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牙行手里有十多处三进的宅子呢,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先挑出来再去看,省得小姐多劳累。”伙计很有眼色,看叶睿晨的态度是要叶婉做主,话也就都对着叶婉说了。
“啊,有这么多么?我还当这宅子不好买呢。”随即叶婉自己也笑了,她都忘了,他们这是在泽城,平安镇那样的小地方自是比不上的。盘算了一下手里的银子,他们这次出来一共带了三千多两的银票,开一家铺子怎么也得两千多两,这样他们手里的余钱也就是一千两左右。“那你说说这三进的院子最便宜的是多少银子,最贵的又是多少银子?”
“最便宜的也就五百两左右,最贵的要两千八百两。”
“恩?怎的相差这么多?”叶婉不解,同为三进的院子,即使装潢有些差异,也不该相差这许多。
“不敢欺瞒小姐,实际上在咱们泽城,三进的宅子最少也得*百两。只是这五百两的宅子…它不干净。”伙计有些忐忑地看了叶婉一眼,暗悔自己嘴快,他因着那五百两的宅子一直卖不出去有些着急,叶婉那么一问,他下意识就连这个宅子也说了出来。
叶婉听了倒来了兴趣:“怎么个不干净法?”
“这、这…”伙计不知所措地拿眼去瞧刘博远,这事儿让他怎么跟人家一个小姑娘说啊?
“你说的宅子可是兴隆大街徐家的?”刘博远皱着眉头,脸上也现出不悦来,那样没人愿意要的宅子怎么能说给叶睿晨兄妹?
“正、正是。”伙计一脸的苦相,他也后悔啊,真想跟自己一巴掌,这嘴咋就这么快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睿晨见刘博远和伙计俱是脸色难看,也好奇起来。
瞟了叶婉一眼,见她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犹豫了一下,刘博远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那宅子死过人。”
宅子里死过人有什么稀奇的,除非是新盖的宅子,不然怎么可能家家儿一个生老病死的人都没有的?应是还有内情。叶婉继续盯着刘博远,等着他详细说明。
“死的是个女人。嗨!就是徐家那二世祖不干好事,强抢了一个民女,把人家给折磨死了。”刘博远一咬牙,索性全说了出来。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叶婉撇撇嘴,这些人真是矫情,就因为非正常的死了个人,就忌讳成那样。
“后边还有事呢。”刘博远叹息一声,“徐家的当家人一辈子宅心仁厚,哪想到他那唯一的儿子竟是那般十恶不赦的,什么坏事没干过?那次强抢民女不说,还弄出了人命。徐老爷子舍出老脸四处求人,保下儿子一命,后面却是家中祸事连连。”
刘博远喝了一口茶,继续道:“那二世祖染上了赌瘾,不过一年半载,就将家业输了大半。”
“这倒也怨不得旁人,子不教父之过。”叶婉嗤了一声,但凡做父母的用一二分心力教导,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怎么没教导?闹出人命那次,徐老爷子就狠狠揍了他一顿,根本不管用。气得徐老爷子一病不起,他倒是没事人一样,日日出去赌钱。”刘博远摇头叹息,老人常说儿女都是来讨债的,放在那对父子身上倒真是说着了。
叶婉不以为然,若是她有这样的儿子,她宁愿打断了腿养一辈子,也不能让他成日里只知道喝酒赌钱,败坏家业。
“教育的太晚罢了。”叶睿晨摇头,定是那徐老爷子因着膝下只有一子,过于溺爱造成的。
“再后来那二世祖愈发过分,成日里待在赌坊不回家,三两月功夫将徐家的田地房产输了个一干二净,还欠人家好几千两还不上,被人打断了腿扔在城外的乱葬岗,徐老爷子连气带病的,一口气没上来,死了。就此徐家一败涂地。人都说是二世祖作孽,那女子的冤魂来索命,才致使徐家败落。所以人们连带的觉得徐家的宅子不干净,就一直就卖不出去,价钱低成这样都没人要。”
伙计在一旁不住点头,正是为这,徐家那宅子砸在他们手里三五年了也没卖出去。听说夜里时不常还能听见有女人的哭泣声传来呢。不过这话他是万万不敢再说了,叶婉是个小姑娘家的,胆子小,再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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