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小懦弱就不令人齿冷?你这个软骨头岂能明白我炎麟国将士的铁血丹心?他们为了皇上、国家的尊严,为了家人父母和百姓的平安喜乐,从不会惧牺牲。说什么穷兵黩武,无兵无武你能有安逸日子过?你以为委曲求全了,倭国就会打消了觊觎我炎麟国的念头?他们只会更加贪婪放肆!照你说的,为了百姓们,不如索性将整个炎麟国送予倭国算了,由着你去给倭国人当狗,遂了你的心思如何?”叶婉知道沈宏孜孜不倦地找蔚凌羽的晦气是因为自己,心头怒意愈盛,丝毫不打算给他留面子了。
“长公主说的没错!咱们不怕死!小小倭国胆敢放肆,末将们愿前往边关,跟他们拼了!”在场的有几位将领,他们平日总是被文官们轻视,心中多少有些不忿,今日听叶婉所言,将他们抬得高高的,心头一片火热,纷纷出声声援起来。
蔚谦抬手压了压,道:“众位爱卿的忠心,朕尽皆知晓,只是你们多虑了,年前那一仗,倭国已然被打疼、打怕了,这才派了使臣前来求和,断断不会为了这些许小事就翻脸的。”
沈宏三番两次地被叶婉当众骂个狗血喷头,愤恨不已,奈何蔚谦总是偏袒叶婉,他一时间没奈何,只得忍气吞声,心中却是巴不得倭国就此翻脸,他才好趁乱给叶婉和蔚凌羽找麻烦。
似是应和蔚谦的话,这时一个皇宫守卫进来禀告道:“启禀皇上,倭国使臣在宫外求见。”没有礼部的官员带领,宫门处的守卫不敢私自放了那些使臣进宫,因着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大事,守卫丝毫不敢耽搁,忙忙地前来回禀。
“宣。”蔚谦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有些人还真是不能对他太客气了,先前不还口口声声要自己亲迎呢么?这会儿没人管,他们不也自己来了嘛。
“瞧瞧,倭国人就是这么贱皮子。望各位无论是真心想以礼相待,还是借机找事儿的,都拿出些骨气出来,莫要丢了炎麟国的脸面!”叶婉不屑地一笑,眼神不经意地扫过沈宏,暗暗将此人划到了黑名单中。
众臣心中皆是一凛,打点起精神,将方才的不愉快暂时放下,全副心神都集中到倭国使臣的身上。不多时,守卫引领着一群倭国使臣,浩浩荡荡地进来大殿,出乎意料的,以森吉英亲王和森丽娜为首,一干使臣出奇地老实恭敬,除了这二人是单膝下跪行礼,其余众人皆是规规矩矩地按照炎麟国的礼仪下拜,口中齐呼:“倭国使臣参见炎麟国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万岁!”
“远来是客,众位请起吧。”蔚谦微笑颔首,态度既不显得疏离,也不显得过分热络,他心中对蔚凌羽的做法更加认同起来,若不是他拦着,为了所谓的“风度”而对其妥协,恐怕这帮人还会如以前那般狂妄,岂会有现下的恭敬。
那些主张以礼相待的大臣们见倭国的使者如此,心下也有些嘀咕了,难不成自己真是错了,当真不该处处待他们宽和么?这么闹了一场,这些使臣竟自己上门了,还如此温顺,真真是奇了。
“皇帝陛下,小王代皇兄出使贵国,是希望贵我两国能和平交好,这是皇兄亲。”森吉英双手捧着国书,好似先前的小风波完全不曾存在一般,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悦,反而举止甚是谦和。
小太监上前捧了倭国的国书,上承给蔚谦过目,蔚谦大略扫了几眼,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不露,颔首道:“贵国的诚意朕知晓了。来使一路舟车劳顿,先行去驿馆歇息吧,明日朕在宫中设宴,为列位接风洗尘。各位来使闲时尽可出去走走看看我炎麟国的风土人情,但同时也请各位谨记我国律法,莫要闹出事来才好啊。”倭国与炎麟国比邻,前朝时也算来往密切,只倭国仗着炎麟国总是对他们诸多宽容,每次出使都不肯消停,是以蔚谦末了不轻不重地警告了一句。
“是是是。皇帝陛下请放心,小王等定不会冒犯了贵国律法的。”森吉英先前让手下去与陈华提出要蔚谦亲迎,一是想先给炎麟国一个下马威,为接下来谈事情在气势上占个先机;二来也是想试探下蔚谦的态度,若有软化的迹象,他们也好放心大胆地多占些便宜。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炎麟国的官员竟扔下他们走了,这样硬气,使得他们行事也不得不谨慎起来了。
接到蔚谦的示意,陈华点点头,上前一步,一伸手,不卑不亢地道:“各位使臣,请。”
森吉英等人忙不迭地对蔚谦又施了一礼,亦步亦趋地跟在陈华身后去了驿馆,生怕他再次将他们丢下似的,哪还敢有半点拿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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