

跟钟桦分别之后,解语不想回教研室。

天知道文婧阅卷进度如何。

天知道某人排第几。

——怎么回事,她居然被师弟师妹的一次考试弄的如此无法淡定?如果被昨天的领导们知道她此刻的茫然若失,大概会收回对她的一切赞誉吧……

这时她收到某人的微信。

两个灯泡。

她差点以为邵晖把前几天发过的图又复制了一遍。

仔细一看才找出差别——

灯泡还是那两只,不同在于,前几天的灯泡崭新崭新,而今天这两只灯泡,里面的灯丝烧断了……

烧断了……烧断了……烧断了……

解语只觉得断掉的不是灯丝,而是她自己的神经。

——答卷有中文,还有底气发这样的图片?

解语原本的不安消失了,代之以另外一种情绪。

长痛不如短痛。

她也不在外面浪了,转身回到教研室。

一进门,她就直接问文婧,“卷子改完了吗?谁考了第一?”

文婧和男同事目瞪口呆的看她。

——不是避之犹恐不及么?居然走了一圈就想通了?

半晌,文婧才反应过来,正色道,“还不确定,最好的两份卷子有争议,试卷a和试卷b客观题得分相同,主观题回答也很出色,但各有所长,我们正在等待于主任投票。”

——不就是个期中考试吗,又不是三年一度选状元,到底还能有多复杂?居然还麻烦上老大,改个卷子,快耗上基础教研室一半的人力了。

男同事也一筹莫展,“就说试卷a吧,全英文是全英文,标点符号都不错,但很多回答几乎是照搬教材原文,不一定有的放矢。”

“而试卷b,尽管夹杂了中文,但回答有的放矢、重点突出,即使依据教材原文,也不是复制粘贴,而是有取舍,有总结。”

“我们都拿不准,为了客观,于是只好去问第三个意见。”

文婧看热闹不嫌事大,拉她去看两份试卷,“解语,正好你在,也投一票呗,虽然你代过课,但他们的名字缝着,不成问题。”

“还是算了。”解语心想,如果她认出邵晖的字迹,肯定没好话,要么太死板,可能将来工作不够灵活;要么太油滑,不尊重经典理论……

“额,那你不看,听我念总行了吧?也不算你那票了,就当看热闹,”文婧翻了翻那两份试卷,“这是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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