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几匹适合我们小姐穿的料子来,我们先挑挑。”一说起布料,幽兰最是有兴致。她针线好,叶婉穿的衣裳大多都是她做的。
“好嘞,几位这边请。”伙计将几人领进里间,回身抱了几匹花色各不相同的云雾绡放在桌上,道:“这是上好的云雾绡,小姐看看可还满意?若是不满意,咱们这儿还有更好的羽纱。”伙计见叶婉的穿戴不算贵重,遂只是将中等的布料拿来给她过目。
“羽纱也拿几匹来。这云雾绡挑出几个花色,给你们四个也做几套衣裳。”前一句是对伙计说的,后一句自是对幽兰和墨菊说的。
“是。谢谢小姐。”
伙计听了这话不禁暗暗咂舌,云雾绡算不得他们这儿最好的布料,却也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这位小姐穿着不显,看不出来还是个大方的,恁好的布料买来竟要给丫头做衣裳穿。
伙计下去取布料了,在另一边挑布料的几个女孩子偷眼打量了下叶婉,眼生得很,便都没有贸然开口。单单是其中的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啧啧道:“这是哪来的暴发户?真真是不开眼,上好的布料竟是都给贱婢去糟蹋了。”
叶婉斜了那女子一眼,并没有理会她,听听那语气,明显就是吃不到葡萄硬要说葡萄酸的。
见叶婉没有搭理自己,那女子脸上有点挂不住,有心再说道几句,却是被身旁的一个身着洋红色衣裙的女子拉住了,狠狠瞪了她一眼,面上带着些歉然对叶婉道:“这位小姐恕罪,舍妹莽撞了,还望小姐不要怪罪。”
“无妨。”淡淡一句,叶婉转回头去看两个丫头挑的布料,见墨菊脸上的笑意勉强,捏捏她的小手,道:“就当被狗咬了罢。去,跟伙计说再拿几匹素色布料来,师父和哥哥也该添置新衣了。”
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听见叶婉骂她是狗,心头火起,甩开洋红色衣裙女子的手,三步两步奔到叶婉跟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贱女人,你骂谁是狗?”
叶婉对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那意思不言而喻。
鹅黄色衣裙女子怒极,举起巴掌就要打叶婉的耳光,不待叶婉出手,洋红色衣裙女子已经冲了过来,将鹅黄色衣裙女子拉到一边,喝道:“够了!你自己出言不逊在先,还怨怪人家骂你不成?回去你就闭门思过吧,一个月不准出府。”
叶婉瞧着那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被这么一训斥,竟老实下来,不由得多打量了洋红色衣裙女子,看她温柔有礼的模样,也不是个软性子呢。冲她微一点头,叶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转头继续去挑布料了。
想是洋红色衣裙的女子觉得尴尬,对叶婉说了句“抱歉”,就拉着鹅黄色衣裙女子匆匆走了。
那几人中一个身着藕荷色衣裙的女子对叶婉笑了笑,道:“姑娘真是有涵养。若换做是我,定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叶婉淡然一笑,吐出一个字“懒”,女子一愣,随即“咯咯”地笑起来,她明白了叶婉是说懒得与那女子计较。“姑娘可真是个有趣的人。我叫谢文筠,姑娘叫什么?以前没见过你呢。你是哪家的小姐?”
“叶婉。长宁侯府。”
“呀,你就是才回京的长宁侯府的郡主?”谢文筠捂住小嘴惊呼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叶婉半晌,道:“这可跟传说中的不一样呢。”
叶婉见谢文筠爽朗大方,心中也很有好感,顺着她的话与她聊了起来:“怎么个不一样法?”
“嘻嘻,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谢文筠歪头对着叶婉一笑,道:“传言说你粗俗无礼,又胸无点墨,长相还…奇丑无比。”话音愈发小了,谢文筠不习惯在人背后议论,当面就更觉尴尬,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嘴快,忙加了句:“这是旁人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啊。”
叶婉略一思量就猜出了传言的出处,笑道:“你说的还不全罢?是不是还有一句,说我配不上领侍卫内大臣家的公子?”叶婉兄妹才来京城,并未与旁人结怨,谁会那般无聊,随意编排出这种传言?萧鸿郎与他们虽是死仇,却也不能可能玩这种对他们并没有实质伤害的小把戏。那么就只有刘俊才了,这是在给自己退婚造势呢。
“咦,你也听说过?”谢文筠诧异地盯着叶婉看,见她竟半点怒意也无,好奇道:“你不生气?”
“有甚好气?旁人爱说尽管去说,他们口中之人,并不是我。”叶婉只觉得好笑,刘俊才真是出了一记昏招,若她与传言稍稍相符,人们也会尽信;可惜他太言过其实了,到时旁人见着了她,有点脑子的都会怀疑这传言背后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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