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在现代时,为锻炼嗅觉,叶婉也曾钻研过一阵子茗茶。“此壶玉蝴蝶花香茶浓,茶不蔽花,花不漫茶,确是上品。”
贺秋莲见叶婉说得头头是道,连连点头,与她交好的几个闺秀只知茶味道好坏,不知茶之深意,她也就极少与她们说起茶道。今见叶婉似是懂茶之人,心中欣喜,道:“蔽府上倒有些许好茶,改日下帖子请叶小姐去尝尝。”
“诶呀呀,可见是遇见知音了。秋莲最是个小气的,怎不见请我们去吃好茶?”谢文筠似是吃味地与陈梅儿和程瑶抱怨起来。
程瑶笑得矜持,拿帕子掩着嘴,笑道:“咱们又不懂茶,再好的茶也不过是牛嚼牡丹,秋莲舍得才怪。”
“这话不错。咱们可比不得秋莲,是个文雅人儿呢。”陈梅儿娇笑着调侃,羞窘得贺秋莲起身举了粉拳追着陈梅儿一阵打闹。
几人正说笑得欢快,在楼下大堂传来一声醒目拍案声,接着一个老者操着略带沙哑的嗓音说起了神怪志异的故事。“唉,这胡先生又开始说神怪故事了。这几段翻过来调过去的,说了好些年,我都倒背如流啦。”程瑶也是个活泼性子,家里也不曾拘着她,京城里好玩有趣的去处她都熟悉,胡先生说的书她也是听了无数遍了。
叶婉眼神一亮,她倒是记得不少经典影视剧,稍加修改编成书,在茶楼说书,定会有很多人喜欢听。“你们可知京城中还有哪里说书的比较有名?”叶婉当下就决定开间茶楼,这间听雨轩是萧家的产业,自己赚钱的同时也可打击打击萧家的生意,真真是一举两得了。
“最有名的可不就是这听雨轩了。别家茶楼也有说书的,说得故事可还不如这里的好听呢。”谢文筠摇摇头,她与程瑶关系极好,京城上得台面的茶楼她们都一起去过。
叶婉闻言心中一定,打算回去就叫天机出去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盘下来开茶楼。
几人一边听着楼下说书,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会,约好过几日再聚,便散了各自回家。天府将布料送回侯府后,又架了马车来接叶婉。叶婉临上车前,看了陈梅儿扶着丫鬟的手正要上车,蹙了一下眉头,叫住了她。把她拉到一边,悄声道:“陈小姐,我与你甚是投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梅儿心思剔透,心中一动,隐约猜测叶婉的话怕是与刘俊才有关。咬了咬唇,道:“但说无妨。”
“刘俊才此人,配不上陈小姐。婚姻大事,还是要慎重。”经过一下午的相处,叶婉对陈梅儿很有好感,不愿眼睁睁看着她就此误了终身。
陈梅儿秀眉微蹙,探究地看着叶婉,“是因为你与他有婚约在先?”若真是这样,她倒要觉得错看了叶婉。叶婉本就与刘俊才有婚约,她自是不会横插一脚了,只是叶婉如此说话,未免不够坦诚,也看低了她陈梅儿。
“不。我既是劝陈小姐慎重,又怎让会自己栽进去?”叶婉扬了扬眉,陈梅儿听与不听却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她提醒过,也算是尽到朋友之义了。“陈小姐,告辞了。”
叶婉走后,陈梅儿立在原地看着长宁侯府的马车越走越远,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她看的出叶婉对她说的是真心话。她对刘俊才本无甚好恶感,不过仔细想想,叶婉回京大家都知道,刘启在这之后还上门与父亲商议亲事,就可见刘家的家风也没有外面传说的那般刚正。
“回府吧。”陈梅儿扶着丫鬟的手登上马车,想着回去就与父亲说说,不必再与刘家议亲了。至于叶婉到底会不会嫁与刘俊才,且看日后吧。
叶婉回到侯府,马上叫来天机,吩咐他去打听铺面。然后去了后院看林岚。“娘,让你藏身在后院,很是无聊吧?”
“那也是无法。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娘也有时间将功夫捡起来了。”林岚拉过叶婉的手,仔细端详了两眼,见她面色红润,满脸喜色,问道:“今儿个出门遇上什么好事了?这般高兴?”
“结识了几个闺秀罢了。这几人性子都很随和,与我很是投缘。”叶婉细细将今日的事说与林岚听,末了又将刘俊才来退婚的事也说了。
起初林岚听叶婉说与闺秀结交,她还很高兴,叶婉能交下几个闺阁密友是好事。待听到刘俊才亲自上门退婚,气得手都哆嗦起来。“当真是不像话!就算不想履行婚约,大可由他父亲出面,交还了婚书就是。他一个小辈,如此轻率行事,上门退婚,这是不把咱们长宁侯府放在眼里了。”
“娘不必生气。刘家不退婚,我也是要退的。刘俊才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哪里配得起我?只是这样一来,咱们也不必再好言好语地私下了结此事了。”叶婉给林岚拍背顺气,又倒了杯茶给她喝。等她平复下情绪,将天机查到的,刘俊才见不得人的事都告诉了林岚,道:“娘看看,这样的人可嫁得?”
“自是不能!”林岚一拍桌子,想不到刘俊才竟是与纨绔子弟也差不多了,心中对刘夫人那点往日的交情荡然无存,立刻全偏向了叶婉,全力支持叶婉退婚。“只是委屈了我的儿,竟受了这等屈辱。”林岚一把将叶婉揽进怀里,心疼不已。
叶睿晨兄妹搬进长宁侯府没几日,皇上私下招了叶睿晨和叶婉进宫,商量叶睿晨袭爵和宫中设宴的事。“二弟故去多年,所幸有睿晨贤侄为他继承香火,我这心里也安慰不少。你们已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