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她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牵扯了,不想看到他一分一秒!
见女人停下了脚步,显然是有了犹豫,费嘉年眼底划过一抹暗芒,上前一步,伸出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摸了摸小兔子白绒绒的脑袋,语调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好了,先放下它来,我帮它包扎。”
莫琳琅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本想再次走掉,但终究是不敢拿小兔兔的性命开玩笑。
她冷冷道:“费嘉年,事情是你做的,是你射了我的小兔兔,它要是死了,我和你拼了!!”
男人微微眯了眯慵懒,卷起几分邪魅之意,他淡淡笑了笑,只是道:“先放下它来。”
莫琳琅小心翼翼将小兔兔给放在了草地上。
看着它小小的右后腿,在流着鲜血,她的心快要疼死了,那比要射中她的腿,还要让她难过。
如果可以,她宁愿受伤的是她!
小兔兔几分钟前还生龙活虎,很明显的,现在有些萎靡了,但那双黑溜溜的眼珠,还是在不停地转着......
哼,愚蠢的人类,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征服老子吗?做梦!
呃,好疼,老子流了好多血,愚蠢的人类,你们敢不给老子治好,试试看?
老子一辈子都没流这么多血过,心疼死老子了!
费嘉年往旁边的密林里走去。
莫琳琅一下子就急了,“你要去哪?!”
他该不是要逃跑吧?
男人脚步微顿,“我去采摘止血的草药,很快就回来。”
莫琳琅:“......”
他要是敢骗她,直接走掉,她真的会跟他拼了!
不一会,男人回来了。
手里多了几根不知名的绿草。
“你确定,这是可以止血的?”
费嘉年淡漠地道:“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莫琳琅:“......”
男人将草药碾碎,挤出了些许的绿色汁液来,涂抹在了小兔子的腿上。
一开始还不明显,但是几分钟之后,血液真的凝固了,不流了。
莫琳琅高兴极了,很自然地就露出一个微笑来,“小宝贝,你终于不流血了,我好开心!”
小宝贝?
费嘉年深邃的一双黑眸微微裂开,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他从自己所穿的白色衬衫上,往下撕布条。
但他们穿的衬衫全都是手工定制,料子已经不能用结实来形容了。
费嘉年撕扯了一下,没有撕下来,连续好几次,才终于扯下长长的布条来。
他不轻不重地准备给小兔子缠绕包扎好伤口。
莫琳琅看着他的动作,屏息紧张地道:“你能不能轻点啊?”
“我不重。”
“你哪里不重?”莫琳琅一副恨不得将他的手给掰断的模样,“你那么重,你弄疼我的小宝贝了,你给我轻点!!”
费嘉年:“......”
他静默了几秒,看着女人倔强又冷漠的小脸,终究是没说什么,下手轻了很多,不,是小心翼翼。
他倒是没对几个人几个事物,用小心翼翼这样的幅度。
一个畜生罢了,也配?
很快,小兔兔的腿就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